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的身子僵硬住了,“上帝啊,這下公司的股票又要大漲了。”格倫威爾激動地都蹦了起來,中國人開放了長江內陸港口,這一訊息如果傳到西方,全歐洲的東印度公司股票都會暴漲,而更幸運的是他手中也握著那麼一點點的股票。
這兩年隨著中國貿易熱潮的不斷湧動,東印度公司的股票本來就是倫敦市場上表現出眾,現在大好訊息傳到,必然會刺激著無數人內心中對公司更大的期望,到自己回到倫敦的時候,那股票的價格必然會更高。
格倫威爾的大叫聲終於叫醒了沉迷的約翰遜、西塞爾和奧米爾三人。
看著高興的在房間裡亂蹦亂跳的格倫威爾,三個人面面相覷,但好奇心已經瞬間提了上來。等到他們從報紙上看到那則訊息,跟格倫威爾一樣賺了錢的西塞爾也控制不知內心的激動,興奮的大叫起來。但是手中沒有股票的約翰遜和奧米爾,尤其是在出海前剛剛賣掉了那點股票的奧米爾,臉上就全是一臉羨慕的樣子了。
今天的廣州港口區註定是熱鬧的。
隔離區內一片狼哭鬼嚎,但跟外頭一個個西洋商人喜大普奔的模樣相比可就小巫見大巫了。
尤其是港口區的西方居民區和西式餐廳,張燈結綵的,搞得很多中國人都暈頭無腦,這是要過節日嗎?
花開兩朵各表一枝,那邊的洋人載歌載舞且不去說,就在陳鳴回到南京不久,一場人事變動就悄悄的開始了。首先稅務部門空出了一些位置,建設局、工商廳、糧食局等等,很多位置都要動一動,而南京城的一把手也要挪一挪位。這次人事變動沒有涉及到頂層的高位,但也是分量十足的實權部門了,尤其是南京順天府尹,乃是重中之重,陳鳴有兩個人選,一個是上海的嶽文海,另一個是九江知府蕭樓。
“有事早奏,無事退朝。”
隨著陳漢重臣們熟悉的喊聲,新的一次朝會又開始了。
陳鳴已經不在底下站著了,陳惠的王位旁邊另設了一個座位,而陳惠也不上朝了。這是陳鳴回南京後的第一個朝會,也是他親自主持的第一個朝會。
“臣有奏。”現任的吏部一把手蔡新站了出來。這是一個年近七十歲的老朽,是在幹隆元年登進士第,並被選為翰林庶吉士。散館後,授翰林院編修。然後官路坦途,一路通順,到幹隆二十二年蔡新以母老乞請歸養時候,他已經是吏部侍郎兼管國子監事務了。
蔡新這歸家一歸就是十年,直到幹隆三十二年,天地大變,他才被幹隆任命為兼理兵部尚書兼福建團練大臣,那陳杰按理說還是他的門生。但蔡新在任上的作為頗有點站著茅坑不拉屎的樣子,以養病為由縮在福州,結果他團練大臣的帽子帶了不到一年就給挪家了。在復漢軍打進福州後,陳杰被逼南下,在莆田少林寺‘將養’身子的蔡新卻搖身一變成了復漢軍的一員。後來幾年裡步步高昇,到現在已經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
陳漢這吏部尚書的職位有點假,因為府以上的人事大權多操於陳家父子手中,他們吏部能管的就是縣以下的小官,更多時候是隻能拿出個候選名單而已。現在蔡新要稟奏的就是南京順天府尹的候選名單。
陳鳴早知道那倆名字是誰,因為這倆人都是他欽點的。嶽文海和蕭樓!
“昨日順天府尹吳喜增昨日遞了辭呈,我心中雖然不捨,可又憐惜他年老體衰也只能準了。然順天府為國朝首善之地,不能沒有主事之人,不知道眾卿有以為此二者何人為善?”
吳喜增是陳惠的老班底之一,跟任萌、張馳、鄭宏宇、魏秀志都是一路人,當初陳鳴被冊封為太子事宜,都是吳喜增操辦的。但這個吳喜增犯了跟陳惠一樣的毛病,在女色上貪好無度,身子虧大了都。他年紀比陳惠還要小兩歲,身子骨比陳惠還要差的多。
之前陳鳴沒回南京,陳惠坐在上頭,吳喜增即使素餐尸位,也無人敢公開抨擊。但現在新老接替,權力交接,吳喜增很自覺地走人,也不用傷到什麼顏面。
聽了陳鳴的話下面陷入了短暫的安靜,很多大臣頓時意識到了這是一個機會。順天府尹啊,這可不是滿清那北京的順天府尹,南京府衙中的那把交椅是很有權利的。而且陳漢官職與滿清、朱明都有所不同,這順天府尹的位置是能與一省巡撫平起平坐的。
本來底下的大臣親貴們都還以為陳鳴會幹坤獨斷的。
兩個人選,蕭樓和嶽文海,很多人甚至都認為嶽文海的希望會更大,因為他有一個好女婿。但現在看,似乎並不是這樣啊。大殿內不少重臣意識到,這件事情可能沒那麼簡單,可是對這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