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書記開電視電話會時總是第一個先到,最後一個離開。這期間,我們的卿卿我我也曾被幾個開會迷撞上過。但是,我不怕。我有什麼好怕的?反正,有一次就會有一百次,我根本不在乎。
但我清醒地知道,我們Zuo愛決不是因為有了愛情。郝書記大我二十多歲,他每次在我身上的搏擊,儘管有時力不從心,必需輔以不知從哪裡來的神秘的藥丸,但是,只要他一看見我的姣好面容,特別是當我展以自己洋溢著青春活力的胴體時,他身體裡的潛能便會得到一次巨大的釋放。他雄赳赳地證明自己,他是一個大權在握,無與倫比的男人。
每次,他都以給我帶來快樂而快樂。而我知道,他在我身上找到了權力的巨大誘惑力和對年輕女人蹂躪時的快感。其中絕對沒有愛情。他從未承諾要跟我結婚,白頭偕老,哪怕是自欺欺人的謊言也沒有說過一句。因為從一開始,我就知道我們的關係充滿交易的色彩,我在肉體的搏擊中承愛著靈魂的譴責,所以,我也從來沒有想獨佔郝書記,死乞白賴地纏著他結為老夫少妻。
也許正是發現我這一點比較安全,郝書記才誇我是絕對情婦,只為給男人創造快樂和幸福而生的尤物。細細想想,我還真是那麼回事。每次我都像她女兒一樣撒嬌,逗得他心花怒放,讓他不知老之將至。有時,躺在他懷裡,我會想到丈夫小劉。小劉比郝書記年輕,為什麼會陽萎,而郝書記則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其根本原因在於慾望。小劉的慾望哪裡去了?郝書記的慾望為什麼蓬蓬勃勃,蒸蒸日上?哦,我明白了,男人在權力和女人之間遊戲。只要取到一定的權力,他便會花在女人身上大肆揮霍自己的性慾,而在擢取過程中,女人則有可能成為他的工具。我有可能就是這樣的工具。
郝書記沒有忘記給我補償,昂貴的首飾,漂亮的服裝,有時乾脆扔給我一迭鈔票,帶有明顯的交易色彩。但我以為,人世間投桃報李的事情都是一種交易。我並不把郝書記的好心理解成為權色交易,和最初的那次認識完全不同,我覺得,我付出了,我應該得到他的回報,他給了我的回報以後也就更加心安理得地和我Zuo愛。我覺得這沒什麼不好。
郝書記施以小恩小惠,卻始終沒有解決把小劉的事,幾乎每次我都提出來,他也都沒有拒絕。後來,小劉回家告訴我,縣裡動了一批幹部,沒有他。
升官的臺階4我的生活失去規律。有時天亮才回家。有時不辭而別,一去幾天。我相信小劉會有感覺。他會發覺我跟郝書記的不正常關係。同時,從我莫名其妙地戴金著銀,一身珠光寶氣上也應該推斷出來,我做了背叛他的事情。一個男人連這點警覺都沒有,還算一個男人嗎?作為女人,討厭男人那斤斤計較的小心眼,可是,一個有良知的女人,又怎麼能容忍一個對自己寬容至不聞不問的男人呢?假如他還愛自己的女人,他應該勇敢地承擔起保護神的角色,縱然他無力保護,他也應該面對女人的不忠表現出起碼的痛苦和無奈。可是,非常令我不解的是,小劉不僅對我戴的昂貴首飾不去創根問底,而且對我有時的紊亂生活也表現也麻木不仁,甚至會憐惜似地為我準備好荷包蛋,擠好牙膏,難道他就不知道我跟郝書記的關係?難道他還矇在鼓裡?
我決定向他亮牌。告訴他,我對不住他,我給他戴了綠帽子。但用什麼形式告訴他?我想,沒有比讓他親眼看見我跟郝書記Zuo愛更能刺激他那麻木的神經了,同時還可以讓他在羞辱面前脅迫郝書記提撥他,那一定是一舉兩得的事情。
我掏出郝書記宿舍的鑰匙把玩,在小劉的面前搖來晃去。我說:“這是郝書記宿舍的鑰匙,你信嗎?”
小劉突然漲紅了臉,睜大眼睛問:“是嗎?”
我說:“是的,是他給我的,讓我經常到他屋裡去洗澡。”我沒有說去性茭,因為我覺得到一個男人那裡去了洗澡,會讓丈夫明白是什麼意思。
但是,沒想到,小劉“哦哦”兩聲,說:“對,家裡太陽能到寒天不管用。他那裡有暖氣熱水,洗澡方便。你該常去。”
我逼近小劉,抖著鑰匙說:“你說,我應該常去郝書記那裡?”
小劉避開我的目光,說:“是啊,有什麼不可以的!”
我急了,咆哮道:“小劉,你幹嗎不問我,郝書記為什麼給我鑰匙。”
小劉說:“我問那幹什麼,自尋煩惱。”
我一下子坐下來,抱頭痛哭,沒用的東西,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睡覺怎麼能不自尋煩惱?還配是個男人嘛!我哪輩子沒做好事,輪上這麼個窩囊廢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