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場戲正式開拍。
頂樓的風吹亂了人的髮絲。
翠兒一襲鮮紅的忍著服裝極為輕便,皺起眉望一眼對方的高樓,下面一棟樓距離它的騰空距離,足夠他展示出一部完美無缺的凌空圖。
另一座高樓下已經撒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鋼絲網,以免翠兒失足掉落進兩座樓之間的萬丈狹縫。
攝像機準備就緒,一切相關工作人員原地待命。
“姐姐,還不開始?”翠兒額前浸滿了汗滴,回身看著動作突然變得慢吞吞的任甜甜,不禁著急。
“我……我……”盯著前方不小的一段距離,鋼絲網是否結實?任甜甜心跳加速,終於從導演的位置上起身,閉上了雙眼,閃向一旁。“劉導,還是換你吧。”
劉玉川紅了臉,狠狠地橫了她一眼。“好端端當什麼導演?哪有這麼蠢的導演!”
任甜甜張大嘴巴,卻終於垂下頭沒有開口。
看著翠兒縱身跳過去,任甜甜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她沒敢看下去,只是焦躁地拿起可樂喝了一大口。沒事的!以翠兒瘦削的身材,根本就是天生的運動員,這算不了什麼。
事故
看著翠兒縱身跳過去,任甜甜似乎覺得哪裡不對。她沒敢看下去,只是焦躁地拿起可樂喝了一大口。沒事的!以翠兒瘦削的身材,根本就是天生的運動員,這算不了什麼。
“當心!”她正安慰著自己,對面傳來一個慘厲的叫聲。
“碰!”任甜甜手裡的可樂摔落在地。“怎麼了?”她向對面望去,只見一眾工作人員圍在一團。
這邊劉玉川早已青了臉,丟下頭上的棒球帽。“不好!出事了!”
任甜甜心一寒,冷汗直流。
元宅,晚八點。
元烈守在露臺上,剛裝好一架高倍望遠鏡,抬起手腕看了看手錶。
從來沒有女人敢給他遲到,更別說放他鴿子,可她任甜甜偏偏這麼輕而易舉這麼做了。
從衣服口袋裡摸出手機,正準備打給她,手機鈴聲響起。
“阿烈啊——”
“許老,我說過有事過不去!”元烈再次聽到許景宗的聲音,已是萬分不耐。
“什麼事兒能比見夕琳更重要?她百年不回來一趟;做長輩的難得請你一次,想一起見見你們,怎麼你們兩個都在推脫?還是現在皇爵有成績了,元少看不起我這開賭場的老頭了?”許景宗不依不饒,勢必要把他請了去。“這樣,我的司機正好在那邊,讓他親自接你……”
“等等,還有個電話要打。”元烈哪裡管他那麼多!當即掛了電話快速按動一串號碼。
電話接通的剎那,他有史以來第一次心跳加速。
“你好,哪位?”電話裡任甜甜的聲音無辜而溫和。
“十分鐘!立刻給我滾回來!”元烈變得前所未有地暴躁。
醫院,濃重的藥水味刺鼻。
聽到手機裡的聲音任甜甜嚇了一跳,許久,沒有意識到這是元烈。
抬起手腕,目光匆匆落在手錶表面上,時針和分針早已走到了九點的位置。
她的眼睛紅得像兔子,擦掉額上的汗滴,強作鎮定,好聲好氣說:“烈,今天回去會晚點,翠兒在拍戲現場出了點事!流星雨就算了!”
“是嗎?”與剛才帶有關懷以為的暴躁不同,這一刻元烈的聲音冰冷地徹底,完全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任甜甜不甚明白。“一場意外,我們都嚇壞了!”
上午,翠兒在成功地從這座高樓跨越到對面矮樓時,因用力過猛,韌帶撕裂,小腿骨折,痛苦地倒在樓面上,幾名工作人員終究是嚇壞了,立即將他送往醫院。一方面擔心他的傷勢,另一方面擔心今後的戲可否順利拍下去。
任甜甜也跟著去了醫院,一整天陪伴在翠兒身邊,直到晚上九點,還在等待骨科醫生為翠兒接骨,等待最後的手術結果,幾乎忘記她和元烈昨晚一起看流星雨的約定。
不經意抬眼,在醫院的高層,任甜甜透過窗戶,依稀看到深藍的天空劃過一道流星,在墜落天際的剎那,幻化出最美的色彩。
此時,並沒有注意到元烈言語中的冷淡,她握緊了手機,語氣一轉。“還好醫院也能看到流星,這是第一次看到流星,許了個翠兒會好的願望……”
嘟——
任甜甜正講到興起,對方突然結束通話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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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兩章弄得有點亂,已經改過,親們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