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把遺囑的生效日期給改了,改成了三年後,遺產正式交給阿烈。”
“什麼?”眾人一顆心本就七上八下,適才剛從緊張中掙脫出,聽他這麼說,皆又驚又氣。
索賽格面色驟轉,直覺不妙。
和元勝天素來站在同一戰線的艾斯,曾經受過唐夕琳的汙衊和嘲諷,此時也是面色凝重。
更不提任甜甜和海里惠這兩個愛憎分明,心存正義的女人。
甜甜不覺開口,氣呼呼道:“改了遺囑日期,遺產照樣是阿烈的!只不過推遲兩年,唐夕琳改不了遺囑!只能這樣洩憤吧!”
“她這是愛總裁,還是愛錢?否則這樣拿著元總的遺產洩憤!讓元總兩年後得到遺產!”海理惠十分贊成甜甜。
“婦人之見!”索賽格苦惱地揉了揉太陽穴,目光落在海里惠身上。
“你不是婦人,那你說說,唐夕琳想做什麼?”
索賽格沒有回答。只是看向元勝天。
艾斯推算一番,插嘴道:“想想看,現在三年已經到期,該是公佈遺囑的時候了。”
元勝天點頭。“這些天我暗中留意過皇爵旗下所有公司,包括皇爵銀行在內,控股人大多變成一個人。”
“那是誰?”甜甜皺眉,表情忐忑。
海里惠鐵青了臉。她好歹劍橋畢業,到此再不明白,便白讀了那麼多年的書。“是唐夕琳!”她驚呼一聲。“唐夕琳利用三年的時間攬到公司所有股份?她究竟用什麼辦法?”她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從經濟學上將,這女人太迅速!從人性上講!這女人著實恐怖!
元勝天沒有回答,因為答案在每個人心中。
那女人自然有她高超的手段,試問那個男人能不被女人的軟玉溫香甜言蜜語所蠱惑。
唐夕琳太懂得“因人施教”。
好色的她給色,好財地她慷慨地送財。
無所好的可能屈服於暴力,她身後有許景宗,享用無邊暴力。
像元烈那種皆不屬於上述幾者,她便用了與眾不同的辦法。即,給他以情。
一場愛情遊戲,無關輸贏,重要的是,她入戲,他也很入戲。
他們曾經以為,愛情那麼艱難!能在一起那麼困難!殊不知,表面上一切皆在他掌握,實則,她唐夕琳又何嘗被動過?
元勝天的心態也漸漸調整過來,幾天來,他經歷了太多,也悟出了態度。
在眾人皆恨不得捶胸頓足時,他以一個極為慈祥的老人經歷過所有世間滄桑的姿態,娓娓道來。“遺囑馬上到期,但阿烈得到的可能只是九牛一毛,因為我的遺囑內容寫得含糊,加之她掌握著多數股份,元氏很有可能改朝換代。”
隨著元勝天的平靜,甜甜也安下心。“阿烈他知道了?”
“知道!我兒子多麼聰明,早在聽說唐夕琳改了遺囑的日期,便猜到下文。”
元勝天說這些時,臉上充滿了驕傲。
甜甜聽到了自己心跳的聲音。
為什麼?為什麼即使元烈那傢伙躺著,她還能為他面紅心跳呢?該死!真該死!
“聰明怕不恰當,應該叫智慧吧!”艾斯含著笑意補充。
“醫生說對了!”老人臉上現出無限喜悅,那種平常人家,孩子受到誇讚時,父母臉上自然而然流露出的驕傲和滿足的喜悅。“三年期限已到,阿烈很清楚,唐夕琳已經掌握了元氏旗下皇爵所有公司的股份,這個時候,若和她撕破臉皮,我們元家辛苦打下的江山便要拱手讓人。包括皇爵銀行——曾經的金融神話,以及皇爵娛樂公司等等等等……阿烈說什麼不肯讓神話落入一個虛情假意地女人手裡,所以他直接喚來唐夕琳,裝作若無其事,而我所要做的,便是繼續裝傻,裝得比本來更傻更瘋癲,來迷惑她。”
“這招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可謂厲害,也真是及時!”索賽格讚歎不已。
“是啊阿索!當初在越南,我差點壞了他的大計?”甜甜恍然大悟。原來,元烈那麼絕情地對待自己全是演戲,他真可以當影帝了,他敢不敢別那麼酷!胸腔中湧過一陣暖流,又是愧疚又是欣慰。
“可不是!”提及此,元勝天沒好氣地瞪著任甜甜。“你這丫頭,沒完沒了地鬧!虧得阿烈沉得住氣!我見兒子方能那麼鎮靜,便也只好硬著頭皮配合他演戲,做了這輩子沒做過的事情!”
此時,眾人莫名精神大振,索賽格興奮地說:“皇爵總裁的演技那還不是信手拈來,當年,他為了甜甜親自操刀當導演,效果也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