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問’而不是‘正太集團法律顧問’,我在集團並沒有正式的職位,發我薪水的好像也是陳紀風先生而不是公司,所以依例類推,我應該只需要對他負責,至於其它與我無關。”
他嚴峻琦是什麼人也不去打聽打聽,切!從小就被丟在外國一個人長到這麼大,什麼場面沒見過。從來都是他毀人還沒見過哪個有能力有膽子來和他對著幹,回國發展頭一遭還是栽在了一個老頭子手裡,已經夠讓他恨得要砍人了,居然還跑到他面前來嗆聲!他嚴峻琦是不是真的長得那麼像麵糰啊!
一邊走出大廈一邊扯掉脖子上讓人喘不過氣的領帶,團了兩下塞進皮包裡。不遠處的一輛轎車在看到他的同時發動,一秒不差地停在他面前,嚴峻琦笑著晃了晃手指坐在副駕駛的位子上。
“都準備好了,500萬。”
“謝了。”嚴峻琦調整了一下座椅的角度,舒服地窩了進去,“到頭來還是比不過那小子一句話,真是有損我的尊嚴。”
酸溜溜地語氣讓安勝彎起了唇角,“我都已經看開了,你還這麼酸幹嘛。”
“我本來就跟你不同,你心裡的人是影姐,又不是瑾。”
勝眼神中一閃的刺痛沒有任何人看到,“呵,也對。”
律師和警察本就屬於那種天生的對頭,即使嚴峻琦只是一個法律界剛剛嶄露頭角的新人王,就憑他最近連贏的那幾場官司,已經足夠讓警察局裡這群人對他咬牙切齒上一陣子了,這500萬的保釋費大概就是一次小小的報復。
“怎麼樣,還好吧。”
“沒事。”嚴峻琦看他臉上不變的陽光笑容,心下稍稍鬆了口氣上前抱了抱他。“車子在外面。”
在車上看到安勝,陳紀風並沒怎麼驚訝,其實當他知道嚴峻琦來保釋他時就已經猜到幾分了,500萬雖不是很大的數目卻也不是這麼短的時間內能籌措到的,想必他是找了某人來幫忙。
“這裡?”看著會所的大門讓陳紀風的臉色沉了沉。那天晚上就是在這裡,一向自詡精明的人竟然那麼輕易地自投羅網跳進人家設好的陷阱裡,想到這個就讓他恨得牙癢癢,可偏偏現在能伸手拉自已的只有這個人。
單間的房門有了響動,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出現在門口的人身上,表情也是習以為常的平靜和熟絡,只有一個人難以掩蓋住心裡的震驚。
“風。”
陳紀風張大了眼睛從上到下掃描著衝到他面前的人,頭髮還是短短的很精神,身材似乎比印象中的更結實了一些,面色白皙紅潤越發地粉嫩健康。不需要大腦的命令身體已經本能地向前將對方緊緊地摟住像是要揉進自已的體內一般。是他沒錯、這不是幻覺,手上衣料的觸感臉頰上肌膚的細膩,一切都明白地告訴他,面前的人是如此的真實。
他剛剛叫他什麼,風……他還願意這樣稱呼他嗎,記得上一次聽到他這樣叫自已就是在那個讓他至今都後悔的下午,他竟然做了那樣的事、竟然那樣傷害了自已發誓要好好愛護的人。他的聲音還是那樣溫柔,他注視著自已的眼神還是那樣清澈而堅定,這代表什麼?他沒有恨我是嗎?他還願意接受我是嗎!
“對不起……對不起……傑……對不起……”一句“對不起”根本不足以彌補他所犯下的罪過,根本不足以安慰他所受到的傷害,但是此時此刻除了“對不起”,陳紀風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麼。汪凱傑就那樣靜靜地任由他抱著自已,兩隻手越過他的腰在他的背脊上慢慢地輕拍撫摸。不知過了多久,陳紀風才像是緩過勁來放開了他。
“風,不要擔心,我相信你,瑾一定會幫你的。”汪凱傑握住他的手像是在給他力量似的用了用力。
他和以前不一樣了,陳紀風定定地看著汪凱傑。記憶裡他的眼睛雖然清澈卻永遠有一道霧朦朧中看不清一切,他的笑雖然平淡卻永遠是那麼冷漠,他會和你談天說地把酒暢飲他會在你需要的時候一刻不離地追隨在你的左右,但即使這樣他仍然與你保持著距離,這距離不會讓你覺得被排斥卻也讓你無法真正走進他的內心。
然而現在,面前的人似乎從內向外散發著一種透明的光彩,沒有陰鬱沒有霧氣沒有阻隔,宛如秋天湛藍的天空,爽朗而乾淨。陳紀風柔柔地笑著淺淺地露出嘴角可愛的小酒窩,他知道有一個人開啟了他的心,癒合了他的傷,撫平了他所有的結。他抬頭望向汪凱傑的身後,習慣性眯起來的眼睛裡瞬間射出兩把冰刀。恨,那是當然的,如果不是他的離間,如今走進他心裡的人應該是自己。可是,自己就沒有責任嗎,如果真的相信他真的像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