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鼓舞人心。下邊左首,是程軍的《致年輕的詩神》,感情真摯,如慕如訴,感人至深。下邊右首,是屈才的《欣悅的記憶》,反映的是對“團代會”人和事的美幻記憶,純真,明朗。讀著這純情的詩行,我不禁感慨良多;又被那斂放有度的毛筆書法吸引,讀起貼來……
十二、小夥小夥向前衝(5)
不久,人更多起來,大家都紛紛議論起石盤鎮上的這一新氣象。程軍則在兩位“愛將”的簇擁下,遠遠地感受著這一切。這時,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不錯啊,不錯!詩寫得玄,字來得絕,意義重大。這說明,在鎮政府鎮黨委努力下,全鎮精神文明建設又上了一個可喜臺階……可喜可賀!宏東,你來篇稿子。”
不用講,這是最能代表一鎮的人胡鎮長的聲音,我轉身向程軍告別,卻不見他的影兒。
元旦一過,離研究生入學考試只剩十幾天了。我的考研進入了“倒計時”。可教委最高規格的考試……全鎮統考卻開始了。我整天忙的是搞統計,作編排,分試卷,發試卷,裝試卷之類的事。等試考完了,閱卷工作就已展開,閱卷一結束,又得統計成績,寫學期總結……在極度雜亂的工作當中,我的複習在艱難地進展著。
在緊張地複習大戰中,我深深期待著寒假歸來的芬的光臨。然而,這所有的期待,就像我心中無盡的思念一樣,只是我履行的一種義務罷了,沒有誰會了解,也得不到任何回報。
放假前夕,在無奈的思緒中,我一連撕下了三張日曆,把它裝在包中,踏上了春運的客車,去占卜我考研的命運。一路上,我的目光在車站、路邊、人流中搜尋著,希望發現芬的身影。可無論如何,奇蹟都沒有出現。
到了省城,路亮早等在凌晨四點的車站,我一陣感動。上蒼不負我,我必不負上蒼!
考試在鐵道學院進行。熟悉考場時,看到這麼多勤奮的身影在周圍晃動,這麼多堅韌的靈魂在校園遊蕩,我內心添了莫大的勇氣。心想,我一定要從這如林強手中拿回錄取通知書。
象我上次守護他一樣,弟弟對我做著全天候的精心照料,等元月十八日下午五點一到,我和弟弟便登上了回家的旅途。
回來的路上,我一直昏然大睡在車上。弟弟擔心地一遍又一遍問我考得如何,我只是“好著哩”三個字。從鬥智鬥勇鬥運的人生搏擊的考場歸來,我又一次將目光投向了“路師批發部”門前,趕集的人們,正在搶購每公斤十八元豬肉。在春節的序曲裡,我沒有看到芬!我多麼想聽她說話的腔調啊……
弟弟已急忙趕回家去了,我還要昏沉地在學校獨自安靜一下。
學校已經放假,被雪蓋著的校園顯得空曠,靜穆,給人以莫名的寂寥。只有尖嗓子的學生回答問題的聲音,使人還沒有忘記,五年級尚在“加班”,而且一直要到正月二十九日,吃新春大餐前一刻。朝西望去,周紅的房子煙囪裡,正冒著濃濃黑煙,想必是在做早飯……管他呢,還是美美睡一覺的好!
煤床正火,我連爐子也沒生,一睡就到了下午四點,這才聽到獨自咕咕響,便出街上吃飯。在街上,我碰見志寧哥,他說:“芬剛走的……”
我很驚訝地問:“你認識芬?”
“怎麼不認識?她是我舅母的哥哥的女兒……”
“你舅就是慄局長?”
“對,再說,這店以前是個裁縫店,芬在這兒呆過。”
“這我比你清楚。”
“這人和人就是不一樣。你看芬品行多好,多穩重,人家長得不好嗎?哪是一等功的人才。這裡以前的丫能比上她嗎?可唱了七天戲,丫就跟人跑啦……”
“怎麼,丫跟人跑啦?”
“怎麼,你整天忙些啥?你在老翁底下扣著哩……”
“……”
吃了飯,剛進校門,周紅便猛喊著叫我,說是有我一封信。我心裡突地一亮:芬在鎮上來過,該不是她的信吧!見我這麼心急,周紅的“德馨”又來了。我只好掏給他十元錢,他卻提回了一瓶“孔府宴”,說要“慶祝我考研凱旋。”
等他炒菜的時候,我便急著要信,他沒辦法,便從抽屜裡拿出一疊稿子:“對不起!這是程軍學生的稿子。放學了,程軍急著回家……”
“那有沒有什麼信?”
“對不起!I am sorry,對不起……”
我瞅著稿子,注意力不能集中,只隱約看到題目很怪……《死亡之宅》,作者名也很怪…姜維,然而,我的感覺也挺怪,只覺得周紅的忙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