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了清嗓子,疑疑惑惑,半真半假地試探道:“喂,朋友你是什麼人,既然對我們的‘海底’這般熟法,又何妨現身相見?躲在黑黝黝的房子裡頭,恐怕不大稱意吧。”
秋離一笑道:“我若出來,你不剝了我的皮?”褚升啼笑皆非地道:“你別把我說得那等粗法,朋友,好歹你也亮個相,大家照照面。下一次該怎麼辦,卻是照過面以後的事啦!”
現在——
剛從地下爬起來的那個精壯漢子孫兆樣正齜牙咧嘴,一拐一拐地走了過來,他憤怒地道:“大令旗,我們不和那王八蛋耗時間了,乾脆衝進去擒住他,一刀砍掉他狗操的腦袋算了。
一瞪眼,褚升叱道:“住嘴!他奶奶的!還虧你有臉在這裡放屁,老子的顏面全叫你丟光了,沒出息的東西!”
孫兆祥連忙垂手低頭,汕汕退一邊,褚升又了清嗓門,提高了聲音道:“朋友,你是出不出來?如果真逼得我們衝進屋裡,只怕大家不好看吧?”大搖大擺地,秋離自屋中蹬出,揚聲笑道:“我來了,褚大塊頭。”
葛地怪叫一聲,褚升連忙搶前兩步,抱拳躬身,驚喜中摻著惶恐道:“天爺,老天爺,我道是誰,原來竟是秋大哥,該死,我真該死,怎的就分辨不出來?!”
秋離一把扯起他來,笑道:“沒逼你說話2大塊頭;別緊張。”
一邊的孫兆祥與另兩名大漢亦急忙走上,齊齊躬身為禮。
孫兆祥這一下反而喜笑顏開道:“孫兆樣等見過秋爺。”
秋離一邊還禮,一邊歉然道:“對不住,老弟,因為咱們比較面生,一照面沒認出來是‘飛狼’的弟兄,失了手,還請三位多包涵。”
孫兆樣竟眉開眼笑地道:“秋爺說哪裡話來,小的們開罪了秋爺,還乞秋爺恕罪才是,再說,小的們栽在別人手上或者氣忿不平,但受到秋爺教訓,就全沒法說了,普天之下,有幾個人能在秋爺面前討得了好去?那若干高手能人都不是秋爺之敵,小的們自然越加心安理得,問心無愧!”
秋離哈哈一笑,道:“好說好說,老弟也太捧我了!”
褚升笑罵道:“孫兆祥,你他奶奶就生了一張巧嘴,敢情是個男的,若是個娘們,再給你將那張巧嘴找個地方,你包管吃穿不愁啦!
逗得大家打個哈哈,孫兆祥窘道:“大令旗,我說的可全是真話哩……”褚升一揮手,道:“得了,你快去招呼外頭的人進來,篷車上陳府尹的寶眷先請進客房裡歇著,另外,小心那兒只大箱子!”
答應一聲,孫兆祥匆匆去了,褚升又回頭找著那瑟縮在一角的店掌櫃,聲如洪鐘般叱:“開店的,你還縮在那裡裝什麼人熊?馬上去把房間騰出來,再準備熱水飲食待候財神爺哪!”
機靈靈地——顫,店掌櫃道:“可是……可是”褚升臉—一沉怒道:“可是,你個驢孵蛋!又有什麼名堂?”乾乾地吞了口唾,店掌櫃偷窺了一側的秋離—一眼囁懦道:“回爺的話……可是有五間客房……給這位爺……與他的貴友……們住著啦……”‘褚升大叫一聲,道:“沒有腦筋的混蟲,哪個叫你騰讓秋大哥和他朋友們的房子?你不會先把其他的房間清出來?”店掌櫃吶吶地還有點迷糊:“那……那麼,他們的房間……不用讓啦?”褚升猛一跺腳,叱道:“不說我,天皇老於來了也不敢要我們秋大哥讓房間,你這老王八可知道他是誰?快點去給辦事,再羅嗦老子就拆散你這把老骨頭!
當店掌櫃倉皇退下以後,褚升連忙悄悄地道:“秋大哥,方才這樁小事,可求你別讓當家的知道呢,要不,當家的怕要剝我的皮啦……”秋離笑道:“我提這些閒事做什麼?大塊頭,你放心好了。”
褚升吁了口氣,抹了把汗道:“老實說,先前假如知道房子裡的人是秋大哥,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叱喝……”秋離忽然壓低了嗓音:“你們竟來到了這裡,又在此等天氣下,大塊頭,可是有事?”褚升點點頭,激動地道:“十分鄭重的事,你想不到的秋離左右一看,問:“幫裡都來了些什麼人?當家的跟著沒有?”褚升壓著嗓門道:“‘金狼旗’、‘銀狼旗’,加上我這‘黑狼旗’的三旗六個頭兒全來啦,當家的這一趟也親自跟著”:,“嗯”了一聲,秋離知道,眼前“飛狼幫”的大批人忽然在此地出現,一定是在辦理某樁異常重要的事,否則,“飛狼幫”的龍頭幫主,他的老兄弟洗如秀是不會親自出馬的.況且,,更率領了這麼多的好手隨行,若非情屬非常,“飛狼幫”怎可能這般地大張旗鼓,慎重其事?沉吟一會,他道:“山上還留著‘銀’‘黑’兩旗的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