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花還是花瓶都顯得太突兀了些,說不定其中有什麼機關呢!”
她邊說邊朝花瓶的方向走去,伸手想抓住那個花瓶向上抬,卻抬不起來,她心頭微動,將花瓶原地旋轉,這一次竟然轉動了。
與此同時,就在花瓶旁邊那面平凡無奇的牆上,赫然裂開了一個小小的方洞,一方漆黑狹長的木盒就在洞中。
“公子!”她的聲音因為激動而輕顫。
雪染沒有立刻上前,只是目不轉睛地盯著那方黑匣,而後右手凌空一點,原本緊閉的盒蓋“啪啦”一聲開啟,一絲銀色的光芒在盒中詭異地閃爍著。
“是魔杖嗎?”她不是很確定。
他的左手也同時伸出,手中握著一縷秀髮。
侍雪認得,那是他特意去江南和薛墨凝要的。那時候她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束頭髮,只是在看到公子用手指的劍氣抹斷這束黑髮,並貼身收藏時,自己的心也像是被他的劍氣刺中一樣,隱隱作痛。
難道,這束黑髮有什麼特殊的用途?
雪染將左手攤開,那束黑髮平躺在掌中,就在侍雪還在困惑猜測之時,只見那束黑髮奇蹟般地一點點由黑變白。
“的確是武十七的魔杖。”他幽幽地吐出這句話,手腕一翻,白髮飄落在地面又飛起幾絲塵埃。
雪衣飄動,眨眼間他已將黑匣捧在手上,取出魔杖看了一眼後,他的目光立刻落在上面所鑲嵌,通體白透的雪玉上。自從雪玉被武十七所盜,如今已過了百年,歷代城主尋尋覓覓的玉石,現在終於被他找回,他忍不住輕輕的撫上雪玉,突地,全身血脈翻湧了起來,瞬間又恢復正常,這猶如幻覺的異樣感覺讓他微皺起眉,卻很明白此刻不是深究的時候。
“我們走吧。”他將魔杖放回匣內,淡淡地說著。
侍雪心頭漲得滿滿的,似乎是高興,又似乎是憂慮,“這下子可以救出薛小姐了。”
雪染的手指扣住匣盒,眸光冷漠,沒有說話。
“雪染公子可有什麼發現?”行歌深夜才回來,直接來到雪染的房門口。
他從房內走出,手中捧著那個黑匣。
行歌不禁動容,“這裡頭裝的難道就是魔杖?”
“是。”雪染說:“怎樣才能找到黑羅剎?”
“據傳羅剎盟距離此地還有幾百裡的路程,不過既然黑羅剎已經到了,人就在附近,他找我們比我們找他要容易得多。”
“你是說……”雪染明白他的意思。與其去尋找敵人,不如引蛇出洞。
“只是,雪染公子不會真的將這根魔杖白白送給黑羅剎吧?”行歌又道:“人人都知道黑羅剎絕非善類,他如此處心積慮要得到這根魔杖,甚至以人命相脅,如果讓他得其物,更是如虎添翼。”
“哈哈,多謝行歌公子的謬讚,我有這麼大的本事讓兩大公子為我牽腸掛肚、寢食難安嗎?”那夜梟般的身影不請自到。
雪染看著面前那道黑影,微微蹙了蹙眉。
行歌目不轉睛地盯著那人,問道:“閣下就是黑羅剎嗎?”話語聽來淡如風卻又利如刀,凝聚著無形的真氣震徹四周。
黑羅剎的衣襟似乎飄了飄,但是身形未動分毫。
他哈哈地笑了笑,“行歌公子的真氣真是厲害,只是要傷到我,單憑這點力氣是不行的。難道你就不怕我的手下一不小心傷到了薛小姐嗎?哦,不對,為薛小姐出頭的應該是雪公子,是不是啊?”
雪染依然定睛地看著他,“她人在哪裡?”
“就在距離此地不遠的地方,我說話向來算話,只要公子將魔杖交給我,薛小姐自然可以平安回到公子身邊。”
“你以什麼擔保?”雪染又問。
黑羅剎歪著頭想了想,“要保證?公子只能信我的話,如果不信我也沒辦法,我和公子一樣,都不喜歡受人要挾。”
雪染思忖片刻,“好,東西給你,但是你必須把她當面帶來。”
黑羅剎沒想到雪染會這麼幹脆就將東西交給從他,微微愣了下後,接著又笑言,“看來雪公子還真是個多情的人吶,對薛小姐如此緊張,就連魔杖這麼關係重大的東西都可以不在乎了。”
話剛說完,他就將一根細小的竹管放在口邊吹響,尖銳的哨音傳得很遠,不過片刻工夫,就聽到馬嘶聲從遠處傳來。
黑羅剎笑道:“薛小姐乘坐的馬車就在外面。”
雪染對身邊的侍雪低聲說:“你去看看。”
“是。”她向前走了一步,又聽到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