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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穌、佛陀、克里希那、*、恩格斯、所有的心理分析家和婆羅門學者。你知道,你還沒有做到這點,你只說:“啊!我沒辦法做得到,除非你能保證超越這一切之後,還有一樣更偉大的東西存在。”而某甲的回答是:“對不起,你得自己去發現。”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博姆:沒錯,我們已經同意該把所有的知識拋諸腦後。不過知識時常是以最微細的形式出現的,我們可能會觀察不到。

克:沒錯。就是因為洞悉到這點,所以才要把知識放下。然而另外那個人還在知識的急流中逆水行舟,於是已經上岸的某甲就說了:“渡河不需舟,把舟放下你就上岸了。”誰能聽信那條小舟就是多此一舉的說教。某甲的要求有沒有可能辦到?

博姆:如果那個人不能立刻跳過河面,他就無法上岸。

克:一點也不錯。所以某甲的要求是不可能辦到的。他堅定不移、巋然不動,我要不就避開他繞道而行,要不就得從他身上踏過,我一點辦法也沒有。他日日夜夜都聳立在我的面前,我無法與他抗爭,因為什麼支柱也沒有。

如果我遇到這樣一個堅定不移、巋然不動、而又絕對正確的東西,我會怎麼樣?也許問題就出在我們從未遇到過這樣一個東西,我們即使已經登上了喜馬拉雅山,埃弗勒斯峰仍然遙遙在望。如果遇到這樣一個東西,我們可能會有幾種反應,一是不知所措,二是掉頭就走,三是必須弄明白它是怎回事,四是盲目崇拜。這所有的反應都會使我們回到舊有的模式,因此都得棄之一旁。某甲既然是巋然不動的,我們和他接觸就應該受到薰染。它不是神秘學或玄學,它只是非常單純的一個東西(譯註:此處指的就是“禪”)。

發問者:先生,它的作用就像磁鐵,並不會造成什麼突破。

克:因為你還未放下舊有的模式,這不是某甲的錯。

發問者:我沒有說這是他的錯。

克:但是你的話中已經有了這份暗示,因此你又恢復原狀,又產生了依賴。

發問者:現在我該怎麼辦?

克:你如果遇到某甲會怎麼樣?

發問者:你說過的,努力去弄明白他是怎麼一回事。

克:啊!現在你又迷失了,你又回到舊有的模式了。你可以看到、感覺到,你也知道自己又故態復萌了。

博姆:換句話說,某甲認為必須完全放棄舊有的模式,因為它絕對無法生成。

克:可以這麼說。

博姆:因此,他是巋然不動的,你是這個意思嗎?

克:沒錯,我是動的,某甲完全是不動的。

博姆:你的意思是,在某甲的背後有什麼,可以使某甲不動,你不想說點什麼?

克:你的心一向都在動來動去,現在突然遇到一個完全不動的東西,一定會有一種震動感。因為他完全不動,因此你很快會發現自己的動盪不安,於是你就變得較為機敏,能夠立刻跳脫解說或理解的窠臼,直接感受到“那個東西”。再則因為你聆聽過各種解說,而且已經明白解說是沒有意義的,因此你對解說就變得敏感起來,甚至可以說“過敏”了。

不過這其中還是有一種危機存在,因為有人說過,親近這樣一位願意給予的上師,你只需要沉默不語,就能接收他的能量。這也是一種幻覺。

博姆:一旦認清所有的知識和時間感都不能改善人性,自然會止念,於是就變得比較敏銳了,對不對?

克:沒錯,心智就能變得敏銳。

博姆:過去的所有意念活動,其實是一種障礙。

克:是的,知識只能使我們的心遲鈍。

博姆:它使我們的心做了許多不必要的活動。

發問者:所有的知識都如此嗎?

博姆:不,有些知識也許不會使心智遲鈍,然而先決條件是我們不能累積知識。

克:沒錯,你記不記得我們討論過,那個背景和知識是毫不相干的。

博姆:因為它創造的東西就是空性。

克:一點也不錯。

博姆:把知識完全放下並不能立刻接觸到那個背景。

克:沒錯。現在假設我聽了錄音帶、也看過書,我從其中得知了一切,於是我說:“我懂了,我必須得到那個東西。”

博姆:這其中有個問題,這類事很難在書本里說清楚,因為文字畢竟缺少變化。

克:但這是最通行的方式。

博姆:我想說的是,知識永遠無法解決心理問題,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