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告訴我,下回我改。”
“比如——‘我的女人’、‘情婦’諸如此類的。”
“你很排斥這種身分?”
“是!”她堅定地說。“排除這種身分會帶給我嚴重罪惡感外,我也絕不會放縱自己的情慾,去傷害爹對我的期待。”
“你父親對你有很高的期望?”
“嗯!在我們國家女人要遵循三從四德,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女子無才便是德……好多好多的限制,但是爹爹從小拿我當男孩子養,從不限制我只能學繡花、撫琴這些女孩子的玩意兒,他幫我找來好多老師,在我身上投注無數精力和心血,我要當個讓他引以為傲的女兒。”
“我懂了。”他慎重地點點頭。
抱住他的腰,她似乎染上愛賴在他懷裡的壞毛病,總是在不知不覺中倚近他,等待察覺後整個人已經在人家懷裡,形成一副曖昧姿勢了。而且更嚴重的是,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反覆個幾次,到最後她連想推開他以保貞節的想法,都自動省略了,反正窩著窩著,誰知道還能窩多久呢?
照他的說法,要是陷阱奏效,真相會馬上水落石出,屆時他們將要分道揚鑣,也許窮此一生再沒機會見上面,他娶他的貴族妻子,她教她的學生,從此互不相擾……
煩啊、煩啊!怎麼這念頭會讓她煩到最高點?不想、不想、不要想了,有福堪享直須享,莫待無福惹心煩。
“可以再告訴我一件事嗎?”她急忙轉移自己的胡思亂想。
“你說!”
“你前任的未婚妻——莎拉,是怎麼死的?我想聽聽她的故事。”
“雖然我們有訂下婚約,但那時候父親去世、我剛接手家族企業,忙得根本沒時間談婚事,也因如此我一直沒見過莎拉。可是有一天,艾特居然到堡裡,要我在孩子落地前把他妹妹迎娶回家,當時我一頭霧水,等弄清楚後我勃然大怒,以莎拉不貞為由堅持退婚。”
“她後來不是來找過你?她怎會從你的書房墜樓死亡?”
“當時莎拉來到堡裡指名見我,但她一看到我就嚇得連連後退,拚命喊著說我是冒牌爵爺,我猜她被人冒我的名義給欺騙了,但她堅持那個男人的衣服上別有我們家族特有的徽章,在她描述過那個男人的長相之後,我到樓下集合全堡裡的男人讓她辨認,沒想到我帶著人上樓時,竟然發現她墜樓了。”
“既然你問心無愧,為什麼要每年付給艾特子爵好大一筆錢?”她想把凱爾給的疑點逐一理清。
“不管怎樣,莎拉的死和梵亞格家族的確有關,在我沒查明事實之前,我始終欠艾特家一個交代。而且這兩年艾特已經不再接受我的經濟援助,我和他之間早已變成商場上的朋友。”
“你怎不跟凱爾解釋?這看在外人眼裡會覺得你是心虛理虧。”她直覺地相信他說的每一句話,把以前聽過的、凱爾說過的和那一堆“梵亞格詛咒”全拋到九霄雲外。
“首先,我並不在意別人的想法,再來——我懷疑莎拉口中的男人是……”
“誰?”“凱爾!但是莎拉死了,我沒有直接的證據,除非他親口承認,不然我不能隨便定他的罪。況且就算是他,當年他年紀尚小也許不是故意……”凱爾畢竟是他多年兄弟,他很難對他狠心。
聽了一晚上的秘密,不,聽了一晚上悲傷的故事,歡兒的心裡再也存不下陽光、歡笑。為什麼他要那麼辛苦?為什麼沒有人來助他一臂之力?為什麼他沒有肯為他付出真心的親人?歡兒後悔強迫他去回憶不愉快的往事,都是自己該死的好奇心惹的禍!
“對不起!”她輕聲地說。
“幹嘛說對不起?”他在她馨香的頸動脈間,烙下細碎的淺吻。
“我不該任性地挖掘你的痛苦。”
“痛苦?”對啊!這些都曾經是他的痛苦、他不願也不肯去回想的過往,可是——他今天怎能那麼輕鬆地對歡兒侃侃而談?是它們陳舊得不能再影響他?還是貪圖上她為他分擔痛苦、喜歡看她聽到自己的不幸時,自然流露在眉梢、眼底的疼惜?
霍地,他懂了,為何在她面前他無法保持淡漠,為何他總是對她設不了防,因為她對他做的和對那個名喚希希的小男孩做的是同一件事,她溫暖他們冰寒的心靈,治療了他們累累的舊創,讓他們不再憤世嫉俗,引導他們慢慢地跨出自己搭建的堅固藩籬,與周圍的世界融洽相處。
突如其來的心念——他想見見那個和他同病相憐、並且找到相同醫生的小男孩。
“以後我再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