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嘉琳夫人?”
“她一直千方百計阻止我結婚,害怕我有名正言順的繼承人。之前她嚇走了幾個女孩,因此這次我和艾薇的婚事才選擇在巴黎完成,不讓她有任何機會破壞。但艾薇住進堡裡的第一個晚上,她還是故計重施。”是了,那一晚——“可是,自從那次後就風平浪靜,她沒有再出現過。”
“沒錯!在之前如果艾薇離開,我就沒有機會生下繼承人。可是到後來為什麼她不再對艾薇下手轉而對你?告訴我下大雨那天你看見什麼?”
“我……我沒看見什麼……”她心虛地低頭�避他的詢問。
“你看見凱爾和艾薇幽會!”他用直述句說出。
“你……你……你知道了?”她嚇得張大嘴巴。
“要不是她發現艾薇喜歡的人是凱爾,這段日子艾薇一定還會倍受騷擾。”
“你知道他們的事,為什麼不出聲阻止?”
“女人的心不在你身上,阻止也沒有用。”他的反應和她預料的出入太大,她不解,除非不愛她,否則沒道理還能保持理智若此。
“你會成全凱爾和艾薇嗎?”
“我會!只要確定他們兩人和她的作為沒關係。”
“嘉琳夫人除了嚇走女孩,你也懷疑她是那件墜馬意外的主嫌嗎?”
“對!”他頓一頓後說:“發生在我身上的意外不只有那一件,以前我不揭發是因為我母親臨死前的叮囑,而且我有自信,相信她謀害不了我。”
“現在,為什麼開始在意了?因為她的方式越來越激烈,像上次她就幾乎成功地置你於死地?”歡兒問道。
不!因為她的新物件是歡兒!那個晚上帶給他的震撼太大,他以為自己將要失去她了,那種心痛、悲憤到近乎絕望的哀慟,讓他無能負荷。
從來不知道一個女人的生命能影響他,之前歡兒對他而言,只是一個在床第間滿足他、毫無分量的情婦罷了,就算放走了艾薇,他也會再另娶一個有高貴血統的名門淑媛為妻,歡兒永遠不可能佔住他生命的第一順位,可是那個晚上改變了他的想法,她對自己的重要性已遠遠超過他所能想像。
見他許久不發一言,她又問:“這些意外有證據顯示是她做的嗎?”
“沒有直接證據。”確切地說,是他從沒有打算要費心去找證據。
“換言之,這些都是揣測,事實如何你並不清楚。”
“我馬上就會掌握到具體的證據。”
“你要怎麼做?”
“我布了陷阱等她自投羅網,如果她真是那個鬼,那麼厲鬼就會即將現形。”
“陷阱跟我懷孕的假訊息有關?”
“她最在乎我的子嗣會剝奪凱爾的繼承權,我拿你為餌,誘她上勾,沒猜錯的話,她會在近期內對你下手,這也是我不要你出房門一步的原因。”
“唉——又要我當那個倒楣鬼,遲早我會被你害死。”她故作嘆息,看能否勾引出他的同情心。
“放心,有我在她不會得逞。”
“你為什麼不擔心她對艾薇下手,她也懷孕了不是嗎?”
“因為艾薇肚子裡的孩子是凱爾的,她怎會對自己的親孫子下手。”
“你憑什麼篤定孩子不是你的?”這個風流男人不會經驗豐富到光看女人身材,就知道是誰下的種吧。
“因為我沒碰過她!”他的答案帶給歡兒莫大的驚喜,他……並不如她想像的那麼化心呀!
“可——死了一個我,還有艾薇肚裡的孩子繼承爵位,再不你以後也會有其他繼承人,怎麼都輪不到凱爾繼承爵位啊?”
“假設我也在近期內死亡,艾薇的孩子自然能承襲爵位,不管是兒子或父親當上伯爵,結果都是一樣——梵亞格家族的產業終將落入外人手裡。”(nori
“原來當貴族沒我們想像的好,我還是希望事實與你猜想的完全不同。”
“為什麼?”他反問。“知道處心積慮想謀害自己的,竟是和自己共同生活在同一屋簷下的親人,那種感覺一定很可怕。”“你在替我擔心?”“可以這麼說。”她不否認。
“現在知道事情始末,還願意幫我嗎?”
“就算你給我選擇權,我也不選擇退場了,放你一個人孤軍奮鬥,豈不太殘忍?”他很高興即使她口口聲聲要和自己劃清界限,但她仍然是在乎他、緊張他的。
“謝啦!盟友!”
“我喜歡這個稱呼。”
“哪個稱呼是你不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