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記憶裝成甄若芙。
事實上我已經是甄若芙,再也不可能是張天宏,我卻固執的不願意承認。
“下車吧,不要擔心,有我呢。”展斌朝我伸出了手,我輕顫著把手交到了他的手裡。他的手又大又熱又有力,手被握住的時候,我好像真的覺得他是一個可以依靠的人一樣。
舒言被特別看護起來,目前只是懷疑他感染了那種病毒,主要症狀都對,不過化驗顯示卻沒有發現。會被懷疑主要是因為,展斌在這裡臨時請了一個保姆昨天也住院了,檢查下來被懷疑是H1N1病毒,雖然也還未確診,但百分之五十以上是了。
展斌在這裡買的公寓裡的眾人,都在醫院做了檢查,雖然都未發現異常,不過還是被限制了自由活動,連同我和展斌一起被限制自由活動。
在被限制在醫院還是展斌的公寓之間,我選擇了醫院,與其在展斌的公寓裡牽腸掛肚的想象舒言目前的情況,還不如直接在醫院裡陪著他。雖然不能直接接觸他,但隔著望一眼也是好的。也幸虧展家錢多,舒言並沒有和其他被懷疑的病人在一起,而是單獨一間的病房。
醫生象徵性的安慰了幾句後,告訴我們如果有什麼需要交代他們就可以了,不可以隨意離開醫院病房。
“舒言會沒事的,他很堅強。”展斌握著我的手,和我一起望著被隔離的舒言。溫度一直保持在38度以上,稚嫩的手臂根本找不到靜脈,所以細長的針尖直接插在腦袋上,額前還被剃了一簇頭髮,看著倍覺心驚。
我緊急的回握住展斌的手,就像抓住了一根救命的浮草。但同時過於的憂心讓我心變得焦躁起來。
我突然狠狠的甩開了展斌的手,然後狠狠的垂上了他的胸膛。
“都是你,都是你,沒好好照顧舒言。都是你,都是你……把舒言還給我,還給我……”
“是,是,是,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有做好安全工作……”展斌任由我擊打著,步伐隨著我的施力步步後退,直退到靠在牆壁上無處可退。
我想我的眼睛肯定紅了,酸澀難受的很,可是我卻不願意在他面前落淚。我心裡知道這不是展斌的錯,可是不怪他我又能把著一份恐懼和焦躁發洩在什麼地方?
終於我打累了,抱著頭緩緩的蹲在地上。而展斌自始至終一直站得筆直,目光堅定著。
第37章:感冒 。。。
醫院的條件自然說不上好,不過也並非不能忍受,不能忍受的是時刻沉浸在未知的恐懼裡。
公司的事情這個時候自然早被我拋在腦後,直到文宇在第二天下午打電話給我的時候,我才想起自從到了醫院就沒有和他們聯絡過。匆匆告訴了他們我目前的處境,同時替自己請假一個星期。
莫文宇和林建他們說了很多安慰的話,但是說再多安慰的話,都不能解除此刻我心中的恐懼。那種失去親人,失去所有人生希望的恐懼,在這幾天焦急的等待中日漸升高。
在第四天的時候,一個噩耗從另一個醫院傳來了。那位展斌聘請的保姆,在入院第五天,終於被確實診斷為H1N1流感,目前已經被送往特別醫院進行治療。隨著這個訊息的傳來,醫院對於寶寶的病狀已經列入一級防護,只要確診立刻也送往特別醫院。
在這四天裡,寶寶的體溫時高時低,一直沒有解除的跡象。這更加深了我的恐懼和焦躁,而詢問醫生得到的永遠是不確定,還要觀察,不一定……這樣敷衍的話。
我知道對於這種新型的病毒來說,沒有什麼高低貴賤。任你錢再多,任你身份再高,它都一視同仁的進行肆虐。展斌的錢這種時候,也如同廢物一樣起不到作用,於此同時管家們也開始緊張了起來,因為寶寶一旦確診,也就意味著我們這些人被感染的機率增大。
保姆被確診的訊息,連一直很沉穩的展斌也皺起了眉頭。一連打了很多電話聯絡外界,想要尋找更好的醫生為寶寶進行治療。但比起生命而言,錢畢竟顯得單薄了一點,所以展斌的眉頭越皺越深。
我知道一旦確診就意味著生命時刻受到威脅,尤其寶寶現在還那麼小,怎麼可能抵抗得了成人都抵抗不了的病毒呢?
隨著焦躁的上升,我的脾氣越來越不好。不能和醫生叫囂的我,也只能整天對著展斌發洩。
以下為心內容
不管是粗話還是髒話,只要我想得到,我就一股腦的倒在展斌的身上。就是因為這個人執意分開了我和舒言,才造成現在這樣的局面。我恨他,如果說之前只是對他沒有感情,那麼現在我是恨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