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分負擔,故可以放手而為,從沒有生路的局面裡打出一條生路。如你是循規蹈矩的人,早被王國寶害掉了你的小命。”
又道:“可是眼前的危機,你又如何應付?一旦被楚無暇迷惑了司馬曜那昏君,我們將會一敗塗地。”
劉裕平靜的道:“殺了那昏君又如何呢?”
宋悲風渾身一震,睜大眼睛再說不出話來,憑他劍手的修養,仍有如此反應,可知這句話對他的震撼。
第七章 大局已定
經過一晚充足的休息,二千多名拓跋鮮卑族的精銳戰士,精神抖擻地在平城北門外二千步外處排開陣勢,分成左中右三軍,兵鋒直指北門。
他們既沒有任何攻城工具,與城牆更隔著護城河,而即使有工具又如何?以這樣為數戽戽的兵力去進攻平城,實與送死沒有分別。可是人人士氣昂揚,合而成強大的信心,令敵人生出疑神疑鬼的感覺。
高彥和龐義立馬在拓跋瓢和長孫嵩馬後,兩人互望,均不明白拓跋瓢等人有甚麼奇謀妙計可戡定平城?
拓跋珪和燕飛的不知所蹤,更透著一股神秘兮兮的味兒。
忽然後方異響傳來。
高彥和龐義別頭瞧去,只見數里外塵埃大作,漫山遍野均是疾馳而來的戰士,飄揚的更是拓跋珪的旗幟,乍看最少五、六千人之眾。
兩人心忖主力大軍終於殺到,難怪拓跋瓢等如此好整以暇,有恃無恐。
交換個眼色,露出這才像點樣子的釋然神色時,拓跋瓢和長孫嵩已帶頭大聲吶喊歡呼,眾戰士齊聲回應,更揮動武器,情緒高漲至極點。
反之牆頭上敵人無不露出驚駭神色,顯是膽為之喪。
“砰!”
更令人意外的事發生了,城內不知誰人放出煙花火箭,直衝上天空,爆開紅色的火花,儘管是在光天化日下,仍是非常奪目。
拓跋瓢拔出馬刀,狂喝道:“東門破哩!兒郎們隨我來。”
龐義和高彥仍摸不著頭腦,戰號早已吹得響徹城內外,二千多人如臂使指,掉轉馬頭,繞城疾跑,似是要改攻東門。
城牆上的敵人亂成一團,城內隱有喊殺和兵器交擊聲傳出來。
北方的大軍則不住逼近,愈添形勢的緊張和形成對守城敵人的龐大壓力。
龐義和高彥糊裡胡塗的跟著大隊走,轉眼繞過城的東北角,東門竟然放下吊橋,還有大批人正與守城的敵人展開浴血搏殺。
高彥和龐義兩人喜出望外,均曉得慕容詳完蛋了,只是這二千三百精銳戰士,已足可大破平城,何況還有正全速趕來的主力大軍。
戰士吶喊聲中,騎隊已勢如破竹踏著吊橋直殺入城內去,敵人立即潰不成軍,四散逃命。
夕照之下,戰船開離廣陵。
船上不但有劉裕、宋悲風,還有孔靖和他十多名保鏢。
今早劉裕從大江幫派駐在廣陵的人得到確切響應,江文清會在兩天後的清晨與孔靖在穎口會面,所以劉裕透過孫無終請準劉牢之,邀孔靖同行。
孔靖對宋悲風非常尊重,又見宋悲風隨劉裕北上邊荒集,登時對他更刮目相看,再沒有絲毫懷疑謝家對劉裕的重視。
劉裕立在船尾,滿懷感觸。當日與紀千千乘船往邊荒集的情景,仍是歷歷在目,而人事都不知變多少回,他現在擔心的竟是安世清父女會否窮追不捨。
宋悲風來到他身旁,低聲道:“小裕在廣陵的日子肯定很不好受,現在我也心如鉛墜,患得患失。”
劉裕苦笑道:“誰給捲進弒君的事情裡,都不會好受。”
宋悲風道:“即使我們明知是可行之計,又力所能及,可是因忠君愛國的思想太過根深蒂固,想想還可以,卻沒法付諸行動。謝家也有這麼一個包袱,否則以少爺的兵權,安公的威信,要取司馬皇朝而代之,實乃易如反掌的事。只有逍遙教的妖女,方會視弒君只是捏死一隻螞蟻般簡單。”
劉裕問道:“宋叔也認為此為可行之計?”
宋悲風嘆道:“我真的不知道,只知若司馬曜變成司馬道子的應聲蟲,謝家將片瓦無存,你我也肯定受盡凌辱而亡。可是司馬曜如忽然駕崩,那什麼事都可能發生,各方勢力必以此為藉口聲討司馬道子和王國寶,把一切罪名推在兩人身上,因為不論是張貴人或楚無暇,均是在司馬道子同意下由王國寶獻予司馬曜。在如今的情況下對我們是愈亂愈好,謝家始終是南朝第一世族,司馬道子和王國寶在自顧不暇的情況,焉敢犯眾怒對付謝家。北府諸將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