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敢置信地問道。
管家傾耳聆聽,面露喜色,那一瞬間的狂喜使他驚詫得都結巴了:“是夫人……真的是。”
此刻,不再懷抱希望的人一股腦兒地統統衝向礦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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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一個合理的解釋。”星夜策馬急馳回到山莊的袁克也氣急敗壞。負責礦坑的管事、工頭都被他狂猖的激怒給駭得不知所措。
“少莊主,這一切都是小的錯。小的不該把夫人撥下的款項支去做別的用途,才會惹出這般天大的禍事……求少莊主饒命!”滿臉惶恐的工頭咕咚跪下,抱頭哀求。
“十幾條人命,我饒了你,如何跟所有的傷者交代!”袁克也將隱藏的劇烈情緒全部貫注在掌心的茶几下。誰知道此刻的他心急如焚,只希望趕緊處理掉這些惱人的糾葛,直奔他老婆的身邊。
“少莊主,小的不是故意的,礦底的支撐木確實還可以用上好幾年,怎麼也沒想到居然全垮了。”為了替自己的過失找尋解脫,他昧著良心粉飾太平。
袁克也由衷感到厭煩,提掌一拍,檜木幾應聲而斷。視人命為草芥,可惡!
“管事!”
“是。”
“把他移送官府,另外,將他所有的家當全部充公,捐為傷家的藥材費用。”
“是,少爺!”管事對主子大快人心的判決無比崇拜。
袁克也不再搭理面若死灰的闖禍者,旋即拂袖而去。
他走進房間,一眼看見窩在床沿打噸的胭脂,而絹紅帳內躺著的是傷勢嚴重的風平意。
袁克也趨近她的同時,一顆無著落的心奇異地沉澱了。他彎下腰俯視累極而眠的胭脂,忍不住用指尖輕觸他睽違已久的肌膚。
涼意透肌入髓由她沾著灰塵的臉蛋傳入他的指端,貪享她的溫婉,任著指腹遊走她的鬢,讓自己沉溺在乍見摯愛的狂喜裡。
撩起衣襬,他專注地擦拭她沒一處乾淨的臉孔。
“克也……”她發出不明的囈語。
雖然那麼含糊不清,袁克也卻聽得分明。
他猜得一點沒錯——
她之前是別人眼中的瘋女,是啞巴,是被歸類於無藥可救的蠢笨,有誰知道,撕掉她那層笨拙,內在的她竟是顆璀璨的寶石,只有他知道她是瑰寶。
他愛她,笨笨老婆,老婆笨笨。
就著她髒兮兮的唇,他猛烈地吻住,然後熾熱地吸吮,他的熱情驚醒了懵懵懂懂的胭脂,在灰濛的意識裡,她伸臂摟住袁克也的頸子,毫無保留地回應他的火熱感情。
她銷魂的吮吻燃燒起袁克也全身的反應,喔,她知道自己在玩火嗎?他每根神經都沁出汗來,只因為她的誘惑撩撥。
“胭脂……” 他的喉嚨嘶啞,蒲扇般的大手激情地遊走在她的身軀上……
“少——莊主——” 如絲般的吟哦中斷袁克也沸騰的激情,他緊繃抽高胭脂溫潤的身軀,硬生生降溫。
“屬下該死,屬下失職!”風平意掙扎著試圖要起身。
袁克也沒風沒度地覷她一眼:“躺下!”
“少……”她言不成句。
“在你的傷未痊癒之前,不要讓我看見你!”抱起又朦朧睡著的胭脂,袁克也如是說道。
“屬下知道。”風平意咬牙點頭。
臨走之前,袁克也回首:“她不知道你的出身來歷吧?”
“屬下守口如瓶。”
“她碰過你?”
“是屬下自己回來的,夫人什麼都不知道。”
“那最好。”他驀然轉身,衣袂飄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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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覺醒來,大已大光,水漾的陽光透過簾子形成薄薄的箔片鑲滿整個房間。
簇新的被褥、薄紗帳,溫著她身子的是一副偉岸堅實的男性軀體。
胭脂發現自己是光著身子的,被石塊擦傷還有跌撞的地方全被仔細地抹了藥,用乾淨的麻布包裹起來。
還來不及害羞,袁克也光裸的半面身體覆住她,胭脂連忙護住乍洩的胸前春光。
“現在才遮掩不嫌遲了些?”他微惺的眼帶笑,不肯安分的手霸道地佔據她的腰肢。
她捻指,神情卻倏然一黯,頹喪地放下雙手。
誓約已破,堅持已不成堅持,手語也一併失去存在的理由。
“看見夫君回來不高興?”他故意逗她。
口與手之間形成了片刻的遲疑,胭脂矛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