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不測,他還是希望相黎為他掉兩滴淚。
“相黎預祝三皇子能夠立得軍功,凱旋歸來。”乍然聽到三皇子要上戰場,相黎有些違和感,畢竟,她出生在和平年代,成長在和平年代,家中也沒有人在部隊服役,所知道的同時代的戰爭,不過是從電視上,或者網上看的,太過遙遠。不過,她也記得,史書中所記載的,即使是穩定的王朝,漢朝自不用說,唐朝那也是免不了常常興兵的。邊疆的區域性戰爭,根本就是很平常的。而皇家的子嗣,為了爭位,在戰場上立功,也是可以理解的。
“如果我有什麼意外,我會派人接你去見蛟兒,會有人照顧你們以後的生活。”姜漓本不想說,這種不吉利的話,是不該說的,可是,他還是說出來了。
三皇子這樣說,相黎有些反應不能,又不是王朝末年皇族覆滅的戰爭,只不過是邊疆的區域性戰爭,就算打得再激烈,那些將領,不還是會拼了性命保護皇子嗎?他要是受傷了,將帥再大的軍功,也會被抹殺。要是他連命都沒了,那率軍出征的將領,怕是不誅九族就不錯了。
“三皇子言重了,相黎相信三皇子吉人天相,一定會凱旋而歸。”相黎這樣說著,心裡想的是,你最好還是全胳膊全腿的的回來,要不然,會有多少人因為你倒黴呀。
姜漓不知道相黎內心的想法,聽了她的話,心裡臉上都掛起了笑容。
“你放心,本王一定會凱旋歸來的。”
相黎看著三皇子得意的笑容,恨不得把那張臉打得他爹孃都認不出來,當然,這純粹只是想想。她能做的,也不過是擺出一副純良的樣子,眼觀鼻鼻觀心的坐著。不過,心中卻有了計較,想著是不是拐了劉大夫上一次戰場,練練醫術,也積些陰德。
相黎有了這樣的想法,再對上三皇子,便有些心不在焉。而姜漓心中多味翻滾,竟也是激動無言。兩人就這樣到了皇宮。
因為邊防有戰爭,宴會比往年樸素了許多,那歌舞也從柔媚的舞蹈變成了著軍服的慨然之舞,絲竹管絃不再是綿綿嫋嫋,多是鏗鏘有力。只是苦了那些久居京城的文臣士大夫,竟然還有被那武者的槍法嚇得面色發青的。
相黎難得興致勃勃的欣賞這充滿了豪情粗獷氣息的表演,卻被歐陽嵐的一個眼神示意,引得不得不出了大廳。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去,在到了一個安靜的角落,歐陽嵐停步,相黎也頓住腳步。歐陽嵐轉身看著相黎,卻並不開口。
相黎被這種沉默弄得有些不耐煩,想著回大廳繼續看歌舞。
“歐陽公子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走了。”
相黎說完,轉身欲走。歐陽嵐著急的扯住了相黎的袖子,“王妃留步。”
相黎回身,示意歐陽嵐放開抓著她衣袖的手,開口問道:“歐陽夫人的身體,還好吧?我聽向月說了,令慈好像生病了。”相黎這樣問著,並沒有太大的擔心,如果他母親身體太差,他就會在家中守著,畢竟,他雖然有才名,又是宰相獨子,也沒有必要一定要參加皇宮的晚宴。
“家母身體還好,有勞王妃惦記了。向月姑娘,一切都還好嗎?”歐陽嵐也覺著這樣面對相黎很不好,可是,他忍不住,看著相黎痛苦的(關於痛苦,更多是小嵐自己的幻覺)坐在三皇子身邊,他便想著安慰她一下。可是,卻不能把話說破。
“有勞歐陽公子惦記了,向月一切都好,現在正在家跟小梅過節呢。我回去後會跟她轉達歐陽公子的善意,天冷,我就不在外面多待了,歐陽公子要是願意,可以再賞賞月,我失陪了。”相黎說完,轉身離開。她是拿歐陽嵐當朋友,感激他曾經的幫助,可是,她不希望歐陽對她過分關心。可是,剛下歐陽嵐的眼神,讓她有些在意。也許是她自戀了,不過,她覺著還是不惹麻煩的好。最起碼,不在這皇宮裡惹麻煩。一邊往回走著,一邊有些後悔跟歐陽嵐出來。沒有入仕的歐陽嵐,聰明是有,卻太孟浪了。
各人的心事
相黎並沒有即時回去,而是找了另一個角落窩著,等到時間差不多了才進去。她雖然足夠謹慎,但是,所謂隔牆有耳,她跟歐陽嵐的對話,還是落入了有心人的耳中。
籍涅在歐陽嵐回到大廳後從牆角轉了出來,本來商家,即使是皇商,也是不夠格參加皇家的宴會的。可是,今年開戰,國庫因為賑濟錦州的水災有些緊張,籍家主動提出了捐贈十萬石大米,並平價向軍隊賣出糧餉的事,才得了這個隨著戶部入座的名額。
本來來得應該是他的大哥,可是,他大哥要陪著妻兒回祖宅過年祭祖,這事就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