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會?他忽然想起那刻場面太驚慌,好像珊瑚附在她身上了,而且,珊瑚說他的劍刺中了她的。他快步走進了內閣,揭開薄裘,竟然看見她的腹部完好無損,不但沒有受傷,就連一個小疤痕都沒有留下,他忽然一個人呵呵傻笑起來,剛才還以為,再也見不到她了,若是她白璧無瑕的身軀上就那麼留下一個疤痕,多礙眼啊,想必她醒來後,一定會跟自己嚷嚷個沒玩沒了的。
一種失而復得的感覺在心頭滋生,他忽然抱起她將她緊緊的攬進了懷裡。
也許是他的舉動太過於誇張了,驚動了昏迷中的白琳。她慢悠悠的睜開了昏睡的眼睛,就看見自己是靠在夏侯鈺的懷中的。“你搞什麼?”她欲推開他。難不成是他贏了,那夏侯楓豈不是輸了,
忽然她想起了珊瑚,就推開了夏侯鈺,問“珊瑚呢?”
想佳人凝莊故忘
夏侯鈺輕柔一笑,擦去她臉頰上的灰塵,才回答:“珊瑚她已經走了。”
走了?如此宏大的場面怎麼可以沒有她在場呢?都是夏侯鈺的錯,若不是他衝動攔路,夏侯楓就不會跟他動手了,倆人還搞得跟決鬥似地,比武——
“庸俗。”
“你說什麼?”夏侯鈺蹙起了眉頭,以為他聽錯了就又問了一遍。
“我說你庸俗啊!是不是你送我進宮來的,是不是你買通華御醫說我假懷孕了,我一直覺得你心胸寬闊,直到你拔劍跟夏侯楓決鬥的時候我才看明白你是個什麼樣子的人。”
“是嗎?”夏侯鈺不屑的跳起了眉頭,“你倒是說說我是個怎麼樣的人。”
“你早就知道我不是方百花,你也相信了鬼神靈異的說法,所以你利用夏侯楓對方百花的痴情,讓所有的人都知道我懷孕,而那一月你身中冰毒,自然夏侯楓就會心中猜測起來,你知道他定會去逼問納蘭翠兒,而納蘭翠兒恨透了夏侯楓,她是不會告訴他實情的,就是他告訴了他實情,夏侯楓也不會相信她說的話的。”
“將方百花下嫁與你,夏侯楓心中已經很後悔了,如今他一旦知道方百花懷了他的孩子更是會發瘋了一樣要從你身邊奪走方百花,進而他就會實現他的諾言,要娶百花做他的皇后——”
“你想讓太子逼迫皇上退位,在他登基的那天同時迎娶百花?”白琳望著夏侯鈺的眼睛,毫不保留的說出了他內心裡的計劃。
“而另一方面,你又做好了揭發太子陰謀的準備;如此一來你就可以不會摧毀之力就扳倒了夏侯楓,讓皇上廢黜了他這個太子,那樣你就有機可乘了,是不是?——”
聽完白琳的講述,前一刻夏侯鈺眼中還帶著的溫情後一秒就變成了冷峻的寒芒。
“其實,真正要篡謀奪位的不是夏侯楓,而是你才對;夏侯楓是太子,這皇位遲早是他的,他何苦要大費周折的來密謀奪位;而是你因為陳年舊怨一直跟夏侯楓糾纏不休;你不但暗地裡培養殺手,還奪去了人家的愛人——”
“夠了——”夏侯鈺忽然厲聲打斷了白琳的話。
若有若無謀逆心思
第一次見他發怒,第一次見他如此惱怒的對待自己,她心痛心酸。原來,他一直最討厭的男人其實是個最痴情的男人,而她一直又扮演了一個怎樣的角色,幫兇的角色。
她承認以前是他沒有摸清狀況,皇后是皇太后的侄女,而後又嫁給了皇上,皇太后自然偏愛她的侄女皇后了。清妃則是皇上的一個寵妃;也是夏侯鈺的孃親;皇后跟妃子之間不合互相打壓,爭風吃醋是不可避免的,可是夏侯鈺呢?
以往他跟夏侯楓那麼好,他怎麼可以說變臉就變臉了;他要那天下皇權有什麼用?他已經是手握重權的親王了,只要他一如既往的輔助皇上,以後夏侯楓繼位後,自然會對他委以重任;可是,他為什麼要搶呢?
他為什麼要欺騙自己,就是因為自己不是方百花,他就搞出了這麼多的事情來欺騙自己嗎?自己險些做了幫兇。若不是這段日子從碧兒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她真的要一錯再錯下去了。
夏侯鈺沉默了許久才轉身回望白琳,“你還知道些什麼?”
他的身子隱匿在暗影下面,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就像她醒來第一眼看的那樣,他眼裡的溫柔情懷被冷峻代替了。
“你做的那些事,該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該知道的我也知道。”她故意誇大的回答。其實,她知道的事情也是她聽碧兒說起的關於以前,和經過近些日子發生的事情推斷得來的;她忽然覺得自己不該那麼迷茫,迷茫在夏侯鈺矇蔽的愛裡,她錯過了太多知道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