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退了一步。
“鑰匙給我,我來開門。”他說得理所當然。
她也懶得再跟他爭辯,從揹包裡翻找出一串鑰匙放進他掌心裡。
他執鑰匙開啟鐵門,一看到小小的電梯和窄窄的樓梯間,不禁濃眉一蹙,“你就住在這麼老舊破爛的地方?”
“什麼叫老舊破爛?”癩痢頭孩子也是自家的好,蘇談不滿地抗議,“你以為這是哪裡?陽明山仰德大道上的豪宅嗎?”
宋紹詞沒好氣地別了她一眼,“你什麼時候才能夠學得講話溫柔一點?不要老是這麼火氣沖天,你還是喝醉了酒的模樣最可愛無害。”
她忍不住咕噥,“對啦、對啦,我是瘋婆娘,當然比不得你那些又美麗又和氣又溫柔的女朋友,既然如此,你做什麼來這裡找罵挨?”
電梯門開了,他微張手臂護著她進了電梯,“幾樓?”
“五樓。”她想越過他的身體去按按鈕,他的長手卻早一步撳下按鈕。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趁著電梯上升之際打量這臺頗舊的電梯,忍不住為她捏了把冷汗。
跨出電梯門,他低頭看了她一眼,她不甘願地指著右邊的鐵門,“我住這間。”
他在開啟鐵門前,蘇談拚命地思索著房子裡有沒有搞得亂七八糟,或是襪子還是小褲褲沒收好……
去!她在窮擔心什麼?他又不是她的男朋友,也不是來查勤的,她怕什麼把柄落在他手上?更何況在他眼裡,她早就形象全無了,房子裡髒亂清潔與否也不會改變什麼。
推開鐵門,宋紹詞跨進一間約莫十坪大小的套房,狹窄的空間窄讓他不禁又皺起了眉頭。
不過她將這小小的套房打理得很好,米色的牆邊擺了張淺藍色的單人床,櫻桃紅的拼木地板雖算不上光可鑑人,也不見髒亂,一邊是落地窗,有一縷隱隱約約的植物清新氣息,另一側的牆前則是放著書櫃和電腦桌,書櫃裡擺滿了書,電腦桌前還有一張鵝黃色的椅子。
“浴室要不要也順道參觀一下?”蘇談在一旁輕諷道,“還有洗臉盆,我想你一定不願意錯過見識我的洗臉盆,它的大小適中,洗起臉來有一種說不出的乾淨感覺。”
宋紹詞又好氣又好笑地低頭看著她,蘇談清秀的小臉微偏一邊,長長的辮子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