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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一隻軟嫩嫩的黃瓜對他的手指毫無反應,軟塌塌得,呈現出半睡半醒的迷糊狀態。
蕭羽翻了個身,從被子裡固呦固呦地爬到展翔身旁,咕噥道:“翔哥,做完按摩了?羅醫給你檢查過?”
“嗯,還是那個勞損傷,沒事兒,回北京再做一次核磁共振。”
蕭羽從被窩裡鑽出來,抱住翔草的一條左腿,手指輕輕地撫弄膝蓋的位置,突然“噗哧”一聲樂了:“展翔,你竟然一直都不告訴我!”
展翔無辜地眨眼:“你也沒問過我啊……”
“你這個膝蓋竟然長了兩塊髕骨!我還以為只有我長歪了,原來你也是畸形!”
展翔眯起雙目,貓科動物威懾獵物的神情。
蕭羽厚著臉皮捶床打滾:“咱倆都不正常,咱倆人怎麼能這麼般配呢老婆你說是吧,你說是不是嘛……”
某人這一次膝蓋勞損傷患發作,蕭羽這才知道,這傢伙竟然左腿天生比正常人多一塊髕骨,這症狀在醫學上貌似叫做“先天性雙髕骨畸形”!
膝蓋上多長一塊骨頭,就比別人多出一份天生的優勢。腿部力量強悍,膝關節健壯有力,跑動迅速,步法靈活……小翔子童年時是左右手都會打球的,後來正式拜師進行專業訓練,最終決定用左手打球,也恰恰是因為左腿的雙髕骨適合左手持拍,配合左腳的墊步和後撤步。
然而,常年訓練比賽過度疲勞,兩塊髕骨結合部鬆動錯位,開始在膝蓋裡打架,互相磨損。骨頭與骨頭廝磨出來的那種痛苦,當真不是一般人能想象出來的。
蕭羽把展翔的腿抱在懷裡,左看看,右看看,情不自禁地低頭吻了吻,嘴唇在略微腫脹發青的傷處柔軟地碰觸,用舌尖輕舔。
展翔臉上輕鬆的笑意消失,眼珠發黑,哼道:“你親我的腿幹什麼……”
蕭羽從眼皮下溜出兩道發騷的眼神:“親你就是,喜歡你唄……”
展翔翻身壓住蕭羽,蕭羽一把推開他:“別鬧了,睡覺。”
這就睡覺了?展翔發愣。
蕭羽一翻身鑽了被窩,臉朝下,給展翔撅出屁股,嘴裡咕咕噥噥,翔哥,我累了,我好累好累啊,有事咱回北京再說,想幹咱回北京再幹。不一會兒,鼻息間傳出輕微的鼾聲。
“喂……你……唔……”
你這就睡覺了?你怎麼能就這樣睡覺了?
展翔盯著蕭羽從被窩裡撅出來的半邊很誘人的屁股,身體裡那一股子火直躥得燒他的肺。他知道小羽毛決賽打得太累了,他也很心疼。心疼歸心疼,若是旁的無關緊要的比賽,二爺就讓你睡了,可是今晚是咱倆的世錦賽奪冠之夜啊,難道不應該做點兒什麼?什麼都不做簡直天理不容!
你忒麼的一翻身就睡了,我火燒火燎的一顆心被晾在這裡幹烤?
況且咱倆還打了賭的。雖說贏了球的花式對展二爺來說比較吃虧,我吃虧我都認了,你怎麼能不上我了?你對我不感興趣了麼……
小忠犬眼淚汪汪的。
他忍不住好幾次去戳蕭羽的屁股,手指在臀縫之間撥弄,甚至伸嘴一口咬上屁股蛋。蕭羽哼哼唧唧地扭了扭,把鑲著牙齒印的臀部藏進被窩,繼續呼呼大睡。
展翔徹底鬱悶倒了,被冷落引發嚴重的失望情緒,失望隨即轉化為氣憤,這一宿翻來覆去睡不著。
他故意重重地翻身,鯉魚打挺似的,把床墊振得彈起來,藉此表達對床伴的不滿。可是蕭羽睡得很香,呼嚕竟然越打越響。
直到凌晨時分透過窗簾能望得見天邊的瑩白,展翔才迷迷糊糊地睡過去。
也不知道睡到什麼時候,他被一陣響動吵醒,睜開眼在被窩裡找不到男友。
“小羽?……小羽?……”
他從床上爬起身,順著響動,搖搖晃晃走進洗手間。
睡眼惺忪頭腦迷茫之際,只覺得腳底下一個踉蹌。拖鞋像是被什麼東西粘住,腳趾絆在鞋上,腳步還沒來得及邁開,一頭栽倒!
展翔面朝下幾乎砸向地面的一瞬間被人接住,消減了力道,慢鏡頭似的輕緩落地。地板鋪了厚厚幾層褥單和毛巾,手感軟乎乎的,他毫無防備之下,就這麼稀裡糊塗栽到洗手間地上。
咔嚓!咔嚓!
兩聲清脆聲響,手腕被牢牢固定。
展翔驚訝萬狀,第一反應是我軍遭遇了入室劫匪的襲擊!呼叫總部,呼叫總部求救!
他在水霧瀰漫的洗澡間裡努力睜大雙眼,看到的卻不是什麼劫匪,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