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閒的那隻手攀上龍傲池的腰際,想要讓兩人的身體能貼的更近更緊,他小腹之下最敏感的尖端渴望安撫。他完全被本能支配著,唇齒舌尖亦不是隻守不攻,他也會纏綿索求,他根本是不願放開。
但是這一次,龍傲池相對是清醒一些的,她告誡自己必須適可而止,她不敢縱容沉迷。她知道現在不到火號,不是最佳時機。他對她的信任明顯還不夠,他的身體一直很緊張,他只是因了男子本性受不了誘惑才沒有抗拒。
所以一吻過後,龍傲池狠心鬆開手,疾退數尺,收斂了熱情,用盡量淡漠的語氣對他說:“以後每天晚上如果沒有特殊吩咐,你都可以睡在這房內榻上,想看書就點燈。我剛才突然想起來還有別的事,暫時無需你伺候了。”
說完這些話,龍傲池頭也不迴轉身走出書房。
直到龍傲池已經離開了許久,歸瀾才漸漸回過神。
他從書案上直起身,裹緊衣服,因為臀上、腿上和脊背的傷他不敢坐不敢仰躺,依然是側身在矮榻上找了舒服的姿勢拿起書冊,這才記起自己已經將那本書讀完背下。
他又恍恍惚惚爬起來,走到書架邊,放下讀過的書,伸手去拿一本沒看過的兵法精要,不過手指觸到書的封套,心緒卻更加起伏難定。
龍傲池那些驚世駭俗的話盤桓在他的腦海中揮之不去。龍傲池的吻和撫摸與他那場記憶猶新的香豔夢境不知不覺重疊在一起。龍傲池明明解答了他的一些困惑,但是顯然帶來了更多的迷茫。
他現在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今晚再無心思讀書了。
57情動心痛(下)
次日歸瀾再去到馬舍的時候,依然有些魂不守舍。
阿無似乎是看出了端倪,主動問道:“歸瀾,你怎麼了?我剛才對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啊,對不起,下奴沒有聽見。阿無姑娘有什麼吩咐?”歸瀾放下手頭工作,規規矩矩站好詢問。
阿無卻說道:“我逗你呢,剛才我沒對你說話。你是在想心事麼?我爹說心裡壓著事情人就不會開心,如果你信得過我,就對我講講,哪怕我幫不上什麼忙,你說出來應該會好過一些。你放心,我整日只在這裡與馬兒打交道,不會對旁人亂說。”
歸瀾也聽人說過,有些事情悶在心裡自己想破頭也未必得解脫,不如找人傾訴。他原本是打算與明月商量,可又怕讓明月擔心,畢竟明月對龍傲池的反感那麼強烈,他不敢將自己與龍傲池那些親吻纏綿和身體的依戀異樣都告訴明月。當然他也難於啟齒對任何人說。
不過阿無在關心他,他不如隨便說些能說的,於是他開口道:“阿無姑娘,您喜歡過什麼人沒有?”
“嗯,喜歡過。”阿無很肯定的回答,又輕輕嘆了一口氣,“不過人家很明確的說不喜歡我。”
“對不起。”歸瀾忙不迭道歉,心裡卻在想什麼人這麼可惡,居然拒絕了阿無這麼好的姑娘,還明確對她講出來讓她傷心難過。
阿無彷彿絲毫沒有覺得自己可憐,反而云淡風輕地說:“這在我的意料之中,其實也沒什麼。我喜歡誰是我的自由,他接不接受我也無法強求。現在我只希望每天都能看到他,每天都可以與他說說話,朝朝暮暮長長久久。”
歸瀾不禁開始羨慕那個能讓阿無喜歡的男子,自己心中隱隱作痛。如果這世上也能有一個女子這樣念著他愛著他,他是不是會很幸福?如果那個女子是阿無,那就更完美了。
在歸瀾恍惚的時候,阿無又問道:“歸瀾,你光問我了,我也該問問你。你有沒有喜歡的人?朋友親戚不算,是那種喜歡,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下奴身份低賤,從不敢奢求。”歸瀾壓抑著情緒波動,儘量平淡地回答。
阿無似乎不死心,繼續盤問道:“也許是你不知道那種感覺。聽人說喜歡誰,做夢就會夢到那個人的樣子,甚至還會與之做些羞人的親密事情。你有沒有過?我最近總是夢到我喜歡的那個人。”
歸瀾的臉不知不覺浮起一層紅暈,他沒有說話,頭貼著赤兔胭脂獸,輕輕的飛快地點了一下。他以為阿無不可能注意到他的這種小動作,不過阿無正巧回頭轉身,看到了他羞澀點頭。
“啊?”阿無驚訝道,“你真做過那樣的夢?夢裡是誰?是不是很漂亮的大美女?”
“不是。”歸瀾沉聲否認,幽幽道,“所以,我才有些困惑。”
阿無的眼中掠過一層陰鬱不解,關切道:“歸瀾,你夢到的是什麼人?是大將軍府裡的麼?我大伯是已故老將軍的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