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全身竟然如火般的燙。
“有人來過?”優美的嗓音帶著幾分詫異出現在院門口。行歌獨自一人走進院中,那一地的落葉在外人看起來或許沒什麼,但在高手眼中自然可以分辨出這些是被劍氣所傷。
雪染面對他吐出三個字,“黑羅剎。”
他一怔,面露怒色,“他居然敢找上門來?”
“他說人不是他殺的。”雪染又說。
行歌蹙眉道:“你信?”
“他沒必要騙我。”
侍雪忍不住問道:“初舞公子怎麼樣了?”問完立刻被雪染的寒眸盯了一眼。
她知道她的問話會讓公子不高興,但還是忍不住要問,初舞公子雖然有時候會揶揄她,可她從未感覺到初舞公子對他們有什麼企圖或惡意,再加上行歌公子與初舞公子的關係,而行歌公子又曾經幫助過她……這種種加在一起,如今初舞公子受傷,她覺得如果自己這邊不關切地問候一聲,倒是會顯得失禮。
行歌面罩陰雲,說:“他傷得很重,不過已經醒了,暫時生命無虞。我把他託付給一個朋友,先回來看看你們這邊的情形。”
“是誰打傷他?”雪染開口問道。
他搖了搖頭,“看不出對方的手法,只是在他的胸口處刺了很深的一劍,還好刺偏了三寸沒有傷到心肺,我們又來得及時,這才保住他一條命。”
“傷他的人會不會是故意留下他的命給我們看?”侍雪大膽的提出假設。
她的話立刻引來行歌的疑慮,“你是說……敵人是在警告我們?用初舞的命來警告?”
“以初舞公子的武功,如果敵人想殺他又能殺他,就絕不會留下一點活命的機會。”侍雪對雪染道:“公子,我覺得我們還是應該回到那間店鋪裡去看看,魔杖到底是否丟失,總要親自證實一下。”
沉思片刻,他點點頭,轉而問行歌,“你要去嗎?”
他臉上露出一抹粲笑,“公子若不希望我同行,我可以迴避。”
雪染覺得他笑得有點古怪,眉頭一皺時又聽他說:“楚丘城出了命案,事情很快就會傳揚開來,還會驚動官府和其它的武林人士,我必須先去把他們都安置妥當,免得給雪染公子追查時帶來麻煩,公子也不希望那些人礙手礙腳吧?”
雪染的眼中流過幾分讚許的味道,行歌又說:“那麼,一個時辰之後公子再去那間店,稍後我們回這裡會合。”
經過行歌的一番佈置,“何處覓”店前原本擁堵的人群終於慢慢散去。
官府本在追查這起命案,但是也不知道行歌用了什麼手段,連差役都被撤離了,那些想看熱鬧的武林人士,也全被他引到遠離古董店的酒樓上去了。
就在此時,雪染的馬車徐徐而來,停在店門外。
“公子,店內可能還都是血……”侍雪忘不了之前那血腥的一幕。
雪染遲疑了下,“無妨。”走下車,回身看她,“你留在車內會很危險。”
她只好下了車,跟在他身後走,結果他反手將她拉到自己身邊說:“如果敵人從後面攻擊,站在我後面是最危險的。”
“是……”她抬起臉,小心地觀察四周是否有異常的情況。
他邁步走進店內,此時店裡的屍體已經被差役們帶走,地面上還留著斑斑血跡,以及散落一地的雜物。那些金銀玉器可能是被過路的人趁亂撿走,地上已經只剩下幾塊碎片而已。
她看了一眼店內的情況後,提醒道:“公子,老闆要存放珍貴的東西,肯定不會放在前面門市。”
“嗯。”雪染走向後房。
後面同樣是一片狼藉,到處都是被翻動的痕跡,甚至連幾張床鋪都被人用利器劃開,無論任何角落都無一遺漏地被搜查過一遍。
他的眼睛在屋中梭巡了一圈,視線忽然停在窗臺花瓶中的紅梅上。
侍雪順著他的目光看過去,馬上會意過來,“公子,這裡的氣候還很溫暖,附近又沒有梅樹,怎麼可能會有一株盛放的紅梅?”
“是啊,即使是在雪隱城,都不曾看過這樣的顏色。”他的眼神似乎有幾分迷離,手忍不住伸過去碰觸花瓣。果然,即使這花乍看栩栩如生,但是手指的觸感卻不是一朵真花。
古董店老闆的臥室中,怎麼會擺放一瓶假花唬人?古董店的生意最忌諱的就是“假”宇,即使是為了附庸風雅,這個花瓶也顯得實在很沒品味,上不得枱面。
她低頭將這不合常理的情況略微思索了下,突然開口,“公子,不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