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怎麼辦。當兩個人從床上撲騰到地板上的時候,女人再一次被壓在下面。男人的臉扭曲地變了形狀,露出饞涎欲滴的神情,像要一口吃掉女人的樣子,血液在他血管裡洶湧地翻騰,發出砰砰的響聲,他的兩條大腿野蠻地堅硬起來,用膝蓋緊緊地夾住她,他的手掌彎曲著,緊緊抓著她的胳膊。它看到它的女主人已經動不了啦,泥一樣癱軟在那裡,嘴裡發出一串串呻吟,快要死過去的樣子。男人翹起的腳趾劇烈地抖動著,像狗抖動的耳朵。幫忙的機會到了。小長毛呼地一下跳過去,一口咬在上面。直聽那個野蠻的傢伙一聲怪叫翻落下來,接著就頭上捱了一巴掌,眼睛一黑,嗥叫一聲,鬆開了嘴巴。
丈夫抱著腳趾罵道你這個混蛋!拎起地板上的枕頭、鞋子、皮帶一件一件砸過來。地上的女人笑成一團。它吃你醋啦!女人笑著,赤裸著身子爬過來,將小長毛抱在懷裡,頭偎依在它軟軟的毛皮上,說好孩子!以後,他再欺負媽媽,你就咬他!女人的腳趾夾住男人的東西,說朝這兒咬!哪兒發孬咬哪兒!丈夫指指長毛,說它敢!看我過會兒不好好治你!
有媽媽保護,小長毛並不怯他,怒目圓睜望著這個粗暴的男人,幾分不服的樣子。男人自然不會真跟這傢伙計較,齜牙咧嘴揉搓一番腳趾,爬過來登記他的“臺賬”。1799,他在今天的日期下認認真真寫下一組數字。女人爬過來,偎依在他的脊背上,瞧著他的寶貝本子,問多少啦?丈夫無比自豪地揮揮拳頭,還差一次,1800!女人揪一下丈夫的耳朵,說你超支啦!丈夫翻身將女人壓在身下,說:來,我們闖1800大關吧!女人叫道:你不要命啦!不要!我什麼都不要,就要你!他將女人抱起來放到椅子上,叫道:我們來個花樣!在他去尋找他們的紅繩子的時候,女人穿上了睡衣,說留個想頭吧,我給你做飯!去廚房開始為男人炒飯。男人拎著紅繩子追到廚房,野蠻地咬她雪白渾圓的肩膀。女人一邊炒飯,一邊叫道:別咬我!你不知道有多痛!上一回,脖子就給你咬得好痛,還盡是印子!弄得單位裡好多人跟我鬧。她怨恨地說。男人住了嘴,嘿嘿笑著,說我就要把我的印子留在你身上,這樣他們就都會看到我們乾的好事。說著又咬住女人的耳朵,嚷道:我要把你吃掉,一點一點吞下,把你變成我的一部分,不管我上哪兒去,都隨身帶著你。女人突然頭向後一仰,臉上閃閃發亮,說行!男人摟住她的腰,頭貼在女人脊背上,像個受委屈的孩子。他說我想喊你聲媽!女人回過頭來,眼睛裡是無限柔情,行!她說,我有三個孩子啦!男人又要抱她,她急忙推開這個饞嘴的大孩子,說聽話,老實呆會兒,飯要炒糊啦!將男人推回到客廳的沙發上,像幼兒園的阿姨一樣將他按在那裡,說不要動!不一會兒,她為丈夫端上米飯,炒菜,剝好一隻松花蛋,還倒了一杯啤酒,又拿來熱毛巾擦了他的雙手,說吃吧,吃吧,攢攢勁兒!抱過一旁的小長毛,笑眯眯地看丈夫吃飯。
女主人成了丈夫和小長毛爭奪、獻媚的對像。吃飯的時候,小傢伙總愛趴在女人的大腿上,往往丈夫習慣地將手伸過去,被醋意十足的小傢伙叼住指頭,毫不客氣地拉回去;他們看電視的時候,小傢伙也不給男人機會,緊緊偎依在女人身邊,不讓丈夫靠近。最讓丈夫不能忍受的,是到了晚上,他剛剛洗畢,那傢伙已經匍匐在女人身邊,佔據了原本屬於他的位置。更要命的這傢伙特別機敏,即便深更半夜,他們剛有點什麼動作,有點什麼聲響,它馬上站起來,抖動著滿身長毛,圓睜著那雙帶有雙眼皮的小眼睛,發出幽幽綠光,讓人興趣盡失。男人實在受不了這個第三者。他找來繩子,不顧它掙扎嗥叫,將它拴在客廳的暖氣管道上。他朝它揮動著拳頭,恐嚇道:從現在起,你給我老老實實待著,否則我回將你扔到樓下,摔死你!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女人望著他笑,眼睛流淌出無限甜蜜。她知道丈夫很在乎她。女人都喜歡男人那淡淡的醋意。等他將臥室的門關好,舒舒服服躺到床上,女人已將燈光調到昏黃,整個房間散發出愛昧的顏色。她要丈夫講外出旅遊碰見的稀罕事,聽他帶回的黃段子,不時擰一下他胸上厚厚的肌肉,嗔罵:你個老色鬼!你個沒出息的老東西!丈夫摸出一盤偷偷買到的黃碟放進影碟機,兩個人像小青年一樣充滿好奇。他們原本一對挺傳統的夫妻,從來沒看過這種汙七八糟的東西,那些畫面出來,又害臊又興奮。她偎依在他的懷裡,像羞愧得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回頭望他一眼,眼裡水汪汪的。他知道她興奮異常。她胸脯劇烈起伏,身子抖動得像枚秋風裡的樹葉。她的小手緊緊攥住他的大手,手心沁出了汗珠兒。
他騎在她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