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數雞湯文都曾經說過……
但有一個事情,很多人都忽略了蓋茲他媽是ibm的董事……
就這一條,就讓蓋茲贏在了起跑線。
但問題在於,劉徹更清楚,強壓著不讓官員家屬經商,很可能適得其反。
事情,並不會因為皇帝不承認就不存在。
只會變本加厲,更會因為由於國家禁令的存在,在事實上導致整個監管的失位,缺乏法度可依。
就像明朝號稱禁海,結果,走私猖獗,而且,大多數都是官方走私,私人和民間想走私,直接被弄死。
結果就是,儘管明代中期,西班牙和葡萄牙在美洲大陸辛辛苦苦的搶劫和殺戮,所得到的白銀雖然大部分都流入了中國。
但是,明朝的國庫卻空空如也。
劉徹可不想漢室變成第二個大萌。
一念及此,劉徹就明白自己應該怎麼做了。
他看著周亞夫,問道:“丞相,如朕這樣措辭,丞相可能接受?”
他將一張早就準備好的寫滿了文字的白紙,遞給了周亞夫。
周亞夫接過來一看,頓時就驚訝的嘴巴都合不攏了。
“陛下……”周亞夫輕聲嘆了口氣,一副‘你們劉家真會玩’的模樣:“若是如此,臣無疑義,只是……儒法那邊……”
“儒法那邊……”劉徹笑著道:“朕不是要與丞相一起解決的嗎?”
儒家的問題,若在以前,很難搞定。
因為儒家必定會使出撒潑打滾神功,劉徹的這個決策,瞞得過別人,忽悠的了不識字的百姓,但忽悠不了深諳春秋筆法,可以熟練的寫出‘茴’的n個寫法的儒家。
但現在,法家正拿著直躬案和三北案勐攻儒家的基本盤。
儒家現在就算想撒潑打滾,也沒地去撒潑打滾!
倒是法家和黃老派,需要去說服。
法家和黃老派,肯定也是能夠知道此種奧妙所在的。
不過沒關係,法家可以用利益、權柄來收買、說服。
黃老派則可以用君權來讓他們低頭。
而且,這個事情,肯定不是現在就要執行的。
事實上很可能,當劉徹宣佈這個政策時,他已經跟周亞夫先一步完成了當代的‘絕地天通’。
這也是劉徹的底氣所在。
“丞相,再過三日,朕將親自蒞臨甘棠……”劉徹忽然望著周亞夫說道:“然後,再轉道太學,丞相屆時,就與朕一起去吧!”
甘棠,就是如今的漢室黨校。
也是漢室挑選和培訓中高階地方官的地方。
自成立以來,長安的甘棠就已經接納和培訓了四千多名縣令、縣尉、主薄、別駕、都郵及郡尉等六百石到兩千石的高階文官。
但今年,卻又格外特殊。
因為今年,適逢自元德四年,國家確立了郡守郡尉和中央九卿一把守換屆制度後,第一次有地方郡國的一把手來到甘棠培訓。
換句話說,今年的甘棠培訓班,將是名臣如雨。
來自天下二十一郡的十四位新郡守和七位留任郡守以及其他兩百餘名過去四年少府和御史大夫衙門上計之中被評為優秀的傑出青年官員將在甘棠受訓。
主要內容,就是考校他們對法律、政策以及國家詔令的瞭解和熟悉,同時,接受一輪洗腦,將劉徹的指示明白無誤的告訴他們。
而劉徹則可以透過這樣的手段,將這些郡守、官員,變成他的腦殘粉,至少也是支持者。
周亞夫作為丞相,一直兼任著甘棠的職務,與晁錯一起負責打點甘棠事務。
不誇張的說,在甘棠上付出的精力,佔到了他近些年來大半的精力。
原因很簡單,十年樹木,百年樹人。
官員的素質好壞,直接決定了國家的興衰。
而讓周亞夫感到欣慰的是,這些年來,他在甘棠發現了許多好苗子。
而此刻,周亞夫一聽劉徹的話,就明白天子要做什麼了。
天子之所以特別提及先甘棠後太學,顯然是想要在甘棠之中做點什麼,然後狹此大勢,逼迫儒法低頭。
此事,若是成功,無疑,‘絕地天通’讓思想的歸思想,學術的歸學術就踏出了成功的一步。
“諾!”周亞夫雖然很好奇天子要去甘棠做什麼,但他還是強忍住內心的好奇,點頭道:“臣謹奉詔!”
“丞相帶著此物回去細細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