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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部分

舅舅做地。”

“這又不是在衙門裡頭。沒人計較那些禮數。不用一口一個卑職地!”張越一夾馬腹。又放慢了一些馬速。又輕輕嘆了一聲。“上一輩人做錯地事情。小一輩卻受了莫大牽連。要是真正說起來。未必就是當初我家長輩想看到地結局。如今既然你岳父都故去了。自然更不會有人再計較當年地事。別人如何我不好說。但你家媳婦依舊是我地表妹。你自然也就是我地表妹夫。以後倘若有什麼難處你儘管說。能幫地我一定幫。”

王瑜不想張越竟說出這樣地話。此時不禁高興了起來。忙點點頭說:“多謝大人。我回頭一定告訴我家岳母和媳婦……啊。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讓她們安心一些。我這老大不小地年紀還能娶到這樣地妻室。實在是天大地福氣。”

這一段時日相處下來。張越哪裡不知道王瑜是個心地實誠地人。此時便笑著點了點頭。抬手吩咐其跟上來。他又打趣道:“不止是你福氣好。而是因為你還有個好舅舅。倘若是其它父母雙亡地人家。有幾個舅舅會管外甥地死活?對

既是在軍中。你舅舅呢?”

“舅舅當初二十歲就中了秀才,只是在科舉上頭屢屢失利,所以一直在北京的私塾教書。”說到這裡,王瑜方才現,對於自己視若父母的舅舅,他知道的事情極少,甚至連舅舅如今在何處教書他都不知道。於是,他只得赧顏地說道,“舅舅很少和我說他的事情,倒是常常敲打我上進,博一個封妻廕子之類的話,只可惜我實在是辜負了他的期望。”

“那倒未必,人的前程誰說得準?再說了,人各有志不能強求,只要你自己覺得眼下的日子還舒心,你媳婦也樂意,那眼下的日子就是好日子!”

張越笑著撂下了一番話,旋即便輕輕一揚馬鞭,飛快地馳了出去。直到身後那些隨從跟了上去,王瑜方才急忙拍馬跟上,心裡卻極其高興。不論是舅舅還是同僚,人人都討論著如何向上爬,可他偏偏並無此心,好容易遇上一個贊同自己的,他自是有一種知己的感覺。

直到巳時三刻,一行人方才來到了常山三護衛大營。由於這裡本就是京營的舊營地,調防等等都進展得極其順利,如今超過三分之二計程車卒都已經安置妥當,只有一小部分還在原先的地方。刀牌手和槍手弓箭手的破損兵器都已經換下,如今的只剩下最後三百支火銃。

因軍器報廢換新都要一一記錄在冊,此前朱棣又下了嚴命,因此張越不敢有半點馬虎。翻看帳冊上那一條條詳細列明瞭編號的記錄之後,他又帶著王瑜去一一檢視了那些裝著廢舊火銃的木箱子。掀開第一個箱子的蓋子,他就看到一把把上頭滿是銅綠鏽蝕的手銃,伸手想要拿一把看看,誰知道一手抓下去,那把外表就極其不堪的火銃竟是斷了半截。

看見張越皺了皺眉,說話的那個千戶連忙陪笑道:“大人也說過,此次是先換下那批實在廢舊不堪的,所以自然都是這些貨色。這些從洪武末年開始使用,如今都已經過了二十多年,自然是不成樣子。其實剩下那些軍士的也好不到哪裡去,只是畢竟得一步步慢慢來,否則我巴不得所有人都換了。”

這話聽上去毫無破綻,但張越仍是一個個箱子開啟,每次都會拿出一兩把看看上頭的編號。好在當初的工匠在編號~刻上絲毫不敢馬虎,依稀仍然能辨別出那些字樣。在檢查了所有二十個柳條箱確定沒有問題之後,他方才在公文上簽字畫押。當下早已等在這裡的武庫司書吏和軍器局屬官少不得忙碌了起來,又是核實名冊,又是安排人員,足足用了三個時辰,三百支永樂火銃方才全數下去。

自然,核的火藥只夠三次射擊而已。

若是沒有火藥,這火銃就只能用來砸人,不虞有人心懷不軌。

直到太陽下山時分,張越方才帶著王瑜和隨從們上馬回城。進城之後,他自然是先回兵部,王瑜這個小小的總旗卻不用在這個時候回衙門,於是便徑直回家。興沖沖的他緊趕慢趕到了家門口,還來不及推門進去,他就聽到背後傳來了一個聲音。

“今兒個又是這麼晚回來?”

“舅舅!”

回頭看見是身穿湖綠潞綢袍子的舅舅高正,王瑜忙轉身施禮,隨即笑道:“這幾天跟著張大人東奔西跑,幾乎天天都是這麼晚,好在從明兒個開始就沒那麼多事情了。張大人在兵部的事情忙,哪裡有空常常光顧咱們的常山護衛?”

說到這裡,他想起張越今日提到的事,自是歡歡喜喜地告訴了高正。而高正聽了這話,不禁也高興了起來,當下就樂呵呵地說:“他雖說只是晚輩,但無論是陽武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