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神了,我敢說再這樣下去,不用多久韓濬就會投降,柳紓就算稍微撐得久一點,也早晚得降。”
沈默還是一動不動地注視著江面,突然視線落在正朝著那艘最高的樓艦過去的聯環舟上,“糟了。”
“怎麼?”
“我沒說別打最高那艘樓艦。”
“為什麼?”
“賢王被軟禁在上面。”
“將軍,將軍。”
柳紓朝瞭望臺走過去,“怎麼?”
“韓濬升白旗降了。”
“這個膽小鬼。”
她身後那男子扁了扁嘴,“自己的命都保不住了,還打什麼打。”那男子自然是沈念安,自離開皇城便同那老七一起直奔淮南渡,看上去十三對自己的親姐姐也不甚放心,還特地派人來監視著她開戰。
“柳將軍。”沈念安突然發出一聲驚呼,柳紓在他之前已然發現,甲板上站上了一隊弓箭手,齊刷刷的羽箭朝著那艘越來越近的聯環舟射去,可惜不管那箭雨有多密集,那前面的女人一根白綾都輕輕鬆鬆將羽箭捲走,傷不得她們分毫,舟行的速度也一點不減。
“沒想到賢王殿下的親兵裡還有這樣的高手。”
柳紓惡狠狠地回頭瞪著他,明顯對他事不關己的語氣很不滿,正要加派弓箭手上前,她突然仰頭看著樓艦第四層的艙頂,“老天。”
沈念安也順著她的視線回頭看過去,一眼之下,突然雙腿一彎,跪下地去,“殿下。”
那衣角飛揚,唇角半勾笑得沒心沒肺又好不魅惑的女子拍了拍自己身上的衣服,有些厭惡地撇了撇嘴,風承遠的口味,還真是沒的說,居然穿件哨兵服。
她躍下了甲板,沈念安還是跪在地上,“殿下。”
“老七呢?”
“擎副將在艙內看守賢王。”
風承佑看了他一眼,所有的影奴都是十三負責的,她並不認識幾個,“你叫什麼?”
“影奴本沒有名字,現在,現在叫做沈念安。”
他知道風承佑並不清楚他之前是安插入二皇女府的那一個,而他,再也不願想起那一段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