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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隻字未提?原來你是替小公爺打抱不平,哎,你怎地不早說。”

牟斌可不管那些,得知小公爺昨日在場,東廠番役又辱罵了張侖,牟斌趕緊抓住機會將水攪渾。

宋楠拱手道:“牟指揮,非卑職隱瞞不保,卑職替小公爺打抱不平也是出於自願,小公爺並未要求卑職這麼做,既是自作主張,又何必將小公爺扯進來?所以……”

牟斌哈哈笑道:“得了,別說啦,我都明白了;範督主,這件事的來龍去脈已經很清楚了,貴屬下對小公爺出言不遜,宋副千戶打抱不平,事情很簡單,可並非像你所言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更沒什麼人在背後指使,範督主心眼太多,這可誤會了吧。”

範亨臉色鐵青,指著田規喝道:“你果真辱罵了小公爺麼?”

田規苦著臉道:“屬下根本不知道他便是小公爺,還以為是和宋楠一夥的錦衣衛,屬下該死。”

範亨飛起一腳踹在田規的臉上,踹的田規如滾地葫蘆一般滾出數尺,哎呦哎呦的爬不起身來。

“混賬東西,連小公爺也敢辱罵,需饒不得你。”範亨罵道。

又轉向張侖道:“小公爺,屬下無眼,得罪了小公爺,你放心,本督必給你個交代,你說,怎麼處置於他,要殺要剮隨便你。”

張侖冷冷道:“督主這是作甚?打孩子給誰看?你東廠的人我有何權力處置?督主覺得此人該如何管教是你督主的事情,本人只是來討要個說法罷了。”

範亨忍住氣道:“我著他登門謝罪,這樣成不成?老公爺哪裡還請小公爺安慰幾句,田規也是眼睛瞎了,終日在街上晃盪,居然不認識小公爺,這回他瞎了眼,大水衝了龍王廟,小公爺大人大量,不要介意。”

張侖道:“這才是句話,我國公府也不是斤斤計較之人,話既然說開了也就算了,只請督主好生的約束手下,今日罵了我倒沒什麼,明日皇上微服出巡要是被貴屬無故大罵,督主怕是要掉腦袋了。”

範亨滿腹的怒火,偏偏又無法發洩,對張侖的明顯的揶揄之詞還要笑臉感謝提醒,真是肺都要氣炸了;這件事實在是找不到一丁點的理由反駁,否則,便是小公爺又如何?鬧到皇上那裡,只要有理,未必便會落於下風。

看著牟斌和錦衣衛們一副幸災樂禍的摸樣,範亨找到了怒火的發洩口,冷然道:“牟指揮,就算宋楠是打抱不平,但一言不合便出手開打,這也太不像話了;事出有因,但於規矩不合,要是都像這個宋楠這樣,那咱們東廠和錦衣衛還不亂成一鍋粥了;田規本督會重重責罰,但這個宋楠也難逃其疚,不能如此縱容他這般沒規矩。”

牟斌道:“範督主說的是,本人會責罰於他,本人親自行刑給他二十大板責罰他行事不當如何?畢竟小公爺在正南坊轄區內被人辱罵,他出手維護方法雖嫌粗暴,但也不能說事出無因;如果範督主覺得這樣的責罰不夠,那咱們還是去皇上面前說說此事,聖上必會有明斷。”

範亨肚裡罵翻了天,剛才是自己吵著鬧著要到皇上面前評理,如今風水輪流轉,牟斌倒理直氣壯的要見皇上了,範亨如何肯去,見了皇上,宋楠固然難逃重罰,自己一個御下不嚴的罪名是絕跑不掉,辱罵小公爺一事也會上綱上線,張懋那老東西最愛惜家族聲譽,皇上若聽了他的話,還不知道要給個什麼樣的責罰,決不能把事情鬧大。

“範督主,我當你是默許了,為表誠意,我命人當堂行刑,讓督主出出氣。來人,拉宋楠去偏房重責二十仗,要杖杖及肉不得留手。”

牟斌話音一落,兩名校尉上前來拉著宋楠的胳膊便往偏房走,一名校尉瞟見牟斌擺在身後的手勢心中猶如明鏡一般,不一會偏房傳來劈了啪啦的重重擊打之聲,宋楠的慘叫聲令人毛骨損然,聽看樣子真的下了重手,打的不輕。

張侖無可奈何,事情到了這步田地自己也算是盡了最大的努力,一頓皮肉之苦總好過被範亨咬住不放,況且無論原因如何,錦衣衛毆打東廠番役都是大不當之行,懲罰是免不了的;此事也算是大事化小,自己呆在這裡也無意義,於是拱手告辭離去。

偏房裡慘叫聲一聲聲的傳來,牟斌毫不動容,命人取了五十兩銀子放在托盤裡呈上來,笑著對範亨道:“範督主,這次是個誤會,聽說番役們傷了幾個,醫藥費自然要錦衣衛衙門賠償,這點銀子便請督主分發給受傷的兄弟們,權當本人一點心意。”

範亨冷哼一聲道:“用不著,牟指揮還是留給那宋楠治傷吧,我東廠衙門會沒錢治傷?別說五十兩,五萬兩我也拿得出,今後牟指揮還是好生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