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辣的手段才選擇了自殺一途。
“那人臨走時說,姓塗的不仁,我不能不義……”
“那是個什麼樣的人?”
“嗯……個子高高的,人很瘦,我也沒有細看,當時一下子就亂了起來,只是聽著。應該年紀也不算大,可能還不到二十呢。”
“啊?歲數這麼小?”巫真靜了沒一會兒,小聲說:“咱們再去看看塗夫人吧?”
“別去添亂了,現在塗家莊成了一盤散沙,不,比散沙還糟糕,誰知道那邊現在亂成什麼樣了。等一下再過去。”
“唉,真是樹倒猢孫散。上午還賓客滿堂何等喜慶,這才半天呢,就變成了這樣……”
太陽快落山時,魏關和許貴紅過來。約我們一起去看塗夫人。
廳還是那間廳,可人事全非。昨天我們初來時,塗夫人珠環翠繞華服美婢,何等的富泰安頤。現在卻已經躺在那裡只等嚥氣,塗三姑娘哭得一張臉腫了起來,整個人都麻木了一樣,和她說話她也不吭聲,給她水喝她也不伸手。魏關了倒了杯茶硬是放在她手中,她就握著茶杯呆,一口不喝。
“三姑娘,你不要太傷心。塗夫人吉人自有天相,一定能轉危為安的……”魏關柔聲勸她:“你自己要多保重。你倘若擔心憂急得病倒了,那塗夫人可怎麼辦,誰來照顧她?”
塗三姑娘緩緩抬起頭來,象是認不出眼前人是誰一般,呆滯地看了她一眼,答非所問地說:“我娘死得早,打小兒就是老太太把我撫養大……”
我心裡一酸,把頭轉到一旁去。
我娘去的也早,是父親一個人既當父又當母的把我養大。
塗莊主已死,塗夫人垂危,一日間風雲突變,幸福嬌養的塗三姑娘從天之驕女一樣變成現在這般境況——失去了長輩的庇佑,她以後該可去何從?
門外傳來慌亂的腳步聲響,一個小廝跌跌撞撞地撲在門前,上氣不接下氣,喊了聲:“來,來了!”
“什麼來了?你說清楚?”
那小廝緩過一口氣,急著說:“上午那人來,來送藥了!”
塗三姑娘眼睛一亮,霍地站起身來,在屋裡看了兩眼,轉頭把壁上的掛的劍抓在手裡:“他還敢來?我殺了他!”
我和巫真對望了一眼,許貴紅已經站了起來,追著塗三姑娘出門去。魏關回頭看了我們一眼:“咱們也……去看一看?興許幫得上忙。”
我回頭看了一眼塗夫人,嘆了口氣:“好罷,那就去吧。”
巫真臉上的神情又是緊張。又有些興奮。她兩手攏著,已經捏好了訣要。只待事情一有不對,她恐怕就要出手。
塗三姑娘長劍已經出鞘,卻被塗七死死拉住不許她過去。她眼睛通紅,看著來人的那副神情,彷彿要撲上去咬下他一塊肉來。
來送藥的也是個少年,卻不是上午那個,這一個更顯得文瘦,眉毛細細的,嘴唇也薄,看起來若是換件衫裙倒象個姑娘家。他就站在院中,被塗家莊的人團團圍住。那些人手中兵器寒光雪亮,他卻是空著一雙手,不緊不慢,毫不驚慌。
“我只是受人之託前來,送解毒的藥。”他一抬手,驚得一旁持刀持劍的人更是驚惶,有一個太緊張,手中長劍都快刺到那個少年的臉上去了。
那少年從懷中摸出來的不是兵器,而是一個小小的藥瓶。
“還請你們讓一讓,我得看看那人中毒的深淺,才好知道要用多少藥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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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解藥 二
第二十九章解藥二
塗家莊的人與他僵持良久,少年不急不躁,一副悠閒情狀,彷彿他不是來要挾的,而是來做客的一般。
過了一會兒,還是塗家莊這邊先有人出聲:“讓他進去。”
塗三姑娘嘶啞地喊:“塗宥!你這個吃裡扒外的東西!爺爺就是做了鬼也不會饒你的!”
他的堂哥目光銳利,電一般掃過塗三姑娘的臉上:“你閉嘴!就算我娘不是從大門抬進來的,我也姓塗!”
阻攔的人慢慢退開,那少年點了一下頭,塗宥在前面引路。
那少年身上一股淡淡的藥氣,我注意到他抓著藥囊的手指蒼白修長。
他肯定是使暗器使毒的好手。
他往這邊看了一眼,巫真拉著我一躲,前面的人叢遮掩了我們兩人的身形。
巫真小聲說:“不是上午那人?”
“不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