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那裡有紅燈高照,那裡有賓客盈門,那裡有薛小姐將相伴一生的愛人……
侍雪倚靠著門邊,身上的力氣飛速地流逝。剛剛那屈膝的別禮讓她的腳疼痛欲裂,只是,再疼的皮肉之苦又怎麼比得了心頭被撕裂的痛?
忽然有人對她說:“侍雪,你不去觀禮嗎?”
初舞就站在側面不遠,若有所思地看著她。
“公子是真的想要我?”她問。
他眸光閃爍,微微一笑,“當然。”同時伸出右手。
那隻手纖細漂亮,像是從另一個世界向她伸來的新生邀請,她無聲地走過去,一點點、一步步地靠近,終於讓那隻手可以圈住她的肩膀。
從今而後,別過了,再不能相見,無論要去的地方是天上還是地下,都不能有一絲後悔。
公子……珍重。
即使是滿眼的雜多人影,即使是滿眼的花紅如海,雪染的一襲白衣依然出塵絕俗卻又刺眼,他或許是世上唯一一個在大婚之時還身著白衣的人。
傲然地站在大殿的中間,他沒有去迎接停在門口的花轎,也沒有寒暄往來的賓客,他的目光幽沉深邃。
薛墨凝在敏兒的攙扶下,跨過高高的門坎走進殿中。
周圍的賓客們都屏住呼吸,看著這一對即將拜堂的新人,露出或羨慕或嫉妒的目光。
薛筆淨站在人群中,望著妹妹的倩影,也滿意地點了點頭。
敏兒將一條紅帶分別送到雪染和薛墨凝的手上,輕聲說:“吉時已到,請新人準備拜堂。”
薛墨凝的纖纖素手從紅袖中露出,握住了紅帶的一頭。
當帶子的另一端送到雪染的手邊時,他並沒有接過去。
“侍雪呢?”他脫口問道。
敏兒愣了愣,“她剛才還在,好像是留在薛小姐的住處沒有跟出來,公子要我去叫她嗎?”
“嗯。”他握住紅帶的另一頭,“立刻去。”
敏兒匆匆跑掉,雪染的身子面對著大門,並沒有要行禮的意思。
賓客們等了許久,見他們遲遲沒有行禮都覺得奇怪,不禁竊竊私語起來。
薛筆淨和薛硯清一同走過來問:“吉時已經到了,雪公子怎麼……”
雪染蹙眉,“等侍雪來了再說。”
薛硯清一聽到她的名字就覺得不對勁,“今天是你與我妹妹的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