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步棋,就是想用重金賄賂自己。希姆萊平日最痛恨的就是貪汙受賄,她這樣做無疑於親自送丈夫下了地獄。
“希姆萊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奧利維亞奇怪地問,其實她已經猜出了答案,但她還是希望從派普那裡聽到另一個解釋。
派普掃了奧利維亞一眼,沒有說話,而是點燃了一支菸。奧利維亞失望的低下了頭。雙手無意識地攪著衣襟。派普在她心中曾經美好到不真實的高大完美的形象在一點點崩塌。
“麗薇,我從來不希望你接觸到這些。但現在看來,似乎是難以避免了。”派普吐了個菸圈,眸子裡閃動著一絲莫名的情緒,“你要記住,不論在軍中還是在戰場,永遠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人前進,就必然有人犧牲。你懂嗎?”
“我懂……”奧利維亞低聲說道。
“有些事情,並非我本意。但我必須那樣做。你明白嗎?”
“我明白。”
“在這個世上,有人想一腳兩船,左右逢源;有人想不問是非,抽身事外。但是到最後,只有懂得恰到好處的審時度勢的人,才能活得長久一點。”
派普熄滅了菸蒂,將奧利維亞抱在懷裡。他貼著她的耳朵,輕聲說道:“麗貝卡埃德曼千不該萬不該,妄圖利用你來達到目的。她觸犯了我的底線,所以即便她的血統不至使她被關進集中營,我也不會放過她……”
“麗貝卡……她還懷著孩子。”奧利維亞唸叨著。那天就是這個理由打動了奧利維亞,使她答應了麗貝卡的請求。
“……有些孩子註定無法來到這個世界上。”派普說道,“不論我是不是要懲罰她。她的血統,導致了這個孩子根本不可能出生。”
奧利維亞聽到這裡,忍不住打了個冷戰。她從未想過,自己的枕邊人竟有如此心機。這些爾虞我詐的事情,她以前只會從小說上看到。她發現現實原也如此可怖。在派普的懷中,她第一次沒有感受到溫暖。
派普感到懷中人的動靜,他輕輕拍著奧利維亞的後背,柔聲細語地說道:“你害怕了麼,麗薇?愛你和保護你,是我一生要做的事。我永遠不會都傷害你的。”
奧利維亞沒有說話,只是用力抱緊了派普。其實只在轉瞬間,她已經想通了很多事。派普是她認定的良人,即使她無法認同他的全部。但不論怎樣,她都要一直和他走下去。
“你知道嗎?”派普突然笑了起來,他有些調侃地說道,“當年我為了和你結婚,在希姆萊面前可是費了好大一番功夫。”
“嗯?”奧利維亞從派普懷裡抬起頭,好奇地看著他。她一直都知道希姆萊同意他倆結婚的過程非常不易,但從來沒聽派普說起過箇中內幕。
派普滿意地看到妻子的注意力被轉移了,他吻了吻她光潔飽滿的額頭,繼續笑道:“我對他說,如果您不同意我和齊默爾曼小姐的婚事,我就每天遞交一份結婚申請。上班的時候給您,對您說,‘這是我的結婚申請,請您批准’;下班的時候還要對您說,‘請您批准我的結婚申請,再見。’您要是把申請扔了,我就再撿回來。鋪滿您的辦公桌,直到您同意為止。”
“真的嗎?”奧利維亞瞪大了眼睛,好笑地看著派普。在她眼裡,派普是不會做出這樣孩子氣的舉動的。
“真的。”派普一本正經地說道。
“那…希姆萊先生怎麼說?”奧利維亞認真地問道。
“他可能想象了一下那種場面,估計覺得會被煩死。於是就答應了我們的婚事。”派普說得煞有其事。
“我才不信呢……你就會哄我玩。”奧利維亞笑了一陣,又覺得這事情完全不可信。她撅起了嘴,衝派普做了個鬼臉。
“真的。”派普特別肯定地點了點頭。看到奧利維亞忍俊不禁的樣子,鋪天蓋地的吻隨之落下,把她弄得喘不過氣。然後趁著她還沒緩過神來的時候,把她拐到了臥室裡。
一個星期之後,奧利維亞發現派普拿回了幾件古董。她的眼睛滴溜溜地在那幾件古董上打轉,很想問派普是從哪兒拿來的,但又怕涉及到什麼秘密。派普倒是興致不錯的樣子,向她一一講解了這些古董的來歷。有古羅馬時代引導教徒遊行的十字架,還有神聖羅馬帝國皇帝斐迪南一世的印章等等。派普還對她說,這些東西都歸她支配了。
“這是從哪兒來的?”奧利維亞還是忍不住提出了問題。
派普笑著摸了摸她的頭髮:“你拿著就好。”
“那…我能把它們……嗯,送人麼?”
“當然可以,只要不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