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傷。
……
陳鳴很快就收到了河內的速報,當他看到周子楠的啼血上書之後,嘴角不自覺的浮現了笑容。
他可不管周子楠是真的挨炸了,還是假的挨炸還能上書這就說明人是活的。摺子上只說受傷,那就說明沒少胳膊腿,更沒性命之危。
周子楠出使河內的使命卻是已經做到了。
陳鳴都不會去國內此次河內之行的細節,沒有必要。他已經知道了‘周子楠’這個人,這是一個可用之才。
因為他既然能做成河內之行的大事,那麼周子楠就不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他要真是一個循規蹈矩的人,河內之行就不會落得這麼個結果。
這就是一個很直接的應證關係,周子楠就是一個膽大妄為的人。而這樣的一個人在眼下的時代裡頭,可遠比一個遇事膽怯,為人中庸的人要好多了。
陳鳴就是這麼認為的。
接下來的事情已經沒有任何疑惑了。
陳鳴‘勃然大怒’,當即下令大都督府水陸大軍齊出,蕩平河內。
趁著河內都督府治下的安南土著跟都督府的矛盾正烈,此刻出兵,能夠最大的影響安南土著對河內的支援。陳杰就是想跑進大山裡去打游擊,也不見得有那麼個群眾基礎。
因為他手下的民眾大多數是安南土著啊,這些人正憤恨著河內都督府的時候,陳漢打進來了。從心理上他們就會對陳漢多出一分好感。
這會對陳漢在安南北部形成統治打下一個良好的基礎。
至於三傑的悲嚎,誰還去管呢。
皇帝的意志就是整個陳漢前進的方向。
伴隨著中西戰爭的勝利,伴隨著一個個陳氏宗族封國的建立,海外封國這個畫餅已經不是純粹的鏡中花水中月了,那是看得到摸得著的利益了。
很多勳貴重臣都知道,皇帝‘預言’,幾年後歐洲將會有大亂,此亂生於法蘭西,然必將燒遍整個歐陸,歐洲人的精力在今後的一二十年中會完全的陷入這場戰爭裡。然後,陳漢的大好機會才會到來。
那麼皇帝在醞釀幾年後的大動作的同時,先把眼皮子底下的這點小零碎掃蕩了,滿朝文武誰會不答應呢?再傻逼的人也不會說河內未有失德,不當徵!
地位更親近的一些人還知道,皇帝雖然在著手解決安南,實際上更多的精力卻是放在天方世界。
這奧斯曼人與俄國人的上一場戰爭剛剛過去了十一二個年頭,恢復了一定元氣的奧斯曼人,自覺的這幾年實力大增,於是著手搞了一個復仇計劃。六十歲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身體很不好,他並不是一個英明神武的君主,奧斯曼人也在推行著改革,但這更多集中於軍事方面。
平庸的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很清楚自己要改變軍隊的做法會觸動日益腐化的禁衛軍和西帕希(封建騎兵)的利益,所以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先是在外頭建立起了新式軍隊後,又以出巡為幌子,擺脫了禁衛軍的控制,這才露出廬山真面目。
伊斯坦布林的禁衛軍目瞪口呆,似乎是第一次發現這個在皇宮中被囚禁到了四十多歲的蘇丹,在政治上表現一直很平庸的蘇丹竟然會來這一手。
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還擁有中國的支援,禁衛軍不敢自己擁立出一個新蘇丹來跟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打擂臺。何況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也沒有一巴掌把他們徹底打死的打算。
奧斯曼帝國在幾年前爆發出的一段緊張時刻後,政局和軍事都陷入了一種平衡,奧斯曼人艱難的政治改革也在這種平衡中一點點展開。
而後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的身體越來越不好了,而俄國人在吞吃了一部分波蘭後,他們向南挺進的國策依舊沒有改變,更成立了黑海艦隊,這對於奧斯曼帝國是一個嚴重的挑釁和刺激。
自覺的手中實力變強的奧斯曼人也謀求著復仇,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只有一個兒子,今年才剛剛七歲,而他的身體已經不行了,所以這蘇丹的位置註定不能被他的兒子繼承的。
那麼他在蘇丹寶座上坐了這麼一回,他要留下一點值得留念的功績啊。
他的哥哥穆斯塔法三世就是在上一次俄土戰爭結束前病逝的,第五次俄土戰爭的慘敗絕對是穆斯塔法三世早逝的一大原因。而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登位之初就面臨著奇恥大辱,現在他活不多久了,阿卜杜勒哈米德一世希望能夠洗刷這個恥辱。這樣就算是死後他也安心了。
所以奧斯曼人要求俄國歸還克里木汗國,承認喬治亞為他們的屬地,授權土耳其檢查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