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多誤會。”龍傲池開始檢討,手卻不肯鬆開歸瀾的手,就那樣拽著握著,怕他逃開離去,“你有什麼困惑不解現在都可以問,我能回答的一定講清楚,我不想再被你誤會,那種滋味真的很不好受。”
歸瀾掙扎了一下,龍傲池的手反而握的更緊。除非他運功出招,兩人動手,他才有可能改變現在的姿勢。但是他突然失去了力量和勇氣,他的確有很多困惑不解,龍傲池既然讓他問,他為何不問清?
“主人,您能否告訴下奴,您所謂的喜歡究竟是哪一種喜歡麼?下奴畢竟是卑微男子。”
哪一種喜歡?龍傲池一時間找不到,能讓歸瀾容易理解的更確切的詞來表達形容。
“主人是覺得下奴姿色尚可麼?不過那也用不著多活二十年。”歸瀾質問。
是啊,青春美貌終將逝去,姿色不過皮囊。可龍傲池就是覺得不捨,二十年還不夠,她想與他天長地久。
“主人是因為下奴武功不錯,只得二十年效力賣命太短,還要更長才不虧本麼?”歸瀾不再遮掩,不容龍傲池思考,繼續問,“又或者主人以為下奴讀書識字有幾分聰明,除了姿色武功,還能調教出更多功用?”
龍傲池確實曾經用這樣的理由解釋過自己對歸瀾的心態,不過她不能否認她對歸瀾的在意已經遠遠超過了對任何一個奴僕下屬。她想與他在一起,不是長期佔有,不是隨心所欲去命令,不是威逼脅迫的那種形式,她更希望與他攜手並肩,彼此理解信任,親密無間,互相支援依靠。
在歸瀾一聲聲的質問中,龍傲池終於理順了想清了體會到了自己的真心本意所求所需。
一陣顫慄掠過龍傲池全身內外,連五臟六腑都不住抖動。她不後悔不覺得可笑,是了悟是茅塞頓開是化去了所有茫然。彷彿一個負重之人踽踽跋涉於無邊黑暗,經年累月埋頭前行,以為前路永遠無盡,而光明永不可來,卻忽爾有星輝墜地,四野清明……
於是她手上用力將自己撞在他懷中,緊緊貼著他的胸膛,湊到他耳畔,緩緩地說:“我所謂的喜歡,應該是男女之情的那種愛。”
歸瀾的身體也在劇烈顫動,他聽得懂,並不意味著他能馬上接受。他千算萬算,怎麼也沒有料到事情會發展的如此怪異。此時此刻,龍傲池是在向他表達愛意麼?龍傲池對他如此特別關照,許多不合邏輯的容忍,皆因為動了真情麼?
歸瀾絞盡腦汁也想不到比這更合理的解釋。否則龍傲池不是瘋就是傻了,以往那許多驕人戰績全是虛假胡言。
歸瀾不懂他哪一點吸引了龍傲池,讓堂堂將軍屈尊降貴百般手段花費如此心思在他身上。不過他轉念又一想,如果龍傲池現在頭腦是清醒的,說的話也是坦白的,那麼其實也沒什麼不好。
歸瀾微微一笑,把心一橫,也湊到龍傲池的耳邊,用一種極為罕有的帶了幾分故意嘲笑的語調說:“主人的厚愛,下奴終於明白了。可惜下奴不喜歡男人,無法接受。主人命令下奴服侍,下奴會盡量做到讓您滿意。不過主人最好不要存了太多希望,以為下奴有朝一日也能如主人愛下奴這般,付出真情。”
歸瀾這樣大膽囂張的用言語擠兌,龍傲池聽了反而不惱不怒。她的興致被他的倔強和坦然挑得更高,她不再多言只輕輕咬著他的耳垂,手上繼續用力,將他整個人推得向後退去。
歸瀾本是被龍傲池拽起來,站立不穩又被向後推,他不想摔倒只得向後疾退,直到背後觸到書案退無可退仰躺。與上一次完全相反,這一次是龍傲池將他推倒,壓在書案上。硯臺筆洗文房四寶諸多物件,全硌在他的脊背,戳入他的傷口生生的痛。而龍傲池整個人撲在他身上,牙齒舌尖從他耳唇一路吻過逗弄,強烈刺激著他頭臉上和頸項間那些敏感的地方。酥麻暢快,溫潤柔滑,各種美妙感覺不斷生髮,讓他完全可以忽略脊背上的痛。
“我知道,你更喜歡女人。”龍傲池戲謔地說,“你的身體對我有反應,被我這樣撫摸你並不難受,而是很舒服對不對?”
一邊說著,龍傲池的一隻手已經剝開了歸瀾身上唯一的那件衣物,停在他的胸口,纖長的指尖在他左側的紅櫻打圈。
歸瀾只覺得被龍傲池的手撫摸過的地方都像著了火一樣,身體也隨之被點燃,神智清明不復,他還想再說什麼,雙唇卻已經被龍傲池吻住。
歸瀾只有一隻手被龍傲池攥住,他的雙腳也沒有被鐵鏈束縛,他其實有很多機會可以推開龍傲池,但是他沒有那樣做。被親吻被撫摸被一個溫暖的身體緊緊抱著,他的確很舒服很享受,他不由自主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