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啟車窗讓冷風吹進來替他們醒酒。丘鳳笙被冷風一激,哇的一聲把方才急灌的酒都吐了出來。嶽敏之候他吐乾淨了,點了一支菸遞給他,道:“丘家不許你認姐姐?”
丘鳳笙抽完一根菸,冷笑道:“難怪我連這幾天的報紙都沒有見到,原來你們都曉得了,只瞞著我和我宋三哥兩個傻子。”
嶽敏之笑道:“你宋三哥是,你可不是。”
丘鳳笙惡狠狠的瞪著嶽敏之道:“你什麼意思!”
嶽敏之彈了彈菸灰,靠在車椅上閉上眼睛,笑道:“聽說你們家長輩想把你送到美國去?”
丘鳳笙沉默了許久,一躍而起,拉著嶽敏之下車,壓低了聲音道:“真的?”
“你五哥上回打牌說漏了嘴。”嶽敏之任由漫天的雪珠打在臉上,微笑道:“我有一個主意,能叫我們都發大財,事成了,咱們一拍兩散,我回美國去,怎麼樣?”
丘鳳笙愣了一會,一笑,道:“我要丘家破產,你呢?”
“俞家和胡家破產。”嶽敏之微笑著伸出手去。丘鳳笙牢牢的握住他的手,咬著牙道:“成交,可是我姐姐……”
“你姐姐做了俞憶白七八年的正房太太,一回上海就降成姨太太,你當她在俞家過得很好?”
丘鳳笙冷笑道:“不錯,你想怎麼幹?”
嶽敏之笑道:“咱們兩尋個機會打一架,鬧的越僵越好。然後我要拿江灣那塊地皮蓋紡織工廠,自然要向社會集股,你說動丘家來和俞家爭做大股東。”
“那樣我可拿不到半毛錢的好處。”丘鳳笙撣了撣肩上的雪珠,笑道:“安知你不是在騙我?”
“你不信我,就替丘家扛一輩子長工。”嶽敏之按滅菸頭,拉開後座的車門把沉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