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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木,方才的勇氣早就消失殆盡:“沒!沒!沒事,我走錯了路,對不起。”

他的兇惡讓人害怕。

她當他沒長腦子嗎?“說!到底發生什麼事?”她不是那種無緣無故會來求助的女人。之前,他已經領教過她的倔強和該死的膽小。

他這一兇喝,讓木雪琴膽小的天性發作,她死命地搖頭,眼淚撲籟籟而下。

石虎吞了一大口口水,他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女人的眼淚。

“不許哭!”他笨拙地試圖阻止她的淚,卻不得其門而人。

木雪琴被他石破大驚的吼聲震住潸潸的兩行清淚,因為害怕,反而忘了哭泣。她似乎用盡所有的氣力轉身奪門而出。

該死的!他輕易搞砸了一切。

石虎想也不想,立刻追了出去。

好可怕的人,隨便一吼就讓她腦袋一片空白,忘了為何事而來。她不該寄希望於他的,不過施出援手幫了她一次忙,她就厚著臉皮而來,那人,他會怎麼想?難堪的畫面讓木雪琴不敢再自行演繹下去。

“站住呀你!”不過三兩步,石虎已然擋住她的去路。

她那麼纖細,怕只怕他手輕輕一揮就會不見,他努力地放緩聲調。

“別怕我,俺向來只是嗓門大,沒惡意的。”

“請放我走吧!”過去的陰霾回到她不堪回首的記憶,木雪琴的眼中只見恐懼,聽不進石虎的任何一個字眼。

石虎不情願地退一大步:“這樣,你可以安心了吧?”

他可沒對誰這麼低聲下氣過,心裡雖有八百個不願意,奇怪的是,他更不想看見她恐懼他的模樣。

“嗯。”

“你找我是不是家裡那兩個兔崽子又惹是生非了?”

“他們不見了,我前前後後找遍他們曾去過的地方,都沒有他們的影子……怎麼辦?”說到慌張處,才停住的淚又在眼眶中打轉,“我找不到人商量,所以……所以才……”

“為什麼不早說!”石虎差點又直起嗓門。

“我……”她絞著衣袖,委屈為難全在芙蓉似的臉上。

石虎見她這般模樣,柔情頓生:“跟我來,有我在,孩子的事不用擔心。”

由如此龐大的巨人說出這番話來,木雪琴緊繃如弓弦的心彷彿獲得了安撫,原本糾結的不安飛走了,她知道自己可以信任他。

石虎伸出蒲扇般的大手,然後似覺不妥,猛地收回在褲管上用力擦了又擦,才又伸向木雪琴:“我帶你,咱們可以走得快一些。”

她驀然紅了臉蛋,好一會兒才把小手遞上。

一顆用葛藤將水草和樹葉緊緊捆紮成一團的藤葉球在主屋的廣場飛來飛去,停不住的尖叫和笑聲一波波傳入胭脂的耳朵。

她無趣地踢著泥土,表情哀怨地又問了一次:“真的沒有人想陪我玩沙包?”

幾顆用綢布縫製的方型沙包被冷落在一旁,而廣場上的廝殺聲越來越激烈,惹得她心癢難當。

她決定了!

“我也要玩。”

“來呀來呀!”邯恩、邯德直朝她揮著手,“這玩意兒好玩透頂,胭脂姐姐快來!”

孩子王的袁克也但笑不語,要把他玩心頗重的小妻子拐來玩再簡單不過,因為她根本經不起誘惑。

胭脂的加入剛好變成四人,兩人一組,就只見四條人影滿場盤旋,塵沙飛舞,雖然毫無規則可循,卻玩得不亦樂乎。

然後,參加的人越來越多,便成一場同樂的場面。 石虎和木雪琴聞風趕來看到的就是一群面目全非的泥人。

石虎瞪大銅鈴般的眼珠,摩挲下巴,忽然偏頭望向木雪琴說道:“要痛宰那兩個蘿蔔頭的賬先按下如何?讓他們玩盡興再說。”

木雪琴溫柔地瞅著他:“你說就算。”

石虎咧嘴而笑,躍躍欲試地搓揉手掌,慫恿木雪琴:“我們也下去玩,如何?”

她有些吃驚。這麼大的人居然也有顆不老的赤子心,真是難得!

“那麼劇烈的活動,我……恐怕玩不來。”她沒信心。而且,她這一生只知道工作持家,玩耍?太陌生的名詞,那讓她惶恐。

“有我在,不用擔心。”石虎眉飛色舞。

又是這句足以安定她所有不安的話。木雪琴不再堅持,一併加人了眾人。

“哇!”如猛虎出押的石虎一上場就踢出一記高飛球,藤球飛過半空掉入草叢裡。

距離藤球最近的胭脂責無旁貸地負起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