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好揪心,好難受,好痛苦啊,她的額頭用力的磨蹭著自己的膝蓋,真想把腦門給蹭破了。
“你找本王有事?”
白琳抬頭卻見夏侯鈺不知何時站在了自己的面前,“沒事。”她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儘量不讓夏侯鈺看出自己在撒謊。
“說謊。”
“真的沒事。”白琳連忙接話。
“既然沒事,為何態度如此決絕?”
白琳見夏侯鈺揹負雙手站在自己面前,雖然看不見他的連,但能感覺到他臉上一定沒有任何表情。興許眼裡還帶著對她的漠視、冷峻。
“我的事跟你有什麼關係?你的態度如此冷漠,我為什麼要告訴你?”白琳忽然就說出了這幾句怨言,她覺得自己憑什麼要埋怨夏侯鈺?他有什麼義務要來關心自己,他對任何人都是漠視的態度,為什麼要求他對自己特殊?她根本就沒有資格要求他對自己怎樣。他不揭穿自己的身份,還如此善待自己,就已經是他的仁慈了,白琳不要得寸進尺,她在心中這樣將自己自責了一遍,又接著說:“我累了,我沒有任何事找你,我晚上是沒有事情散步不小心走到你書房那裡去了;我要睡覺了,再見。”
白琳心慌的說完這些話就起身走了,在經過夏侯鈺身邊擦肩而過時,夏侯鈺拉住了她的手腕,“有人散步,能在市集走一下午嗎?”夏侯鈺的語氣有些緩慢,不過他實在不明白這個女人明明心裡有事,卻不願說出來;下午她像個幽靈似地在市集遊蕩,明明臉拉的老長,上面寫著‘我不開心。’她卻不願意講出來,是不信任自己,還是?……
滿園芬芳不解愁
夏侯鈺你為什麼要這麼堅持呢?如果你知道我是為了不願意傷害你才這麼為難糾結,你還會如此關心我嗎?白琳閃爍著明亮的眼睛望了夏侯鈺一眼,就用力掙脫了他的手。
“興許,我可以幫的上你。”
身後傳來夏侯鈺的聲音,白琳在房門前停下了腳步。他能幫的上忙才怪,皇太后就是要她想方設法,讓他在皇上面前出糗,他會願意才怪。
“不要將別人的友好,當做耳旁風。”
白琳推開了房門,將夏侯鈺的這句話連同他的人一起關在了門外。
皇太后也忌憚著夏侯鈺嘛?還是她不喜歡清妃故而牽扯到了夏侯鈺身上?清妃是皇上最寵愛的妃子,皇后是皇太后最喜愛的兒媳;這對母子還真是怪癖;可知道他(她)們母子的鬥氣已經關乎了天下人的命運呢?真是個狠毒的老太婆。
白琳就在極度的惱怒中睡去了,迷迷濛濛直到天亮。
太難了,一邊是名義上的家長,一邊是名義上的丈夫,至少跟這個名義上的丈夫還蠻有緣的,至少,她不願意陷害這個名義上的丈夫。是喜歡他嗎?帥哥誰不喜歡啊!好歹他還抱過自己三次,先不說別的,看在他那麼仗義的份上;她也不能太薄情寡義了。
“王妃,該起床了。”
青嵐的聲音攪擾了白琳的美夢,睜開眼睛一看都日上三竿了,感覺頭昏腦脹的,一定是沒有睡好覺,都不知道怎麼迷瞪過去的。
“王妃,要用早膳嗎?”
白琳很不情願下了床開始梳洗了起來。早飯也吃得沒有胃口。
該怎麼辦?那幾個字又躍入她的腦海裡面了。
快正午了,她卻沒有一點心情。也不想再去蘭苑裡教那些舞女們跳舞乾脆就坐在庭院迴廊下面發呆,看風景。
“你倒是好興致。”
白琳不用睜眼也知道是夏侯鈺的聲音。她慵懶的睜眼看了他一下,而後又閉上了眼睛。
“你似乎忘記了你的責任了?”
他是指她今天沒有去蘭苑教那些舞女跳舞嗎?真是典型的剝削階級,今天老孃心情粉不好,休息一天不成嘛。白琳見夏侯鈺打發走了下人在自己前面的迴廊下坐了下來,就回答:“她們天資聰慧,已經學的差不多了。”
“差不多還是差很多?”
難道,他又去蘭苑拉?切——,白琳轉臉看著滿園芬芳,“差不多。”
他真的可以信任嗎?
白琳的無視,夏侯鈺並不放在心上,他從懷中拿出了一對小銀鐲子,舉到白琳面前說:“這是皇太后託人捎帶給你的。”
白琳一把將小銀子鐲子搶下放在掌心看了看,這是小孩子戴在手腕上的銀飾;難道是塑兒的?方塑就是方中口中說的,她未曾見過面的、同父異母的弟弟;也是方中的命根子,如果塑兒有事,興許方中也不會苟活人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