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僕倆一路尋過來,還是臨芷眼尖,遠遠望見沈牧正在花園石桌旁站著,對面石凳上卻坐著二姑娘沈引之。許敏覺得奇怪,見四下無人,便拉著臨芷悄悄地走進些躲在一塊假山石後頭。
沈引之捋著垂下的髮絲,斜眼看著沈牧,那眼神裡滿是輕蔑,道,“二哥哥就不坐麼?還是覺得在我面前,沒你坐的地方?”
許敏看不見沈牧的臉,見他站的筆直的,聲音沒有波瀾道,“你使鳶尾過來找我說有事,請問有何事?”
沈引之瞥著他,臉上譏笑意味更濃,“你現在說話越來越沒規矩了,連個妹妹都不叫。也好,我正不想叫你哥哥呢—你也得配!”
沈牧並未答話,沈引之見他不語,冷笑道,“我聽說你又忤逆老爺了,真是個不孝子。你也真想不開,闔家也就老爺一個看重你,偏生你還總頂撞他。哦,是了,你倒是想頂撞太太啊,只怕借你一萬個膽子你也不敢。但你忤逆父親,我就是看不慣。父親是堂堂國公爺,赫赫的武將,憑你一個小婦養的,也敢頂撞他?”
許敏見沈牧的衣衫隨風輕輕的晃動了一下,留心去看他袖口,好在沒有上次那般抖動。他的聲音依舊平靜,“我並沒忤逆,老爺見我生氣也是常事。只是你一個姑娘家,不必總把小婦養的這種話掛在嘴邊,讓人聽去了不好。”
沈引之大怒,指著他的鼻子道,“你現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