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就有些催qing成分的女兒紅,陳雋喝得急了,那杯交杯酒,不知道是哪個糊塗蟲的囑意,也加了輕微的催qing藥。最糟糕的,相黎想到那個瓶子的古怪香味。
那種香味,她早該猜到的,那是她平生唯一製作的一種chun藥,本來藥效只是在潛移默化間有催qing的作用。那是她在吳郡時,應一位患了xing冷淡的婦人的請求製作的。
那種chun藥,如它的名字“寄情”一般,有一個特點,本身並沒有太強的藥力。但是,若是混合其他chun藥,尤其是加了酒一起飲用,卻是能使其他chun藥的藥力發揮十倍甚至百倍,在最短的時間內最大的刺激人的qing欲,加速人體的血脈迴圈,如果是一個內功高手服下的話,片刻之間就會七竅流血而亡。所以,寄情,本來也是一味無毒的毒藥。
陳雋並沒有給相黎太長的時間懷想,雖然相黎用銀針刺進了他的兩處大穴。可是,現在他的體內,就如同一個內家高手一般流竄著強大的氣血,片刻,就把相黎刺進去的銀針給彈開了。
相黎一邊苦笑著解著自己的扣子,一邊在心頭嘆道:“沒想到相姑娘的語言竟這麼快且以這麼荒唐的方式實現了。”
待相黎迅速的除下衣衫跳進浴池時,尚保有一絲清醒的陳雋大力揮開她道:“滾……”
相黎從池邊游回陳雋身邊,擦了擦嘴角的鮮血道:“儘管是意外,用我的命,換你心中的疑慮。我死之後,即使你不願意輔佐姜漓,也別背叛他。”
說完,相黎閉上了眼睛把手伸到了水下,然戶,身子一沉,緊緊的抱住陳雋道:“不想氣血亂湧而亡的話,就動吧。”
陳雋的理智,在進入相黎的那一刻就已經搖搖欲墜,被相黎緊緊抱住之後,他挺身本能般的動了兩下,感覺到一股難以言欲的舒暢感不斷地湧出來,反客為主地把相黎轉向池邊,一手扶著池壁,一手攬著相黎,忘情的發洩起來。
片刻之後,相黎的身下湧出一縷紅色,隨著陳雋的動作,那抹紅色在池中慢慢的暈染開來。
相黎失去意識之前,雙頰掛滿了淚水,嘴角卻掛著一抹解脫般的微笑。
陳雋清醒過來之後,看到暈倒在他懷裡的相黎,以及他們身邊暈染開的半池殷紅,罵了句“蠢女人”,起身抱起相黎出了浴室。把人放到床榻上,陳雋胡亂批了件衣服,對門外大喊道:“來人,把門開啟,請大夫來!”
守在門外的下人,這時偏偏已經偷懶去蹭酒喝了。陳雋用力搖了兩下,把門踹開道:“來人,快去請大夫來!”
聞聲趕來的下人,看著全身溼透的披著喜服,滿臉盛怒的陳雋戰戰兢兢地道:“少爺,什麼事?”
“去請大夫來,派人分頭去,太醫院最好的大夫,都給我請來。誰最快請來大夫,本少爺重賞。”
吩咐完下人,陳雋回到床邊看著面色蒼白如紙的相黎道:“你最好活著給本公子好好解釋清楚這件事,否則……”
說到這裡,陳雋突然放低聲音道:“否則,他將恨我入骨,瘋狂的讓所有人為你陪葬。”
落雨趕來的時候,就看了陳雋全身溼透,狼狽低落的樣子。
“少爺……”
陳雋轉頭看了一眼,又轉向床邊,吩咐落雨道:“去準備兩套乾淨的衣服來。”
落雨這時,才注意到被陳雋擋住,躺在床上一動不動的相黎。
片刻之後,落雨就拿來了兩套乾爽衣服,她才要上前幫陳雋更衣,陳雋就揮了揮手道:“你下去吧,把門帶上。”
陳雋先幫相黎穿了衣服,幫她重新蓋好被子之後,才換下了自己的一身溼衣。
陳雋剛剛穿好衣服,領子還沒來得及整理,就有一股大力撞開了房門。伴隨著一聲“阿黎在哪裡?”,一個黑影衝到了床邊。
那人衝進門就直奔床邊,把手伸向了躺在床上的相黎,交替著摸了相黎兩隻手的脈搏之後,面露喜色道:“拿紙筆來。”
跟進來的落雨,聽那人吩咐,快速到書房取來了筆墨紙硯。
那人快速地寫下一張藥方,對被他拎進來的那個小廝道:“去抓藥吧,三服藥過後,保證阿黎健健康康的。”
那個被拎進來仍有些發懵的小廝,看了看陳雋,見陳雋點頭,才接過那人手中的藥方踉蹌著跑出房門。
那人面上帶著燦然的笑容看向陳雋道:“你這人不錯,以後要好好善待阿黎呀。”
說完,那人也不待陳雋回應,就對站在一邊的落雨道:“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