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點來。
維萊爾尋找到了一個非常好的話題切入點,與魯哈尼立刻達成了同一立場。這下魯哈尼是更不可能趕他下馬車了。
……
汽笛聲劃過明亮的天空,遠遠的傳了過來,南京城南火車站的工作人員聽到汽笛聲,立即進入了工作狀態,安排站臺,等著火車進站了。
“鏘嘁鏘嘁”
一臺國產的最新型號的蒸汽火車頭緩緩駛進了火車站,拖在火車頭後面的是十列黑沉沉的悶罐車廂,每節車廂的頂上都兩前兩後坐著四名持槍計程車兵,由於天氣已亮,士兵們都戴上了秋冬季的帽子,兩側搭拉下來的護耳把臉很是遮擋了一些,遠遠望去,那些士兵的臉還是看不清楚的。
火車很快就在火車站裡停了下來,坐在悶罐車廂頂部的那些持槍士兵紛紛站起身來,平端著上了刺刀的步槍,警惕地向站臺上張望,這個時候就可以看出,這些人的個頭都相當有限。與此同時,火車站的外面也走來了一些列軍容齊整的軍人,都是全副武裝的,非常威嚴的沿著車廂兩列平行立正。
幾名火車站工作人員在幾名軍人的陪同下走到火車旁邊,與火車的押車軍官交接了相關的列車手續,然後喊了幾聲口令,最前頭的幾節悶罐子車廂被拉開了車門,而其它的車廂仍舊是車門緊閉,但是站在站臺之上卻可以聽見車廂裡傳來的說話聲,只是這說話聲雖是漢語,卻很有點生硬,聽著就不是國人,十分的彆扭。
“一號、二號車廂拉開車門!所有人下車!”
押車的軍官是一個左校尉,但身上穿的制服有些不同,乍然一看與國防軍軍服一般無二,細細一看還是有區別的。國防軍的肩章是五角星,而對面的肩章卻是一個三角星。這個軍官的個頭也不超過一米六,但人很粗壯,就好比一頭強壯的野豬,四肢和身軀都圓滾滾的。
軍官用相對來說熟悉很多的漢語叫喊著,然後,那些被拉開車門的車廂裡就跳下來許多身穿軍裝的軍人,只不過這些人的軍裝要舊一些,雖然十分整潔,而且士兵的年齡要大一些,很多人看著都比軍官大。幾乎是每一個人都三十好幾了,大一些的身子都四五十了,有幾個人連軍帽都沒有,腳上穿的也不是正規的軍靴,而只是普通的布鞋,而且一律沒有肩章。
“我念一個名字,聽到名字的人就大聲喊一聲‘到’!明白沒有?”
“明白了。”
一名國防軍軍官走了上前,押車軍官立刻後退讓開,國防軍軍官手裡拿著一本小冊子,將小冊子翻開,就開始用漢語唸了起來。這些人雖然都是日本兵,但在中國這兒,對他們說的肯定都是中國話。
“佐藤三隆。”
“到!”
“山田洋之”
“到!”
……
一個個老兵立正肅立,在離開挺身隊多的有十幾年了,少的也有五年以上的這群人眼中,這次的機會是極其難得的,經歷也將是榮耀自己一生的。
大皇帝即將退位,陳漢帝國的新帝登基,老皇帝的最後一次的閱兵儀式,新皇帝的第一次閱兵儀式,竟然能有他們這些退伍已經多年的老兵的位置,這是多麼的難得啊。
要知道他們雖然出自挺身隊,可現在卻全都是日本人。挺身隊就是在眼下時候成員也有十分之一的機率拿到陳漢的紅本本,拿到黃本本的人就更多了。幾乎是有一半的人會在結束了挺身隊生涯後留在中國。
可他們都不是。他們都是從挺身隊直接轉入日軍的人,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都能說得上是一種背叛。
德川幕府正規軍的最後一個特技,那就是能直接從陳漢的挺身隊、治安隊中轉化兵源。可不僅僅是他們自己的僱傭兵。
並不是所有從挺身隊裡回到日軍序列中計程車兵都過的很好地。那些戰場上陣亡和殘廢的人就不說了,即便是還活著的人,手腳齊全的人,那日子比起留在中國的前同胞兼戰友們來說,也差上了一個檔次。
中島康健大聲地應了一下,然後沉默下去,直到所有的名字都念完,他仍舊是一言不發,而且臉上也看不見任何表情,與一旁的那些興高采烈的前挺身隊士兵非常不一樣。
這些日本人之所以這麼興高采烈,主要原因就是閱兵式。這會是他們這些平凡計程車兵這一輩子最大的輝煌。但中島康健不一樣,他是榮立過金質勳章的人,錯非他選擇了回家,他現在都會是挺身隊的五級軍士長。那不管是地位還是收入,並不比營官團正差勁。
但當初他選擇了回家,現在這樣的結局就是再苦再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