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劉爺有甚麼需要妾身幫忙,妾身會樂意甘心為劉爺辦事,要的只是劉爺一句話。”
劉裕心中真的很不服氣,但也知奈何她不得。這個女人處處透著神秘的味兒,絕不像她表面般簡單。且手腕圓滑,如果她擺開下臺階自己仍不領情,只會是自討沒趣。
君子報仇,十年未晚。
劉裕欣然道:“李大姐確名不虛傳,劉裕領教了。何況冤家宜解不宜結,幹歸的事便一筆勾消。”
李淑莊風情萬種的嫣然一笑,道:“劉爺很快會明白妾身是怎樣的一個人,劉爺的量度更教妾身感動,將來淑莊必有回報。
請劉爺上座,讓妾身敬酒賠罪。“
劉裕心中苦笑,來前怎想得到如此窩囊了事,今次確是陰溝裡翻掉了船兒。
慕容戰剛跨過旅館門坎,一個店夥迎上來道:“戰爺果然來了!”
慕容戰暗感不妙,問道:“誰告訴你我會來的?”
店夥道:“是一位叫朔千黛的漂亮姑娘說的,她還留下了一件東西給戰爺。”然後邀功似的低聲道:“我怕有人多手拿了,所以一直貼身收藏。”邊說邊從懷裹掏出以布帛包著長若半尺呈長形的物件,雙手恭敬奉上。
慕容戰取在手裡,不用拆看已知是匕首一類的東西。一顆心不由往下直沉,道:“那位姑娘呢?”
店夥道:“她黃昏時結賬離開,還著我告訴戰爺,她再不會回來。”
慕容戰打賞了夥計,失魂落泊的離開旅館。
唉!她終於走了。
他寧願她先前來見他時如她所說般立即離集,而不是像如今般當他抱著希望和期待來找她時,她卻人去房空。
她終於作出了選擇,且是如此絕情。一切再不由他來決定。慕容戰感到自己陷入一種難以自拔但又無可奈何的失落裡,想象著她正逐漸消失在集外蒼茫的原野深處,而他心中尚未復原的傷疤,再次被撕裂開來,淌出鮮血。
或許,他永遠再見不到她了。
小艇駛離淮月樓,朝青溪的方向駛去。
劉裕詳細的說出見李淑莊的經過,事實上也沒甚 好說的,片刻便把情況清楚交代,然後苦笑道:“我們低估了她。”
屠奉三沉吟道::晅個女人是個禍根。“
宋悲風訝道:“沒有那 嚴重吧!她對朝廷並沒有直接的影響力。”
屠奉三道:“你有想遇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嗎?建康臥虎藏龍,到今天此女仍未被人看破身懷絕藝,只是這點已絕不簡單。”
劉裕道:“她會否確為桓玄的人,只是桓玄一直瞞著你。”
屠奉三斷然道:“桓玄根本沒有駕馭她的能力。”
宋悲風道:“之前我們是低估她,現在是否又把她估計得太高呢?”
屠奉三道:“我認為我的看法很中肯。告訴我,我們劉爺久經風浪,何時曾吃過這種虧,還要忍氣吞聲,當著她說概往不究。只是這點能耐,已知她不是一般青樓女子。我們對她的出身來歷一無所知,只曉得她在幾年間從青樓姑娘一躍而為秦淮河最大兩所青樓之一的大老闆,還控制建康丹藥的供應,做人更是八面玲瓏,又精通清談之道,成為建康最富有的女人。這麼的一個人,怎會只甘心於一般的榮華富貴?只是她一心隱瞞武功,已令人起疑。”
在船尾划艇的蒯恩默默聽著,不敢插話。
宋悲風終於認同,道:“她的確不簡單,不過她卻從沒有過問朝廷的事。”
屠奉三道:“這正是她最聰明的地方,如果不是被牽涉入今次幹歸的事件裡,我們怎知建康竟有如此危險的女人?”
劉裕道:“現今她是擺出與我們河水不犯井水的姿態,只要我們不去惹她,雙方間可以保持微妙的友好關係,她甚至町以在某些事上為我們出力。”
宋悲風苦惱的道:“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呢?”
屠奉二道:“不論她是哪一方的人,但對她卻絕不可等閒視之。現在我們最大的優勢,是她仍懵然不知我們劉爺身具察破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的異能,對她生出警覺。”
劉裕道:“她在建康大賣所謂的”仙丹靈藥“,是否要毒害建康的高門子弟,令他們完全失去鬥志,這樣做對她又有甚麼好處?”
轉向宋悲風道:“安公怎會對她這種行為視若無睹呢?”
宋悲風嘆道:“問題在安公權力有限。當年司馬曜借司馬道子壓制安公,令安公縱有良政,仍難推行。何況高門子弟好丹藥之風盛行已久,要忽然下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