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本公子渴了,你,去給本公子倒杯茶來。”
落雨跟那個小廝一樣看了眼陳雋,見陳雋點頭,才出了房門。
陳雋拱手對那人道:“多謝戚先生出手相救內子,但不知剛才戚先生話意何解?”
時間稍微倒一下,喝了大半個下午酒的戚無殤,內急出來上廁所。這個好聽到了幾個下人的騷亂,說什麼“少奶奶”“大夫”什麼的,戚無殤胡亂的繫了褲帶,就衝出茅房抓住一個下人問了怎麼回事。
被戚無殤抓住的,正好是被陳雋吩咐的那個下人,他著急出門請大夫領賞錢,就對戚無殤吼了句“少奶奶出事了,少爺讓小的出去請大夫”,聽了他的話,戚無殤就拎起他道:“本公子就是大夫,快給本公子帶路。”
不到不說,戚無殤雖然不會武功,但常年在山間草藥,腳力和胳膊上的力氣還是很大的。
所以,就有了門被撞開的那一幕。
戚無殤喝下一口茶,也不在乎落雨一個小姑娘在場,就對陳雋解釋道:“阿黎中毒了,雖然她自己用銀針強行壓制,但是毒性也在慢慢入侵她的腑臟。剛才你們行房時她取下了銀針,毒性便開始迅速在她的血脈裡擴散,而正好,因為你的jing氣的引導,毒素都被引向了阿黎腹中的胎兒,那個承受了毒素的胎兒,又被你們激烈的jiao合衝擊,被迫流出了阿黎的體外。
所以,現在阿黎身上中的毒已經清了。她之所以昏厥,是因為承受不住你太激烈的動作。但是,正是因為那樣你才幫阿黎解了毒,所以,本公子說你人不錯。但是,女xing那裡是很脆弱的,所以,本公子讓你以後好好善待阿黎。”
戚無殤從一個醫者的角度,絲毫沒有掩飾的對陳雋進行了解釋。陳雋只是在聽到相黎腹中的胎兒流掉時神色有些異樣,而落雨站在那裡,臉色早就漲紅的可以滴出血了。
偏偏,戚無殤還來了一句“說了這麼多,本公子又渴了。你,別傻站著,再給本公子倒杯茶來。”
陳府的下人著急著慌爭先恐後的把太醫們請來時,相黎已經轉醒喝下戚無殤開的補氣養血的藥了。
那一群太醫,自然又恭恭敬敬的請了回去。
後來,不知內情的下人收拾浴室時看到了那染紅的池水,口耳相傳。
以後的月餘間,京城各大茶樓、酒肆,最熱的談資都是陳太師家那位久久不娶妻的公子的婚事。白日洞房不說,還把新娘子弄得暈倒,驚動了太醫去看診,結果,太醫到得時候,那位新娘子已經沒事了。
好長時間,陳家下人看著陳雋夫婦都在竊笑。
而知道了相黎流產的陳老爺,看向陳雋的眼神,簡直是,如果目光能殺人的話,陳雋已經被他父親的目光凌遲了無數次了。
本來嘛,陳老爺就是為了陳家的香火才那麼倉促的把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娶進門的。
可是,洞房當天,兒媳婦流產了。要是陳夫人還活著,知道這樣的訊息怕也得給氣死。
至於相黎,醒來之後,在聽了戚無殤的話,又伸手探了探自己的脈搏之後,只是平平靜靜的對戚無殤到了謝,神色之間,也沒有太多的異常。
只是,陳雋又感到了,前天晚上相黎提起姜漓時他感受的那種窒悶喘不上氣來的氣氛,這一次,相黎甚至都沒有流淚,可是,那種窒息的絕望感卻比當日更勝。
有些脫軌了
喝過藥之後,沒過多久,相黎就又睡著了。
半夜的時候,相黎醒來,想要起身下床,卻驚動了坐在床邊打盹兒的陳雋。
相黎尷尬的開口道:“吵醒你了嗎?”
陳雋面色不善但並沒有口出惡語,幫相黎扯了扯被角道:“天兒還早,再睡會兒吧。”
相黎兩手撐著坐起來,有些為難地道:“能麻煩陳大人扶我一下嗎?我……想去廁所。”
陳雋面上閃了閃,開口道:“你躺著,我去給你拿馬桶來。”
相黎抓住陳雋的衣袖道:“我還沒有虛弱到生活不能自理的地步,您只要扶我一下就好了,我去茅房。”
看到相黎眼中的堅持,陳雋給她拿了件衣服披上,撐著她下床走出了房門。夜晚的寒氣,讓兩人都禁不住打了個寒顫。
從廁所回來後,相黎對陳雋道:“陳大人去睡會兒吧,明天還要上朝呢。”
陳雋扶相黎躺下道:“這裡就是我們的新房,你讓我上哪兒去睡?”
相黎有些尷尬地往裡挪了挪身子道:“是我失言了,那請陳大人上床睡會兒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