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急呢!
祈男安放於膝蓋上的雙手,頓時絞作一團。
進來的婆子不出聲地笑,然後對玉梭道:“大爺就快來了,才在前頭被灌了些酒,被老夫人催著,方才解脫出來,說話就到。”
祈男的臉愈發漲得發紫,到了此時,只恨剛才玉梭的話不給自己長臉,想想要再說些什麼解釋下才好,不料靴履的聲音,已由門外傳來。
“大爺到了?”聲音是婆子口中發出來的,迎上前來的人是玉梭,可宋玦此時心裡眼裡,卻只有端端正正坐於炕沿上,一身繡花的錦服,長裙垂地,紅蓋遮面的那個麗人了。
接過喜秤,宋玦的手微微顫抖,他費了多少心力才走到眼前這一步?而這一步,就在腳下,略向前伸伸腳,也就唾手可得了。
是為了享盡此刻幸福,還是為了證明這一刻不只是黃粱一場,生怕驚動了就消失無影,宋玦手裡掂著喜秤,終沒能伸展出去。
祈男悶在蓋頭下,既看不見外頭,也聽不見動靜,明明那人是進來了的,可竟無聲無息,知道他在自己跟前,可就是觸而不得。
終於,龍鳳燭爆出燈花兒來,啪地一聲響,驚動隔著一層紅布而不得相見的二人,宋玦似下定了決心,穩穩向前挑去,蓋頭隨之滑落,一張脂光粉豔,含情脈脈,嬌羞嫵媚的臉龐,顯露在紅通通的燭光之下。
“請大爺,大奶奶飲盡此杯!”婆子忙上來收拾,又送上溫得恰到好處的合巹酒盞。
祈男被玉梭扶站起來,臉上兩片緋紅的暈跡始終褪不下去,玉手輕舒,酒杯繞過宋玦如玉溫潤,卻似松硬朗的手臂,熱灼灼地燙人面板直貼上自己細潤如雪的肌膚,祈男情不自禁垂了頭。
二人肌膚相親,頓時心中各自生出些小鹿亂撞來,宋玦只覺得一陣陣的蘭麝香味,直撲入鼻息下,近看祈男,瑩然粉嫩,春雪初融的粉頰,柔軟纖長的身體如擁在懷,由不得身體裡熱流亂竄,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