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明白她心底的負擔,只想知道她的感覺。
“喜歡。”她也是那句老話,她真的好喜歡這座別緻的院落。
殷仲威的臉上頃刻漾出孩子般天真的笑容,拉起她的手興奮的說道——
“那你明兒個就搬進來好嗎?”他想快一點看見她住在這座院落的模樣,畢竟這是他親手為她打造的。
“好。”她不自覺地點頭,被他臉上的笑容吸引,他從沒笑得如此天真過。
只不過這天真的孩子接下來的舉動就沒這麼天真了,捏著她的手,越捏越牢。
“既然你這麼喜歡這座院落,我想向你要些獎賞。”他捏牢了她的手,將她朝自己拉近。
“我已經說過謝謝了。”她猜想他想要的獎賞可能沒那麼簡單,事實也是。
“我是個貪心的人,光一個『謝』字沒有辦法滿足我,這點你應該比誰都清楚。”先別計較銀子,光他所費的心思,就足以讓她做牛做馬還三輩子了,只憑一句謝謝哪夠。
“你的意思是要我採取主動嗎?”她看出他眼裡閃爍的訊息,他想要她吻他。
“你說呢?”他笑笑反問她。
“你知道我一向不會主動。”她把實情說出來,讓他自己衡量。
殷仲威偏過頭想了一會兒,後挑眉壓低嘴唇。
“那隻好讓我來了……”他盡情吻她。
只願君心似我心,定不負相思意。
滿布在石橋上的刻字似乎也在提醒他們:莫忘今朝。
第八章
石破軍從來就不喜歡她現在居住的院落,因此當新的院落一落成,她就忙著搬家,但求早些搬離奢華的院落。
主子忙著搬家,想當然耳底下的人也不會太輕鬆,一樣忙得團團轉。石破軍的貼身女婢,就是首當其衝的那一個,平時雖不情願,動作倒也俐落,今兒個卻有些遲疑。
“怎麼了?一副心不在焉的樣子。”石破軍眼尖,一眼就瞧出女婢不對勁,成日魂不守舍。
“沒、沒什麼。”女婢回神。“你還有什麼東西需要我搬的——”
“有什麼事就說了吧,不必見外。”石破軍淡淡地截斷女婢的辯解,女婢一時為之語塞。
“是我娘。”女婢的答話帶點哽咽。“今兒個一早,家裡派人捎來訊息,說是我娘病情加重,此刻正躺在床上呻吟……”
“難怪你魂不守舍。”石破軍諒解地看著女婢。“你娘此刻病重,你一定很擔心,何不馬上回去一趟?”也好盡為人子女的孝道。
“啊?”女婢反倒驚愣。“可、可是沒有經過總管允許就擅自出府,是要受罰的。”輕一點的話可能會被鞭打,嚴重的話可能會丟掉差事,還得賠錢,任性不得。
“你現在服侍的人是我,不是總管,你不必理會總管的意見。”在石府,只要僕人家裡發生了什麼緊急事件,都可以通融,沒有理由這裡就必須例外。
“可、可是……”女婢還是不敢肯定。
“快點回去吧!”她打發女婢走。
女婢兩眼含淚的看著石破軍,既是感激,也是羞愧。她對她的態度一直很不好,她卻一點都不計較。
“謝謝小姐。”女婢謝過石破軍,隨即拔腿狂奔,往殷府大門口奔去。
石破軍凝視女婢遠去的背影,女婢著急的樣子太過於熟悉,她恍若又看到自己。
你能救我爹嗎?
當時她也是如此心慌。
你要我救嗎?
另一方面,他卻充分利用她的弱點。
要。
為了救她爹,她什麼東西都可以不要,什麼代價都願意付,甚至被人當面指為娼妓,她也在所不惜。
這定我為你建的言齋,你喜歡嗎?
令她難以理解的是,她只是他的娼妓,他卻對她意外的好,讓地不知所措。
我想向你要些獎賞。
她亦沒辦法忘記他說這句話的眼神,閃亮得足以照亮全世界。
越是仔細分析殷仲威的行徑,越是覺得沒有道理。石破軍定神想了許久,依然沒有找出答案,只得聳肩,繼續整理東西。
“叩叩!”殷仲威突然出現在門口敲她的門板,把她嚇了一跳。
“原來是你。”她輕撫胸口。“來了就來了,幹嘛還特地敲門?”門又沒關。
“這是禮貌。”他突然講究起禮法來了。“你的女僕呢?”他四下尋找石破軍的貼身女婢。
“回家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