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海峽的俄國商船。這當然是聖彼得堡所不能接受的。
如今的高加索一線,戰爭的氣息越發濃烈,一種一觸即發的感覺告訴所有人第六次俄土戰爭為期不遠了。
所以,中國與俄羅斯的戰爭也為期不遠了。雖然很突兀,但當初中國與奧斯曼簽訂了同盟協約,那是必須要遵守的。
與這場似乎是突然間就降臨的中俄戰爭相比,河內只是一個開胃小菜。
尤其是對於打老了仗的陳漢軍將們,對於自起兵以來,戰事就不間斷的他們來說,蕩平河內一戰輕鬆的很。參謀部不知道都將河內的軍事、經濟、政治和交通情報摸的有多麼清楚了,哪怕是山裡頭的一條小溪地圖上都有標記。
滅亡河內,乃至整個安南的戰爭推演,大都督府就進行了好多次。現在要發兵河內,那太輕鬆了。
陳鳴也沒有調派大軍,除了一支水師部隊外,就動用了西南軍區佈置在廣西的邊防軍部隊。
當然鴻基市的保安部隊也有了忙活。
只是他們的任務不在於進攻,而在於守衛。鴻基市是東南半壁河山煤炭所需的主要供應地,是絕對不能亂,更不能被大批的難民湧入。
戰爭中鴻基市只需要做一個補給地,能補充一下水師部隊的補給就行了,或者水師攜帶的陸戰部隊可以從他們這兒向河內發起進攻。但就鴻基市本身而言,老老實實的做一個‘世外桃源’還是很好地。
河內軍隊完全不能抵擋國防軍的進攻,不管是岸上,還是海上。
陳杰這些日子裡的表情都是木木的,因為他知道自己的‘堅持’就要結束了。
當年他為了躲開不可抵擋的陳漢,能帶領著部隊和追隨者翻過閩地西南的重重大山,經過粵北進入粵地,然後再從粵地退到諒山中……
可是現在他沒那個心勁再帶人從河內轉入永珍、金邊的大山中,繼續反抗陳漢了。
他年紀不大,心卻老了,這幾年‘改革’的失敗對他的精神是一個重大的打擊,現在的他老的都已經不想動彈了。
與他一樣束手待斃的人還有楊正傑。
三傑中的兩傑胸中已經有了對南京的屈服之心,那麼統一負責河內抵抗事宜的就是吳熊光了。
這人對陳漢的恨意真心很強大。
在碼頭爆炸事件發生的那一刻起,就直言不諱的對陳杰和楊正傑索要兵權。
你們都膽怯了,沒有過去的心了,我吳熊光還有。我要跟陳漢拗到底。
廣西的邊防軍足足殺來了三個旅,對比河內軍力,這是一股他們抵擋不住的力量。吳熊光也不奢望著自己能夠打贏,但他絕對想讓陳漢吃一記大虧。
哪怕是再小的勝利也能鼓舞其他的人!
他選擇的是陳漢的水師陸戰隊。
後者的兵力也就三四千人,大約是一個加強團。只要小心計劃,吳熊光還是有一口吃掉的把握的。
凌晨四點,上萬名河內士兵進入到了自家的防禦陣地。在他們的對面兩裡外,就是南北綿延四里多長的水師陸戰隊攻擊陣地。
雖然兵力弱小,但水師陸戰隊從來不是為打防禦戰而設立的,他們的任務就是進攻。
如果說戰船與海岸防禦工事的戰爭是一場‘陸路攻堅戰’的話,水師陸戰隊就是敢死的先登。
吳熊光眼睛裡閃著兇光,如果能光明正大的勝上陳漢一陣,他就是死,見了他爹也足以告慰了。
他的目光繼續盯著對面的水師陸戰隊陣地,雕塑一般舉著望遠鏡向東望去。夜色裡水師陸戰隊陣地上的那些火光就像最誘人的美女,吸引著吳熊光的視線。
河內要準備反擊了!
吳熊光手中還握著的大半軍力都匯聚到了這個地方,這是吳熊光所能集結來的最大兵力。在陳漢的水師陸戰隊脫離了戰船的庇護距離之後,戰機就已經出現。吳熊光忍到現在只是要找一個最好的機會。
深秋的夜色也不能讓人感覺到寒意,這兒是安南啊。凌晨四點鐘,天色漆黑。
河內軍的出擊陣地上,不聞咳唾之聲,不聞絲絲低語,只有刺刀步槍相互間偶爾輕微碰撞地聲音。
大隊大隊的人擁擠在一起,互相緊張地看著,默默的緊著鞋帶和袖口綁腿。軍官們也不敢大聲叫喊、召集隊伍,兩裡地外就是陳漢水師陸戰隊的陣地,河內用以前傳後的方式將命令一個個低聲向後傳達去。蝟集在一起的無數河內步兵,屏息待命,先頭部隊官兵都手握著長槍砍刀,頂多腰間別著手榴彈,他們根本沒有帶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