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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4部分

。從各種器械的引進製造乃至士兵的攻城技巧等諸多方面做了大量的訓練,韃靼國兵馬已經早不是張安數年前交手過的那支了。

況且,軟實力雖然是一種實力,但硬實力的效果卻更為直觀。張安可以將一萬多明軍安排的井井有條不出混亂,但遠遠彌補不了兵力上的劣勢。更難以短時間彌補的是,靈州城防的薄弱;這個有著寧夏鎮為堅強盾牌的州府本就沒有在城防和兵力上下功夫,而是作為寧夏鎮的中轉補給的州府存在著,是寧夏鎮的戰略後方。

甚至在城池的格局上,靈州都打破了靠近邊鎮城池不設北城門的慣例,為了方便通往寧夏鎮的出入,靈州居然有北城城門,可見對靈州而言,他的定位根本不是作為堅固的堡壘來守禦,而是成為前方寧夏鎮的附庸。

東南兩面城牆還是在弘治十三年的時候因故倒塌了一次,但即便如此,朝廷也並未同意當時的靈州知府提出的重新修繕的奏議,而是草草撥了三萬兩銀子用來修復。三萬兩銀子放在兩段倒塌的城牆之中,便只能化為亂石和泥漿長草和樹枝的混合體,放在後世而言,那就是個豆腐渣的工程。而城池的城防一般而言都是要強力的三合土混合糯米汁夯實在夾板之中,完工時據說驗收的時候用鋼刀都砍不進半寸去,硬如鋼鐵。

而且,張安他們也低估了把禿猛可拿下靈州的信心,這一次把禿猛可是要不顧任何代價都要拿下這座城池的,靈州一破,不但他的兵馬能得到大量的補給,而且還能切斷寧夏鎮和外界的聯絡,對後續攻打寧夏鎮極為有利。

三萬八千兵馬呈扇形衝鋒而至,把禿猛可吃準了城中兵力不足,所以他對東南西三面同時發動猛攻,每一面都有一萬兩千餘兵馬,面對城頭的守禦兵馬可能只有三四千人,在進一步的分散對方兵力的情形下,優勢會被放大,三面進攻只要有一面突破城牆,那麼其他兩面則不得不去增援,靈州也就基本上告破了。

張安很快便意識到了危機,在面對潮水般湧來的韃子騎兵,唯一的打擊手段只能是射箭,在射殺了數百韃子兵之後,他們騎馬衝鋒的優勢得以體現,在重灌弓箭手朝城頭射箭反擊的同時,數千騎兵已經來到護城河對岸,令人咂舌的是,他們居然連馬兒都不下,直接便驅趕著戰馬躍入護城河中。

馬兒會游泳!

張安脊背上冷汗流了下來,騎馬攻城這件事本身是可笑的,在韃子兵猛衝攻城的時候,張安甚至還有餘暇跟部下開玩笑道:“騎馬衝鋒,難道馬頭能硬的過城牆不成?到了護城河邊他們還不是要下馬搭橋?到時候這些戰馬就是活靶子,受驚之後狂奔亂走反倒會讓韃子陣型大亂,也不知韃子們的豬腦子是怎麼想的。”

手下的部將們深以為然,報以連番笑罵之聲,但是現在,他們一個也笑不出來了。韃子利用戰馬泅渡過護城河,連搭橋都省了,雖然河底設有荊棘和尖刺,但卻毫無用處了。

“放箭,放箭!”張安失態的大吼。城頭計程車兵們咬牙朝護城河上密密麻麻的馬頭和人頭髮出一輪密集的箭雨,護城河上頓時一片血水翻湧,上百韃子人馬在這一輪密集的攢射下喪命。但於此同時,護城河邊的重灌弓箭手也朝城頭髮射了一輪箭雨,將探出身子朝下射箭的幾十名明軍射中,身體失去重心噗通通摔落城下。

張安差點就中了箭,若非身後的一名部將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一支鵰翎箭便要正中他憤怒的面孔。

“總兵大人,怎麼辦?韃子一過河,弓箭便排不上用場了。”

“慌什麼?韃子長了翅膀麼?這麼高的城牆他們能飛上來?傳令下去,滾木礌石,滾油開水,給我毫不留情的砸下去,倒要瞧瞧這些韃子怕是不怕。”

付出三千多人的傷亡,把禿猛可的迅捷攻城計劃終於奏效,源源不斷的兵馬湧入城牆下方,高高的簡易雲梯搭上城牆,上放臨時裝配的鐵鉤牢牢勾住城牆邊緣,三面城牆近四百架雲梯上密密麻麻的兵馬如螻蟻一般朝城頭攀爬。三面城門口,數十名韃子壯漢推著合抱粗的尖頭巨木朝撞擊城門,下方重灌弓箭手不斷地朝城頭上射箭騷擾,多棲的進攻讓明軍單薄的兵力顯得捉襟見肘。

明軍沒有多少選擇,他們只能冒著朝上亂飛的羽箭將滾木石塊滾油開水往城下傾倒,抵擋住攀爬上來的韃子兵才是第一要務,好在張安戰前的準備充分,城牆上堆滿了這些守城的物資,一頓狂砸亂丟之後韃子兵付出了慘痛的代價,紛紛如元宵節的餃子般摔落下去,即便頂著盾牌也是無用,大段的檑木可以將他們從梯子上一擼到底。

但摔死的畢竟是少數,很多韃子兵只是被砸的頭