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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部分木雷刺改置於防水線處,敵人不來則矣,來則肯定要吃大虧。只要在防水�後豎起高塔,布以弩箭機,敵人將吃不完兜著走。”

卓狂生呼一口氣道:“這可不是一夜間可完成的龐大工程呢!”

龐義道:“截斷水流亦非一晚可以辦到的大工程,便讓我們和敵人來個人力物力的大比拚。哼!荒人是永不言屈服投降的。”

紀千千欣然道:“如此有勞龐老闆哩!”

龐義一呆道:“我須動用所有可抽調的人手方成,一支令箭可以辦到嗎?”

卓狂生笑道:“讓我陪你去壯膽子如何?可順道知會我們的各方大將,使他們得以安心。”

紀千千急道:“那剩下人家一個,怎應付得來呢?”

卓狂生長笑道:“小姐請放心,怎會有你應付不來的事呢?”

言罷偕龐義下樓去了。

拓跋儀瞧著宋孟齊兩艘受創的雙頭船順流逃脫,仍未曉得直破天已被慕容垂所殺,縱使無功而回,心中仍在佩服宋孟齊的勇氣和水戰之術的超卓。

他生陸高傲,少有看得起人,更特別不把漢人放在眼內。不過宋孟齊以兩船正面挑戰對方全師的壯舉,他暗忖換過自己亦未必有此膽量,故對宋孟齊不由另眼相看。

丁宣來到他身旁,低聲道:“起火後火頭會向東南蔓延。邊荒集外半里之地的樹木雖已被砍光,但濃煙隨風南披,對邊荒集多少會有點影響。”

拓跋儀三日不發的注視慕容垂和黃河幫聯軍的動靜,著火焚燒的破浪舟沉的沉,解體的解體,煙霧漸趨稀薄。

丁宣循他目光瞧去,一震道:“慕容垂在玩什麼把戲?”

十多組各約百人的騎兵隊,緩緩從敵陣馳出,來到最前方,似在等待指令。

對岸的騎兵隊開始分散推進,步兵仍在靜候。

最奇怪的是黃河幫的戰士反往後移,從最前方變成轉到大後方。

敵人兵員的調動,隱隱透出神秘的感覺,耐人尋味。

拓跋儀神色凝重地道:“剛才慕容垂沒派人追擊宋孟齊,我已生出不祥的預感。”

丁宣道:“或許是慕容垂看破水道有伏兵,又或被火油彈燒怕了。待重整陣勢後,再從水道南下。”

拓跋儀搖頭道:“該不是這麼簡單,照我看慕容垂是要改變策略,暫緩攻打邊荒集,待取得穎水上游的絕對控制權後,方會全面發動攻勢。”

丁宣道:“他不是和孫恩約好在子時進攻邊荒集嗎?”

拓跋儀道:“戰爭最重要是取得最後勝利,因勢變化是常規而非例外。唉!我們偷襲敵後的妙計怕再行不通了,放火燒林反會幫對方一個大忙,立即撤去所有佈置。”

丁宣領命去了。

拓跋儀暗歎一口氣。慕容垂不愧是北方的奇材,其應變的靈活,天下間怕只有拓跋珪一人可堪比擬。可是如論實力,兩人便相差遠了。若讓慕容垂取得邊荒集的控制權,利用邊荒集財力物力以狂風掃落葉的勢道攻陷洛陽和長安,北方將再無可與之對抗的力量。那時他們拓跋族唯一保命之道,是逃進大草原去,再沒有另一個辦法。

他拓跋儀現在該怎辦才好呢?

慕容垂為何要黃河幫的人留守木寨?難道競看穿自己偷襲的意圖?

號角聲起。

敵人在前方集合的騎隊,沿穎水漫山遍野的朝他們藏身處推進,後面還跟著一隊千人步軍,擺明要廓清途上任何伏兵。

當慕容垂完成佈置,邊荒集穎水上游所有主水道和支水道均有敵方戰士駐紮把守,沿岸一帶亦會在敵人監視之下。那時慕容垂可以從容對邊荒集用兵,而邊荒集將陷於死守和捱揍的局面。

敵人的火把光把前方數里之地照得亮如白晝,縱使他和宋孟齊有偷襲的勇氣,但其勢則只會如以卵擊石,自取滅亡。

原先他以為慕容垂會全速行軍,他便有可乘之機。現在好夢成空,以他的才智,一時間亦要方寸大亂,進退兩難。

敵人的推進緩慢而穩定,每到河岸高處,有人留下把守。如此戰術,明顯是要建立防禦線,肅清前路。

丁宣又回到他身邊,駭然道:“我們該怎麼辦?”

拓跋儀想起燕飛,想起邊荒集,勉力壓下獨善其身的自私想法,沉聲道:“若你是我會怎麼辦?”

丁宣苦笑道:“我或許會有那麼遠逃那麼遠。事實證明了天下沒有一座城池是慕容垂攻不下的,何況沒有城牆的邊荒集?”

拓跋儀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