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大房子一樣,空蕩冷清。
“少爺。”
“勝少爺的房間有打掃嗎?”
“每天都有打掃。”
“這幾天勝少爺會回來住,讓廚房準備些他愛吃的菜。老爺呢?”
“在房間護士在照顧他。”
管家每天例行報告完便退了出去。吳瑾倒在沙發上接過勝遞上來的清水,一口氣喝下半杯。
“謝謝你哦,還記得我愛吃什麼。”
“你這話說得真沒良心。”吳瑾瞥了他一眼,太了這個死黨了從小就把跟他逗嘴當樂趣,真是惡趣味,可自己也是,在商場上他可以讓所有人都聞風喪膽,偏偏在這個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面前成了個嘴笨的呆瓜,唉,是不是上輩子欠他的。
老實說,吳瑾一直很慶幸自己的身邊有勝在,可能是身處的位置,吳瑾從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就像他自己說過的,決不相信眼睛看到的一切。所以能讓他相信的人,勢必是要在某些方面得到這位冷血帝王的某種特別的認同,對於這一點安勝自我感覺並沒有外人想的那麼複雜,應該是得意於兩家三代的主僕關係這個前提而已。
勝的爺爺是吳瑾爺爺的管家,勝的父親又是吳瑾父親的親信,而他自己與吳瑾是自記事起就一直在一起,不論是吃喝玩樂還是念書打架兩個人就像連體嬰形影不離,以至於小時候被綁架都是一起。對於他們來說,自己與對方的關係早已不是一句朋友或是兄弟這麼簡單的了,他們擁有相同的愛好、相同的思維方式、相同的行事作風以及相同的前進目標,他們分享著彼此的心事和秘密,分享著彼此隱藏在內心的一切,他們是手足,是自己的身體乃至生命中不可缺少的一部分。
也許是因為太過孤單,所以就會很容易將身邊所能找到的僅有的溫暖死死抓住,同樣也因為太過孤單讓他們只願意抓住自己僅有的而不再接受其它。
※ ※ ※
……好餓……
汪凱傑躺在地上翻了個身按在肚子上的手更用了用力,胃裡的響聲已經由之前的打鼓變成了現在那種好像拉緊的皮筋相互摩擦般的聲音,再這樣下去怕是又要出血了,16歲那年那次胃出血差點讓他被切去半個胃,想到這個汪凱傑終於決定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緊,雖然他根本不想碰這房子裡的任何東西。
正常情況下單身男人家裡一般都會有很多方便食品,果然在冰箱旁的櫃子裡找到了一些泡麵,在灶上燒好開水衝了一份,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自己仍舊坐在地板上,到這時,他才有些無聊有些無奈地打量起這套公寓。普通的兩室一廳沒有特別的裝飾傢俱也很簡單,一定要說也就是電視櫃兩旁的超大的書架,密密麻麻地擺滿了各種各樣的書籍。他素來愛書起身到書架前一本一本地觀察,範圍很廣泛大部分是經濟類的,也有關於IT、人際交往的,還有一些音樂美術,原文的小說文學等等。看到自己有興趣的,汪凱傑便拿來翻看。除了書籍架子上也擺有一些小物件,有八間盒、掛飾、小玩具,而且這些東西都有一個共同點,全都帶有百合花的裝飾。
電視機上面的架子裡是兩個相框,一個是兩個男人的合照吳瑾和那個叫勝的男人,另一個是一組三人合照,一個年輕的女人伸著雙臂摟著兩個少年,少年看起來很小也就12、3歲的樣子,女人很美,雖然只是照片但那雙如水的眼眸中蘊含的感情卻清澈透明。不知怎地,看著這張照片汪凱傑突然有種酸楚的感覺,他們的笑那樣的快樂、那樣的滿足,就像媽媽的臉溫暖安心,只是這些全都與他無關,全都如天上的月亮,奢侈而遙不可及。
※ ※ ※
作者有話要說:
☆、冷漠(下)
從來不相信我的世界可以有多完美
痛苦寂寞還有一些疲憊
不允許他人隨意進入我的零度空間
寧願孤獨懶得再去想誰
怎麼會哭誰錯誰對為誰抱歉
不會再哭誰錯誰對為誰憔悴
※ ※ ※
天氣格外的好,月亮在藍黑色的夜幕中顯得分外的明亮一直盯著看甚至會覺得刺目。傭人已經擺好了餐桌,吳瑾和安勝分別坐在兩邊,中間的正位上是一個坐著輪椅的老人。知道少爺的習慣,下人們都已經退了出去,寬闊的廳裡只剩下他們三人。
“難得一家人一起吃飯,值得幹一杯。”吳瑾拿起杯和勝相視一笑淺淺地啄了一口酒。“爸,你想吃什麼,我給你夾。”放下酒杯將一塊紅燒肉放在老人面前的碗裡。“怎麼,不喜歡嗎?我記得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