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位眉目清俊的後生。這後生到也不惱,只是將那依然在地上的草帽揀了起來,撣了撣土,雙手遞給了蘭心,說:“小姐您請回。”“謝謝。”蘭心口中道謝,卻沒有接,而是呆呆的看著眼前這位帥氣的少年郎。蘭心心想,這人怎麼近了看比遠了看還好看,面板白嫩紅潤的都賽過自己了,尤其他這雙手,白皙細膩的手掌延伸出的手指各個修長,恨不得每根都是他這個人的縮小版,怎麼就那麼愛人啊。其實,在蘭心看少年郎的同時,少年郎也在看她。蘭心輪廓鮮明,寬額廣儀,五官標緻且開闊,尤其那風目龍睛所若隱若現的一股英氣,更讓人對她不敢小量,燕趙佳人特有的美在她身上得到了最完美的詮釋。最美的還要算她的頭髮了,明明剛才被風亂而且她又還沒來得及刻意打理,此刻卻已經柔順的飄散在她身後,而自然垂落在耳邊的兩縷青絲好象是發現了有人正在將其欣賞,愈發驕傲的炫耀起了它迷人的黑色光亮。既然那丫頭喊她格格,那麼肯定是個滿族貴小姐了,怪不得滿族人各個惜發如命,他們髮質就是好啊。他們倆就這麼彼此欣賞著,誰也不說話,只管緊盯著對方……
三分鐘後,月娘一把把那靜止在腦頂上空的草帽拽了下來,然後把蘭心翻身推了出去。剛一出來,蘭心猛的低頭瞅了一眼立在門口的水牌子,“小嫩蔥”,她瞅見的只有這三個字。這時,誠厚也攙扶著氣喘吁吁的程部長過來了,見蘭心完好無損的玉立在此,程部長如釋重負般的拍了拍胸口。
“好了,好了,你們回去吧,坐我的車。”
15:47 8/2/2008
古採戲法:我曾在中央十的走進科學裡看到了這樣一件實事。現在唯一可以在舞臺上表演古採戲法的演員(對不起啊,我實在記不住他叫什麼了),此人雖然年逾六旬卻依然風度翩翩,兩鬢的滄桑絲毫掩蓋不住他當年的英俊瀟灑。誰耐歲月無情,花甲之年的他已退休在家,平時也就到電視臺客串個小節目,或到幼兒園什麼的給孩子們送點快樂什麼的。一天,一位和他熟識的劇場經理找到他,說是一個國外的旅遊團要來北京,點名要看古採戲法,能表演的只有他,於是,他便應允了下來。古採戲法是個很簡單的節目,用一塊布遮擋住演員的一隻胳膊然後在表演時候不停的把各種東西從那塊布中掏出,其中需要時不時的把布撩起,有時還要把大褂脫去,讓觀眾看清裡面沒有東西。不過當然,東西肯定是藏在他身上的,而其中奧妙,咱們就不得而知了。那些東西包括一米多高插著花的花瓶,帶著水和活魚的金魚缸,冒著火的火盆等等。咱不說別的,就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搬這少說也得二十斤的重物都是酷刑,更何況他要在臺上從容不迫舉重若輕的表演給大家看……他十多年前曾從幾米來高的架子上摔下,腰部嚴重受傷,不能再長時間過度負重,自此再沒表演過這個節目,可是,他還是答應了這次演出。我想,這就是老一輩傳統藝人的藝德吧。
這位老先生以前也是在天橋學過藝的,他所掌握的技能肯定算的是一門天橋絕技了,可惜,這個即不好練又不怎麼吸引觀眾的節目,沒人學。我想要是他去世了,古採戲法也就永久的成為只能在文字上找到的名詞解釋了。
第四回 見牛乳蘭心發脾氣 醉愛詩篇決意再訪天橋
蘭心和誠厚搭乘著程部長的小轎車回到了禮親王府,程處長由於晚上還有飯局,就只把他們送到了王府門外,沒有下車。誠厚看著蘭心進了院門,便滿臉堆笑的轉過身,朝程部長躬身行禮,
“uncle,還可您別把今天的事情告予我阿瑪。”
“哼!”程部長用手指了指誠厚,說, “臭小子,你知不知道她是你父王用來勾絡蒙古王的。要是招惹出什麼是非,破壞了你父王的復辟大計,你可擔待的起?!”聽他這麼一說,誠厚不由得回頭往門裡看了一眼,所興,蘭心好像已經進去了,於是便又跟程處長寒暄了幾句,把他送走了。誠厚剛一進院門,便愕然看見蘭心正屹立於門後,面沉似水,顯然,他們剛才的對話,她聽到了。“姐~”誠厚頓時著了慌,不知如何是好。蘭心看出他的尷尬,努力的朝他一笑,轉身向一進又一進的院內走去。
蘭心回到自己房間便跌坐在了書房的羅漢床上,本想喊月娘給她更衣;但又想起她是坐馬車回府;還在路上。於是便翻開了《宋詞》,恰巧看到了歐陽修的《踏莎行》“……離愁漸遠漸無窮,迢迢不斷如春水……”看到“離愁”和“春”,蘭心便想到了明年春天就要遠嫁蒙古這個可怕的事實,心情煩悶的把書一合,獨自對牆發呆。過了一會兒,誠厚帶著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