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事情。今次參團的客人,絕大部份是在江湖打滾的人,對這類事情是見怪不怪,更清楚閒事莫理的江湖生存之道。
拓跋儀步出船艙,香素君的倩影映入眼簾,此姝當是剛起床便到船尾欣賞兩岸風光,秀髮披散香肩,任河風吹拂,有一種放任寫意的況味。
拓跋儀生出奇異感覺,香素君因放棄了晁景,所以得回了自由,他不知自己為何會有這種想法,但卻清楚自己不會錯到哪裡去。
香素君忽然回頭朝他瞧來,頷首點頭打個招呼,又轉過頭去。
拓跋儀不由心中一熟,比對起以往她對人冷漠的態度,這可算很大的轉變。尤其當她看自己時,雙目明亮起來,顯是對自己並非無動於中,且是心有所感。
自從奉拓跋珪之命到邊荒集來主理飛馬會後,他對男女之情非常淡薄,雖有間中到青樓解悶,只是逢場作興,從沒把女子放在心上,一切以復國為重。可是不知如何的,自昨天他攔截香素君,阻止她和晁景動干戈後,她的嬌容便不住在心中浮現。
想著想著,赫然發覺自己正朝這美女走過去,抵達她身旁。
“昨晚睡得好嗎?”
香素君伸了個懶腰,淡淡道:“從未試過睡得這麼暢快香甜,好像要討回以前睡魔欠我的債。”
拓跋儀一呆道:“睡魔?”
香素君輕撥拂往瞼上的髮絲,慵懶的道:“主宰大白天的是神,黑夜由睡魔統治,否則怎來這麼多千奇百怪的夢?昨夜你們是否出事了,忽然這麼緊張的?”
拓跋儀看著她動人的側臉線條,微笑道:“確是出了點事情,幸好我們還算勉強應付得來,不讓敵人得逞。”
香素君凝視後方的雙頭船,道:“你這人很謙虛哩!”
拓跋儀苦笑道:“你是第一個說我謙虛的人。”
香素君朝他瞥了一眼,抿嘴笑道:“還未請教你高姓大名呢?”
拓跋儀答道:“在下拓跋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