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好講,卻專替我出這等紕漏?幸虧只是說給你聽,尚不大緊,如若傳揚到外人耳朵裡,我他媽就難混啦……”說到這裡,馬標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突然有些慌張起來,他忙道:“是了,兄弟,這檔於事,休可傳到你老嫂子耳裡了?”哈哈一笑,秋離道:“大哥,你含糊啦?”急得搔耳抓腮,馬標低聲下氣地道:“別開玩笑,兄弟,休看你那老嫂子生得黃皮寡瘦,其貌不揚,卻是媽的醋勁特大,耍起熊來象個母夜叉,我實在吃她不消。如果這種事情叫她知道了,你看吧,她要不抽我的筋才有鬼呢!”
秋離皮笑肉不動地道:“老夫老妻了;哪還有這等於醋好吃?”:雙手亂搖,馬標心驚膽顫地道:“你是有所不知,兄弟,你那老嫂子背地後可厲害得很哪,越他媽的年紀大還越對這種事看不開。就在頭年,我和城裡的幾個糧紳吃了一次花酒,也不知怎的叫她知道了,乖乖,她就險些和我鬧翻了天,整整搞得我一個多月心神不寧,坐立難安,如今想想,可真的叫‘餘悸猶存’……”秋離大笑道:“我說大哥呀,你也有耍歪種的一天!”
嘿嘿苦笑,馬標無可奈何地道:“在人屋簷下,安能不低頭!小於,你甭笑為兄我,等有一天你也成家了,我看你裝不裝狗熊?”秋離看了梅瑤萍一眼,而梅瑤萍早已忍不住,笑了個掩口葫蘆,於是,秋離故做正經地道:“男主外,女主內,將來就是我成了家,這個規短也不能變,換句話說,男人在外頭的事情,老婆便不能過問,只要不搞到家裡來,逢場作戲又算得了什麼?大哥,你看著吧,我包管比你吃得開!”這時,梅瑤萍雖然在微笑著,表情上卻大大地不以為然了,但是,此時此地,她卻難以啟齒講什麼……側過臉,秋離間道:“你同意吧,瑤萍!”
梅瑤萍咬咬嘴唇,機靈地道:“現在,問我這些是不是嫌;早了點呢?”何大器與馬標則不由鬨堂大笑,秋離也笑著道:“瑤萍,你反應可真快礙……”馬標笑著道:“非常明顯,梅姑娘是不贊同你的話了!”
聳聳肩,秋離道:“大哥,你別得意過早,至少,我將來也不會象你在嫂子面前那樣縮頭縮腦,一聲河東獅子吼,連眼淚全嚇出來了……”急急搖頭,馬標道:“荒唐荒唐,我再不濟,也不至於窩囊到這等地步……”說著,他又忙道:“我險些又忘記了,兄弟,那翠鳳的事情,你可沒有在你老嫂子面前播弄過吧?”
秋離失笑道:“看你那提心吊膽的熊樣子……當然沒有,這種事怎好在嫂子面前提!我再砸你的鍋,也不會如此個砸法礙……”於是,大夥兒都忍不住笑了,笑聲融融中,何大器言歸正傳道:“秋老弟,咱們何時登程?”秋離止住笑,道:“下午吧?”何大器頓首道:“到小青山?”秋離道:“是的,到小青山。”
何大器笑道::周老弟的百年嘉禮老夫未能參加,實為一大憾事,如此甚好。正可補去道賀,雖是馬後炮了,也算略表寸心了。”。
馬標插口道:“兄弟,那位周.雲周老弟的渾家可生得十分標緻?”秋離笑道:“相當不錯。”
手撫長髯,何大器道:“這是無庸置疑的,否則周者也犯不著為她魂牽夢繫備受煎熬了!”
搖搖頭,秋離道:“前輩,這個說法,我卻不願苟同何大器愕然道:“為什麼?”秋離一笑道,“很簡單,一個人只要愛了,不論對方生得美醜俊賴,這愛便總髮自內心,假如全以美醜問題來衡量情感的深度,這不是太也膚淺與現實了麼?而且,真誠相悅的雙方,在他們的眼中來說,他們所愛的人俱是完美無暇的,俱是值得付出所有摯情的,是而古人便有‘情人眼裡出西施’的這句話了……”連連點頭,何大器毫不但怒,坦誠接受地道:“對,對,老弟說得頗有道理,呵呵,卻是老夫我看得太近太俗了……”拱拱手,秋離笑道:“得罪了,前輩。”
這時,馬標忽道:“是的,兄弟,你不是說過,要協助何前輩重返太蒼派,恢復舊有根基麼?這件事什麼時候開始進行?”秋離低沉地道:“在我與八角會的樑子解決之後,即便開始進行此事,我也知道,何前輩是迫不及待了。”
何大器忙道:“不慌不慌,老弟,早些日遲些日全沒關係,反正事情業已到這等地步,便讓那些叛徒逍遙幾天亦無所謂。
自然老夫心裡有數,他們要逍遙也逍遙不了多少日啦……”緩緩地,秋離道:“前輩,我十分了解你老的心情,門派道篡,基業易幟,同室操戈加上叛逆逞勢,事事皆令你鬱煩憂悶,惶驚不寧,而這也的確是一種最令人沉痛的打擊,將人比己,同有感之。前輩,我有言在先,無日不忘,只請前輩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