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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5部分

了名貴的綢緞毛皮,有的則是直接送了金銀。所有人的心意都只有一個,那就是不惜一切代價都要讓英國公張輔平平安安。

張越自然明白她們的心意。倘若張輔有親生兒子,那麼若有個萬一,她們這些庶母興許還能好好安度晚年。可如今既然沒有,翌日新主人進門。王夫人好歹還是太夫人。她們或許要被迫殉葬,或許乾脆就得一輩子受苦。別說是拿出必生積攢的體己。就是砸鍋賣鐵,她們也都會把希望寄託在這一趟北京之行上。

這若是往日,愛熱鬧圖新鮮地秋痕看著這麼多好東西送過來,必定要好好翻檢議論一番,這會兒卻壓根沒空去看那些琳琅滿目的金銀珠寶,只覺辛酸得緊。生性樂天知命地她都是如此,就更不用說敏感的琥珀了。

一件件收拾著衣服和必備丸藥之類的東西,琥珀竭力不往那些亮閃閃地金銀上頭瞟,但那些東西時時刻刻都刺痛了她的眼睛。身在豪門,她真的有未來麼?

張越則是親自收拾必須帶在身邊的某些書籍——四書五經之類地他如今幾乎倒背如流,倒是不用帶著,此時也就是捎帶幾本唐宋八大家地文集罷了。還有一樣東西他也絕不會忘記,那就是杜楨當初留給他的寶劍。

此時此刻,他隱約明白張倬自己不設法前去而是叫上他去地某個緣由——雖說誰去北京都是人生地不熟,但他認識杜楨,認識楊榮,而且還好歹見過皇帝和皇太孫。在如今事情遠未分明的當口,什麼因素都是應該好好利用地。PS:一下午漲了三十張月票,無以為謝,只能繼續努力更新努力回報,投給俺保底月票的書友們,俺不會忘記大家的,嗯,最近一定努力保證日更新三章!

正文 第一百一十六章 晴天霹靂之後的五雷轟頂

儘管張不喜歡張越,更不情願帶著這麼一個堂侄前往北京,但好容易扳過了執拗的王夫人,好容易壓過了三弟張一頭,於是往日怎麼都看不順眼的張越這時候也就算不得什麼了。在他看來,一個剛剛年滿十五歲的小秀才著實沒什麼好顧忌的,秀才這種微末功名的窮酸,京師大街上隨手一抓還不得是一大把?

這要是換成往常,張怎麼也得在旁邊煽風點火丟上幾句話,奈何這一次他肚子裡窩的全都是火,哪裡還有心思提醒那個神氣活現的二哥。於是,這一天外金川門外碼頭起行的時候,他壓根沒有出現,只命人帶話說自己也病了。

這一回急匆匆去北京,張家人自然顧不上什麼排場,碼頭上送行的也就是自家的幾個家人。縱使張心中怎麼企盼,這會兒面上也得打疊出一幅沉重的模樣,直到轉身登船的時候方才恢復了平常的面色。

而張越半年前從北至南,這會兒又要從南到北,少不得和前來相送的父親多說了兩句,可這話還沒說到真正要緊的點子上,他們就同時聽到了一陣馬蹄聲。此時,他不由得奇怪地挑了挑眉:“這馬蹄聲整齊得緊,怎麼彷彿是軍隊中人?”

外金川門碼頭乃是長江通往運河的重要碼頭,平日貨船客船都不少,無論運貨還是運人都需要馬匹,這馬蹄聲原本不足為奇。然而,此時這馬蹄聲雖猶如奔雷一般,但卻帶著一股子節奏,彷彿策馬的騎士全都是訓練有素之人。當這麼一撥人風馳電掣地出現在視野之中時,張越不知道該說自己料事如神,還是該說自己烏鴉嘴。

看到為首那人,他能想到的只有七個字——低頭不見抬頭見——是某人陰魂不散,還是他和某人太過有緣?然而,當他看到後頭那兩輛囚車時,臉色猛地大變。後一輛中的人他不認識。但前頭那輛車中的人他卻是曾經在杜家見過一面的。

那竟然是翰林院侍讀學士,東宮右春坊右贊善梁潛!

那一瞬間,張越只覺得一股寒氣從心底深處陡地冒了出來,須臾間往四肢百骸擴散了開。他雖說不是什麼訊息一等一靈通的人士,但他好歹也是英國公的堂侄,就算不打聽也有很多訊息送上門來。比如這梁潛被錦衣衛捕拿之事。至少他完全沒得到任何風聲,更不知道是怎麼回事。他依稀感到,老天爺覺得晴天霹靂還不夠狠,索性又來了一個五雷轟頂。

錦衣衛領隊的人是指揮使袁方,此時騎馬在他身側的恰是之前張越見過兩回,不久前高升錦衣衛河南衛所千戶地沐寧。只不過,瞧如今對方身上那襲更加華麗更加招搖的錦袍,張越就知道這一位再次得以高升,但升到什麼職分那就不好說了。

然而他的驚愕只維持了一小會。下一刻。他陡然之間想起父親之前收到的那份詭異帖子,立刻悄悄瞥了一眼父親的表情。可讓他大為失望的是,張倬看見那邊高踞馬上地人時。眼皮子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