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二爺回來要找奶奶好好說話兒的。”
晚間沈牧回來,林嬤嬤已做好一桌子的飯菜。許敏想和他單獨待著便打發了丫頭們自去吃飯。兩個人相對坐下,心裡頭都很高興。
許敏覺得他今日氣色正好,神采飛揚的,笑道,“聽說你今天慷慨陳詞,說了一篇從古到今都沒有的高論,我早知道你有才學,卻不知道到這個程度呢。”
沈牧擺擺手,笑著說道,“別打趣我了,那不過是溫大人客氣。我現在只覺得心力交瘁的,我們說會話,說些別的吧。”
許敏看著桌上的菜,皆是些精緻菜色,又有一碗雲腿白菜湯,配著青筍紫菜,倒也鮮亮誘人,便給他盛了一碗,看著沈牧慢慢的喝了。又見林嬤嬤備了些惠泉酒,給自己倒了一杯也給沈牧斟了一杯道,“我也不知道你能喝多少,不過今天高興,我也陪你喝點。”
沈牧看她高興,便一仰頭喝了。許敏自己也喝了,又給他倒了一杯,不說話只拿眼睛笑著打量他,沈牧沒辦法,只好又喝了。許敏還要再倒,沈牧忙攔住了,輕聲道,“我酒量不好,且放過我吧。”
許敏暗暗發笑,心裡實在開心,道,“臨安還說,你也許會中個狀元呢,我在想,你要是真中了三甲之一的話,得怎麼給你慶賀呢?”
“你是指,單獨給我慶祝麼?”他眼睛發亮,許敏點頭稱是。
沈牧臉色略微有些紅,低頭不語,想了一會,輕聲道,“要是,真的話,你,能不能,像上次那樣……”
許敏不解,問他上次是哪次,又是什麼樣子?沈牧更低了頭,咬著嘴唇,小聲道,“就是,我中了會元那日,你,在書房裡……。”
許敏恍然間想起那日在書房聞得喜訊,她情不自禁的跳起來親了沈牧的臉,那是她第一次親他,原來他記得。一時間她也有點不好意思,低頭不語,沈牧卻還看著她,她只得抬頭衝他溫婉一笑,點頭道,”你喜歡的,我就……。。那樣好了。”
她抬眼看著沈牧,見他雙眸漆黑明亮,燦若流星,雙頰有一抹少見的紅潤之色,笑道,“你一個男人家,這麼害羞,臉紅的比我還快。”
才說完,就見沈牧忽然皺眉,朝她擺手,頭垂下去,呼吸變得凝重起來。許敏一驚,忙問他怎麼了他卻只垂頭不語,手撐著桌子邊,扭過身去不看許敏。許敏覺得詫異,忙站起身來走到他面前蹲下來,才看清他神情頗為痛苦,眉頭緊鎖,呼吸急促,臉色卻比剛才還要紅得多。
許敏登時好似明白了過來。林嬤嬤應該在飯菜裡下了藥,一定是想趁著沈牧今天高興,覺得大約便能成事。她一時氣苦,這老嬤嬤真是幫倒忙啊,這下可怎麼辦。
許敏手足無措不知如何是好的功夫,沈牧已經越來越難受了。這不是他第一次被餵了藥了,他很清楚,等下自己就會渾身發熱,宛若置身炭火旁,焦躁難耐,且身下腫脹難受,心裡彷彿無數螞蟻爬過般的癢。他不能再看許敏了,卻又分明按捺不住,許敏的臉就在他眼前,他只覺得她笑黶如畫,眉目似水含情,一點櫻唇嬌豔欲滴,彷彿一直等待著他的親吻。他拼命的甩頭,想要甩掉眼前的笑顏,卻無濟於事,只能雙拳緊握,緊咬住牙,但漸漸的他的意識還是越來越模糊。
許敏眼看著他一點點的陷入迷離的狀態,他神情從未那樣躁動過。他抬起頭時,許敏看到他整個眼睛都紅了,再不復平日裡深潭般的沉靜溫潤。
沈牧已經無法忍耐下去,猛地站起身,後退了兩步,他想要去解衣服,許敏緊張的走近了她,讓他驚覺許敏依然在眼前,他的理智瞬間清醒過來,他不能在她面前脫衣服,不能讓她看到的那些…。。他衝許敏搖手,示意她別站過來,卻說不出話,只好連連地後退,一直退到牆邊,他把身體靠在清涼的牆面上,忽然覺得舒服了一些。
許敏的理智告訴自己,不能再上前了,她應該遠離沈牧。儘管她看著他的樣子,覺得心裡異常難過,她很想幫他。有一瞬間,她想按著他的唇吻下去,然後告訴他沒關係的,她根本不在意他的身體是否有傷痕,他也許,就能…。。她也能幫助他度過這麼難過的時刻。可她還是冷靜下來,她知道沈牧是沒有做好準備的,從心理上他暫時還不能接受這件事,如果僅是在藥物的催化下,等藥力解除了他們要如何面對對方,如何自處,這不是水到渠成的歡愉,不是自然流露的情愫,她不能夠接受以這種方式來完成這件事,而她堅信,沈牧也會是這樣想的。
許敏看著在牆邊倚著,獨自奮力抵抗自己的沈牧,咬咬牙,開啟了書房的門,喚來了錦畫等人,讓她們去準備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