內一個個被征服的國家再也忍受不了欺壓和壓榨,紛紛揭竿而起的時候嗎?
只是清查一個友誼社,奧斯曼人就讓多少希臘的村落化為廢墟、多少希臘百姓淪為奴隸?這是往死裡做啊。這是深怕希臘人不恨他們了啊。
要知道奧斯曼人並不是僅僅這般對待一個希臘人,他們對馬其頓人,對塞爾維亞人,對羅馬尼亞人,都有著很強的暴力壓制。這奧斯曼人就不怕有朝一日,這些人都起來造反嗎?
要知道,在21世紀,最痛恨俄羅斯的並不是德國人和美國人,而是波蘭人。
你最大的敵人並不是最痛恨你的人,反倒是之前被你征服過的‘人’,在重新得到‘自由’之後,更加的痛恨你。
不過陳瞻也懶得管那麼多,雖然他剛到這裡,但中國駐奧斯曼的有使臣在,兩國交往的這些年中,已經被記錄了太多的奇葩事情了。這個國家雖然外表看起來正煥發著新的生機,但實則依舊的暮氣沉沉、混亂無比,依舊在下坡路上走著,難以回頭。
他對奧斯曼帝國接下來如何毫不關心,他只關心如何完成自己的‘生意’。
陳瞻本來就是來玩一玩,看看眼界,沒想到奧斯曼人給他送了這麼一份大禮。
說起來連陳漢駐這兒的大使都羨慕得慌,他在奧斯曼帝國表面上擔任外交全權特使,但實際上卻更多在扮演做著軍火掮客、奴隸販子、進出口商人的角色,與奧斯曼政壇上的形形色色的人物打交道,雙方雖然都互贈禮物,但更多是他送出的禮物遠遠比受到的禮物貴重得多。
比如說這裡的軍政大員,地方總督,還有那一個個的神棍,以及宮裡頭的太監、妃子,還有在奧斯曼帝國勢力很不小的猶太商人,要對付這些人,大使每每就會施展一個讓他無往不利的大招送禮。
這是之前的前輩們用一次次碰壁和麻煩,還有一次次的成功和喜悅,總結出的萬全法寶。
第九百零三章 “中國船”上的人
陳瞻一行去往歐洲的時候,途徑天方,雖然沒多做停留,但總算給中國駐奧斯曼的特使傳來了一個朝廷最新的決策。
賽利姆本穆罕默德穆拉德跟陳漢談妥當了,陳漢批准了向奧斯曼帝國出口一級風帆戰列艦的事宜,這算是意料之中的事情。國防軍現今所要面臨的海上壓力很小,因為馬六甲海峽的存在,因為錫蘭和靖海的存在,任何人也威脅不到中國的本土海疆安全。
歐洲人也能把自己的軍艦調到美洲去,但是打美洲的東海岸來到西海岸,然後再遠涉萬里重洋的來到中國這兒,呵呵,那還可能對中國的海疆產生威脅嗎?
所以中國政府要對奧斯曼帝國出口之前一直不允許出口的一級風帆戰列艦,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兒。
至於這會不會引起西方列強的抗議,陳鳴還真的不怕。
而且如此做,他有絕對說得過去的藉口。
就在第六次俄土戰爭正是結束的時候,在南京的奧斯曼特使賽利姆已經收到了陳漢內閣的‘照會’。
照會是中國外交上的特有術語,這是陳漢方面很重要的一種外交手段和外交禮節,照會的使用及其內容體現了陳漢的立場,涉及國家間關係,必須慎重對待。
陳漢會根據自己發出的‘照會’請求的受處理情況,對方處理是否及時,簽收或拒收、答覆或不予置理、及時辦理或拖延,而視為對方的一種政治態度。
意義特殊,意義重大。
就連陳漢內閣、外交部輕易的也不用這種方式。但這一回陳鳴卻偏偏讓用了,因為他‘謀求’的是蘇伊士運河。
那自然是再慎重也不為過了。
歷史上,歐洲人對蘇伊士地峽的研究、勘測要一直等到法國佔領埃及時(1798…1801)才初次進行。拿破崙本人還研究了古運河的遺蹟。
但真正的進入勘探階段,那還要等上三四十年。
陳鳴不想等了,如果不趁著歐洲人搞內訌的時候對蘇伊士運河摸摸底,等到歐洲人緩過神來再勘探,那會有很多很多不必要的麻煩的。
至於時代的差異和技術的差異,陳鳴倒不是很在意。
固然,19世紀是人類科學突飛猛進的一個世紀。可是蘇伊士運河的科技含量似乎並不是太高啊。
要知道,三四千年前的埃及人就著手開鑿過古蘇伊士運河啊。這一事實給了陳鳴很大的鼓舞。
尼羅河是埃及人的母親河。依靠尼羅河,埃及人不僅從尼羅河下游(上埃及),以及扇形的尼羅河三角洲(下埃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